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Posts

Showing posts with the label 14夏 中尼印

也喝了成世人最好喝的lassi

沒有肚痛,yeah!

也去學煮住家印度菜

順便做做市場調查。印度的素菜真的非常好吃,根本不用吃肉。怪不得呀Anthony Bourdain都說,全世界只有一個地方他能夠當vegetarian,那便是印度了。

也有天光去看泰陵姬

六字大明咒

到Bhaktapur的巴士每三十分鐘一班,起程前巴士司機不停三長兩短的響按,告知小鎮附近要出城的人好上車。米田迂回曲折,但車程還算短,早上十點便抵曾經是首府的這個古城,四周一個遊客也沒有。廣場小巷很多,又長又窄,突然傳來mantra音樂,很震撼,像有股強力把我的身心懾服。 後來在禪修營要念mantra,有人挑了「om mani padme hum」,說較短易記。導師說,這個是最多人認識的咒,在街上聽到CD店播的都是這首。念mantra有人打鼓有人響鈴,開口唱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就是在廣場迴響的音樂。唵嘛呢叭咪吽,意思是佛陀是荷花上的明珠,這個六字大明咒是觀世音菩薩咒,象征一切諸菩薩的慈悲與加持。然後我才記起,大概十年前,有人在我在等車的月台跳下,我爸在電話筒的另一頭,便已經教過我唸這個mantra。兜兜轉轉,終於留在我腦裡。

好想行路

重看去年八月的自拍照,三十天都汗流浹背,明顯的看到自己瘦下來,愁眉卻慢慢展開。剛回到香港是事業裡最觸礁的一段日子,體重卻在高峰。在雲南住旅宿,相識了好幾個比我年青十年的大好青年,都還在讀書,真正世界是他們的珍珠蚌。有個在廣州讀書的女生,相貌姣好,在旅宿打工只求免費食宿,每天起來就只用清水洗面,我看水珠在她的臉上閃爍,也只能嘆氣希望我的青春小鳥也曾經閃爍過。在雲南,我被重新提醒,地球村各人的生活也不一樣,請不要在自己渺小的牛角尖裡轉。 在尼泊爾,我每天也走很多路,有天看見有人在放牛,在草坪坐下來,默默的望住前方的一大片梯田。有天我在山上被坐在天台的小孩們取笑說「太陽把你曬得卜卜脆!」我重新學會世界之大,無邊無際,而且要快樂,不用很難很多。第一天在印度上班,整天坐在辦公室非常不自在,第一個感覺是——好想行路。

靜心

出發前我在香港千挑萬選,要帶一本書上路,最後買下了一行禪師的《和好》。在這之前我對佛學、禪修、冥想等的認識近零。路上把這本書靜靜的讀完,當時的感受深刻,但回到日常後竟然再找不到那顆靜心,再讀一行禪師的書。就算週末下午在家懶洋洋,時間明明充足,但讀得兩三頁便變得沒有耐性。嗯,我要努力找回在尼泊爾禪修營當時的心情,面對湖泊,坐在吊床,靜止的心情。

喜洲的司機

叫車到大里火車站,一個小時車程。車上Beyond的《昨天的我》響起,我笑出來,跟司機說我是從香港來的, 從小聽這音樂。跟他話匣子就這樣打開。兩邊盡是玉米田, 我問他,玉米一次收成要多久,他答三、四個月吧,我問, 曬乾用來幹嘛?「磨成玉米粉可以當成餵飼料呀, 因為這裡是黑土地,也不用施肥。」我說, 老一輩走後你們都不會再做這個了吧。「嗯, 我們父母這一輩還有在做的。」過了一陣子, 在白族之鄉喜洲土生土長他問我覺得大理怎樣。開發得太厲害了。「 從前雙廊是漁村,外面的人來,做生意,我們都不做生意的。 建了日宮月宮後,遊客便跑來。 這些大老闆個個便把我們的舊房子折掉,起更多的酒店。」

magic mushroom

未出發到大理前,從那裡來的友人已經叮囑我一定要試試當造的野菌,但聽說野菌都長在雞足山,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才買得到。旅宿的人叫我陪他騎單車環洱海一圈,我騎公車路能力較低,怕發生意外餘下的旅程泡湯,便獨自光騎只有全路程五份一左右約二十哩,去號稱白族紮染之鄉的周城。洱海在右,蒼山在左邊,烈日當空騎了兩個小時,去到周城未見紮染先見市集門口賣的野菌,大部份從來都未見過,最後每種要了幾隻。我單車左手一袋紮染,右手一袋野菌搖搖晃晃騎回程路,身體在太陽下受熱整天,頭昏眼花,心跳得厲害,我認出這是輕度高原反應,走到藥房買了盒紅景天。回到旅館,我知道撐不了多久,把野菌拿去廚房叫師傅幫我煮,廚房的人告訴我,「咦,這裡頭有隻是毒菌,煮得不妥,吃了會出現幻覺……但我小時候也常吃這個,師傅煮應該沒有問題的。」我不禁笑了出來,已經夠丟臉,大理根本還未算高原卻因為自己運動準備不足出現高反,還買了magic mushroom。當晚我把所有買回來的野菌吃掉,眼前沒有出現五顏六色,只有黑色,因為睡不了,失眠是高反其中一個症狀。

還是未夠上心把自己做好

去年八月雲南、尼泊爾和印度寫下的,現在才發,希望各人安好。On my way to the airport for my month long trip, I didn't know if I still had it in me. The last time I backpacked alone was over four years ago to Russia. But I was exhausted from work and felt lost in life, I just knew I needed to do something.  I never intended it to be a soul searching type of trip. But it turned out to be exactly that sort of trip. On my second day back home in Hong Kong, my dad's wife recommended a talk on happiness by Rinpoche Gyalwang Drukpa. He said there's no destiny and there's no accident. A cup of tea tastes different depending on how much water, tealeaves, sugar and milk you put in it. In Yunnan, I biked under the sun next to the lake for over six hours and by sunset, my heart started pounding heavily. I knew this feeling because last time I had it, I thought I was going to pass out suffering from a severe case of altitude sickness in Tibet at 5,000 meters. Then, I promised myself to treat thi...

