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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17

手動意粉機

我喜歡看一個日本手作人叫『 peaceful cuisine 』的youtube頻道,他一系列把聲音放大,沒有伴樂,專注於他親手做菜的錄像,尤其是他手作意粉的一集,用手動意粉機,一下一下篤篤篤的聲音,壓出麵來,更叫我對用雙手神往。我家裡有一部全自動製麵機,亦有kitchenaid廚師機好幾個包括壓麵和出條的意粉配件,但那天在小木屋,有意大利朋友指導,一下一下的轉,麵團多次壓平後出條那種滿足,提醒我時時回歸手造的重要。

滑雪假期

有兩個晚上在小木屋這麼多時間促膝談心,當然要準備好各式的飲料。除了啤酒、紅酒,還有自製mulled wine,八角、肉桂、橙、蘋果酒; 然後是hot toddy,一陣蜜糖就是潤喉;臨睡再加一杯加了波本威士忌的熱可可,火爐的火燒得正旺,身子因為酒精暖和起來,這才是真正的滑雪假期。

kinship

這許是我去年拍下最喜歡的照片。跟同事去滑雪,租下一間小木屋,三天兩夜,每餐大家都親自下廚。第一晚吃的是烤三文魚,同行中有三個產品設計師,上面一塊塊的檸檬鋪得堪稱完美。開餐前先舉杯。喜歡這照片因為像從雜誌『Kinfolk』裡跑出來一樣,但有讀過這本雜誌的人都知道,內裡內容多膚淺作狀,我們不經意卻真正營造了一伙人聚在一起的kinship。

巴西特產

這兩種水果不是什麼巴西特產,那蜜棗果脯還是加州運去的(-_-),但那吃法卻令這兩個大纜也扯唔埋的水果前所未有的美味。高級朱古力店以前不是都賣那種沾滿朱古力的士多啤梨嗎,把果脯切半,然後把士多啤梨放進去再吃,快點試試看。

忘情森巴舞

臨上飛機離開巴西前,我到這家老牌森巴店轉了一圈,一整排的桌椅都空無一人,但並不是因為這家店不受歡迎,而是所有人都在樂隊前的小空地在跳舞。我單身一個,起來跳舞也太奇怪了一點,坐著喝我的啤酒,幸好侍應們跑過來邀我跳舞,見我手腳不協調,身體力行教我雙腳要如何的先向左後向右踏一圈,看,多簡單。

善良努力的女生

同事和她住在聖保羅的表姐,帶了我們遊了一整個上午的市場,都是善良努力的女生。

巴西聖保羅跳蚤市場

去年年底工作需要去了一趟巴西聖保羅。工作完成趁一天的空檔跑跳蚤市場,遇到這名人很好但照片看上來很兇的賣家。

Pétanque

星茉莉

  五月的南法,空氣中蕩漾著香氣,民居牆上的攀藤,開滿白色的小花。這個叫星茉莉的 , 甜甜的香味,有點像橙樹開的花,配上洗熨好的麻布,這便是我對南法的印象。回到美國後,第一件事便是買來幾株星茉莉,在後園掛在 格子棚慢慢的 養。餐桌 鋪上在法國買回來的麻布快要 一年 ,星茉莉似乎也快要開花了。

充分日光

在個不起眼的小鎮裡頭有一座不起眼的小教堂,像普通民居的大門只有一幅用白磁磚砌出來的門牌,這便是馬蒂斯晚年親手設計的Chapelle du Rosaire de Vence。踏進裡頭,普羅斯旺那讓印象派大師們為之醉倒的充分日光,透過馬蒂斯剪紙圖樣的玻璃窗反映在地上,是多麼的寧靜安詳。

大窗

比起其他的畫家,塞尚晚年過得算不錯,他這個在Aix-en-Provence的studio,從天花板落地的大窗佔了一整部牆,外面的花園鳥語花香。我新的心願便是擁有一個像這樣的家,每天從窗戶進來的陽光灑滿一地。

