我對現狀感到無助、憤怒。我好擔心。我媽剛打來告知我她家的郵箱被人連根拔起破壞。又告訴我萬聖節有人放了袋狗屎在她郵箱。她在狗屎裡發現了鄰家的卡片,懷疑是對面那被人傳言販毒的黑人男人所為。報了警,警察一小時後才出現。我憤怒得很,我恨紐約,我恨黑人,我恨警察,我恨我自己,沒有勇氣叫媽來跟我住。梁生在旁嘗試解釋,狗屎可能只是附近小朋友隨手拿了人家的一袋垃圾惡作劇;郵箱三口釘都被破壞了,可能是被郵局貨車不小心撞毀掉。我媽一個女人在那邊,有起事上來,呼天不應叫地不聞,等那些只知擺款無能的警察一小時後才出現,人死了也開始發臭。我叫我媽不要再在那裡住下去。她說又怎能向邪惡低頭,我問她是否要在那裡住到七老八十用磚起部牆圍住間屋?我永遠也會記得我在紐約時發生的一單新聞,一班年青黑人為了中國外賣食物及十幾元零錢,開槍擊斃一名中國送外賣員。我心很痛。我很憤怒,為什麼這個地方有這麼多不公平的事情?為什麼白人欺壓黑人,黑人欺壓唐人?為什麼我們在紐約只能被人按在地上打,為什麼被人打還要住下去做狗屁的紐約客,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