回到基本

尼泊爾沒有廿四小時電力供應,白天到晚上八、九點也只有一個備電插頭提供電力。黃昏時候在偏遠地方走,路邊的商店一家家的點起蠟燭,那情景,不知道為何把我帶到孩提年代。 在這裡,要很有效率的用電,手提電話必定要充滿,因為要不迷路全靠它,但其他app實在太食電,所以除了地圖,所有東西,什麼Facebook、Messenger、WeChat、Whatsapp也要登出,然後關上,生活,因此完全靜下來,再沒有push notification吵住要我的注意力。GoPro相機亦然,真的非拍不可的景物,才拿出來﹐其餘時間,用雙眼和腦袋,牢牢記住。 幸運的話,樓房天台有太陽能板把水加熱,那天晚上可以沖個溫水浴,但當然也不足夠沖足全程,塗肥皂的時候還是要把水源關上省一省。 有天我在山上走了約六個小時路,天快要黑了,在小鎮找了家飯店旅館,數塊錢美金過一晚夜。那僅僅一個備電插頭插上了近十部手提電話,有人把他的位置讓給我。晚餐那味道至今我還記得,尼泊爾沒有什麼energy bar、光喝水爬山消耗很多能量,餓得要死,送上面前是一碟每顆米也炒得晶瑩的雜菜雞炒飯。 吃飽回到房間,望出去是一片藍,這個小鎮在沒有雲霧的日子,可以看到喜瑪拉雅雪山一排的環抱,但我沒有覺得錯失了什麼。洗手間沒有熱水,但白天出了很多汗,水龍頭那冷水碰到像包了層保鮮膜的身體每一寸地方,我心中喝采。 在這裡,很容易便回到基本,什麼是需要的,什麼是不需要的,一清二楚。

禪修營的小伙子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背住十多磅的行李一口氣爬上山,因為實在不好意思要禪修營的人差不多晚上十點走下山來,接我這個遲到了十二個小時的人。 我的一天從早上六時開始,原定九時起飛只要三十分鐘便到的飛機,一直延後再延後,直到正午航空公司人員說,雨下得實在太大,今天所有班機取消。我已作好心理準備,跑住的離開機場,跳上的士,最後一班從加德滿都到波卡拉的小巴還有一個小時便開,叫司機快點送我到小巴站,難免被斬了一頸血。 小巴載滿了十二個人,旅遊網的人建議,千萬不要坐車頭,看到司機們怎樣開這條亡命路,會嚇得心臟病發。我坐的左邊單邊位,的確沒有迎面衝過來巴士、貨車鬥不讓路的震撼,但還是看到離身旁才三數尺距離的山坡,滂沱大雨,有些泥比較鬆的地方變成小瀑布,小石滾落。數天前在香港地鐵看到尼泊爾山泥傾瀉數十人喪命的新聞浮現腦海。 八個小時後抵波卡拉,天已全黑,爬山上禪修營,被派來接我的是個只有廿歲的小伙子。他用電筒在我後面照亮我的路,我怕耽誤人家,上接不接下氣的快步走,差點失足,他不停的提醒我:「慢慢的走」,語氣冷靜輕鬆。我這個年紀與他比起來明明已經是個人瑞的中女,心境卻遠不及小伙子平靜。 到達禪修營後,他把我帶到廚房,我一整天只吃了件三文治,他給我兩個蘋果,我大口的吃,說「你回去吧,不用坐在這裡陪我」,他問為什麼,我答「你總有更好的事情要做吧」。他定一定神,雙眼盯緊我說「你又怎麼知道我有更好的事情要做?」,好,好,那我們聊天。他哥是禪修營的瑜伽導師,他自己再多修幾個月便會考導師執照,然後想搬到倫敦。 他提起,很多人來禪修營,希望找到什麼,我說,這個什麼,其實在每個人心裡,要找,得從自己心裡找。他抬頭,又盯緊我,說,「exactly」。

由香港到印度

對上一次背起這個背包已經是四年多前去俄羅斯那次。去機場的路上心中是緊張的,三張有突了,還帶住這隻廿多歲女時買的背包,裝幾天份的衫褲襪、快乾毛巾、藥、一個保鮮袋裝得到的洗面沖涼刷牙用具、太陽油和一個大水樽,買了張單程的即日機票,就起行。 拍板要去印度工幹後,我還猶豫,但多個月來工作壓力爆煲,抑鬱發作,了無生趣,跟男友吵起來,他說要時間冷靜一下,我便打開地圖,如果先回家,見家人朋友,由香港到印度,還可以走哪些地方?越南要簽證,不丹要申請,緬甸不太順路。最後發現有昆明直飛加德滿都的機,行程就此決定,去我九年前看柯興邦拍的 照片 看到流口水的雲南,然後是九年前我已經 話有預兆要去 的尼泊爾,只要指定八月十八號仆到去印度過到海便是神仙。 就這樣,我帶住我隻背包,離開了家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