Starry Starry Night

Saint-Rémy的晚上寂靜無聲,屹立的柏木和橄欖樹形態獨特十足,與深藍天空對照的剪影讓人聯想梵高的筆觸。那也當然,他本來便是對住這些柏木和橄欖樹,在繁星下完成他的大作。我們走路到梵高人生最後其中一段路程留住的精神病院Saint-Paul Asylum的牆外,抬頭看到星,我用手機播放Don McLean的『Vincent(Starry Starry Night)』,雖然很老套,但也算是對他的致意。

南法的心願

去年初夏終於實踐去南法的心願。在我大學修讀美術史的第三年,學院有個南法夏天課程,當時同系的朋友與我恨得流口水,十九世紀末期沿岸孕育了這麼多的畫家,梵高、塞尚、馬蒂斯,天呀,而且課程住宿是古堡。最後我因為不想負債,眼白白看我的朋友飛去南法,我一人留在三藩市的藝術館打工。十年後,那個少女情懷早已消逝,換著是以前的我,在這個隨便走走也一大堆歷史和名作的國度,敢情要哭起來。現在,只會用手指比劃夏卡爾畫過的地方,嘆口氣說可能當年應該負債也要來發一場白日夢。

三十五前的檢討1

我從來未學會如何與人維繫健康的關係。年少家裡環境資源貧乏,青春期離鄉別井,然後陷入多年的抑鬱,很多別人小孩年代或已經學會的技巧,在我身上都未能健全發展。長大成人後,更難學會,加上自己多年來被情緒牽制,在起伏之間不斷徘徊,在人際間經常撞牆。 我是個很寂寞的人。朋友不多,很多友情的幼苗,因為我心情欠佳,臨時取消約會,或找藉口迴避,連茁壯成長的機會也沒有。多年前交下的,交心的,到最後不是搬家離開,便是慢慢疏遠。現在要踏入中年,大家生活喜好性格都成形,哪有閒情把心交出去,要建立新友情,要彼此放下身段一點也不容易。 這樣的大前題下,也來談一下我與伴侶的相處方式。男女朋友既然也是關係的一種,上述受情緒牽制,或缺乏技巧的問題也當然存在。但這中間還有另一個更深層要探討的地方。我從小跟母親長大,生活裡因為沒有男性,我不知道他們擔當的角色應該是怎個樣子。到親身接觸男性的時候,已經是十多歲的事,一人離家漂浮,很自然的抓緊身邊的男生,把他當成生命的全部,萬分的依賴。 男朋友本來就要戴上不同的帽子,平日是我的好友,我生病撒嬌時,他暫時當上父親,他反過來撒嬌時,就暫把他當成小朋友。但最重要的角色,還是伴侶。有擔當,能夠依附,互相信任,讓雙方變成更好的人的伴侶。但因為我是這麼一個不完全的人,碰巧找來的人大多跟我一樣寂寞,沒有好好發展培養其他的朋友或家人關係,伴侶關係往往變得很不健康,彼此變成對方的全部。 前一位男友還好,他會把自己關起來,畫畫,作曲,打電動,我有時間獨處,處理思緒,坐下來靜靜的,做自己要做的。現在的伴侶,容易受人影響,他本來一人生活還不錯,但我們走在一起以後,因為我對他的依賴,他反過來對我變得更依賴。或許問題其實不大,我聽說,人大了,特別是有了孩子的時候,除了身邊這個人,其他的角色在生命裡,都會自然褪色。但如果人生是要去讓自己變得完全,那我們倆現在的相處方式,實在是埋沒獨自學會堅強站穩的機會。 這篇寫出來顯得很沉重,其實也只是星期六,他難得的與同事整個週末去渡假,我一人在家閒荒了,來做個小小的檢討。我們總要有獨處的時間,好讓自己發酵,醞釀,完成。他回來後讓我跟他好好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