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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6

白日夢女

真是的,都什麼年紀了,還躲在被窩裡看漫畫看到凌晨三點鐘,還要是明天要上班的星期二,看講述三個33歲單身女人的作品『東京白日夢女』。 正中我的要害。33歲,也是未婚,感覺也沒啥著落的吊兒郎當樣子。也當過備胎和小三,女人在戀愛上內在的掙扎,也七七八八的感受過,討厭自己、壞女人、迷失、骯髒、歇斯底里、不屑、淌血。雖然我跟女主角們好像有點不一樣,每段感情完結後都努力檢討,至少希望不再犯明顯的錯誤,立志成為更好的情人和朋友。 但讀到這裡,現在還沒什麼危機感的我不禁害怕起來。「年輕的時候毫無畏懼,也不考慮前方等待著的會是什麼,走在不斷向上的軌道之上,只有期待越來越膨脹。總覺得在這之後,在未來,等待我們的一定是美好的事物,因為覺得我們一定會得到幸福。我們自己把期待越升越高,不知天高地厚應是越升越高。啊啊,這樣啊,剩下的肯定只有跌落了啊。」 咦?幸福,不是在自己手裡嗎?美好的事物,未來靠雙手自己建造不成嗎?我會不再毫無畏懼嗎?激動人心的東西會越來越少嗎?過了三十歲,前路就只有走下坡嗎?我不承認,是因為我不知天高地厚嗎?我是在,發白日夢嗎? (畫風有點熟悉?是出自『海月姬』的東村明子)

我在飛機上的時間很多

這是五月份時寫下得。當然現在心境又不太一樣啦。:) 我今年三十四歲。我很幸運。大部份的時間我忘記我有多幸運。 但當我靜下來,沒有電視,沒有互聯網的時候, 我便有心情去回想過去幾十年的光陰,然後結論永遠只有一個, 便是我真的他媽的幸運。每次說自己幸運,我都怕老土, 耶穌上身或是心靈雞湯,但我真的他媽的他媽的幸運, 一切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我天生是要說故事的。我人生第一段路,迂迴曲折,風大浪大, 就是要安排我去狠狠的經歷。我明白了。小時候我討厭自己,窮, 單親家庭,性格不討好,最喜歡的明星是郭富城。 有次把他英文名字用原子筆寫在掌心中,被老師發現害怕得死, 怎料老師只說,你把Aaron拼錯了。 青春期掙扎比其他人要多,但也學會再不羨慕別人,慢慢的成為自己, 最喜歡讀三毛寫在沙哈拉沙漠出走打造自己生活的故事,其中 最喜歡的音樂是陶喆的I'm OK大碟,特別當中的『找自己』,但還是 不知道從何開始脫離 無窮無盡的抑鬱 。廿多歲時努力的感受, 嘴裡總說有多愛自己,很努力的追趕錯失了的光陰。說得追, 當然還是處處告訴自己所有的不足,雖然已經把父母隔離得遠遠, 但恍彿還是聽到他們說我不夠好,要再跑快點 ,還是沒有自信 , 並沒有完全接受自己。 我今年三十四歲。我坐在飛機上,因為無聊, 但又因為暈機浪不能看電視電影, 在小電視屏幕找來飛機提供的華語金曲,「 百聽不厭的懷舊華語經典」中有郭富城,有陶喆,還有林子祥。 上次因為工作回港,坐在我旁邊的便是林子祥, 從我幾歲女聽他每一個晚上,到他現在離我只有一條飛機跑道, 是需要多麼的moment,人生的moment。 我又忘記我有多幸運了。都安排好了吧。所有要經歷的, 沒有差一分一毫,都是要成全我的。這不是耶穌上身或是心靈雞湯, 是折服。我天生是要說故事的。這些經歷讓我多看百態,多走世界, 是要把我的同理心養大,訓練我風大浪大也不怕, 知道 迂迴曲折 才令故事引人入勝。我的一生,已經準備好。 大學畢業後打第一份工,原來已經是love of my life,我離開只是要去磨刀罷了。

ah lam

2015年其實有個亮點,一直未有機會在這裡寫下來,直到今晚。我很喜歡看在深夜電視播放,一家叫 Time Life 公司所出一系列老歌唱片的廣告,主持人七情上面努力推銷這些帶給很多人無數回憶的老歌,今晚在他們的YouTube頻道慢慢煲。 Power of Love 是這家公司的代表之作,150首70至90年代的老歌,精選當中幾乎我每首都懂哼幾句。我以為都是小時候聽媽媽卡式帶時學會的,直到 Starship 的Nothing's Gonna Stop Us Now,我興奮對家裡的人說,這首歌,我知道!但就是想不起來為什麼,雙手卻自動在search bar打入『 神奇兩女俠 』五個字,然後林子祥的聲音響起,冷雨撲向我,點點紛飛,千噸高溫波濤,由你湧起。呀,原來是80年代香港電影音樂的養育滋潤,讓三十年後的我,有點情懷。 好了,說了這麼一大段,去年的亮點究竟是什麼呢?八月的時候,又要因為工作飛印度,我總會選國泰,暫停香港。在三藩市的機場lounge已經看到一身運動服的林子祥,在商務艙安定下來後,發現坐在旁邊的正是他。心裡當然尖叫,空姐purser也過去打聲招呼,歡迎林先生。我想他應該想要些私隱吧,便正眼也不看他一下,但還是偷偷在飛機電視上找來懷舊金曲playlist嘗試找他的歌。只有一首『愛到發燒』,也夠了,聽著小時候穿尿片已經會跟著跳舞的歌,身邊坐著就是ah lam,你說激動不激動。 今晚,就好好地聽飽他的歌。

月亮河

他睡午覺,我從電視老電影頻道,找來蒂凡尼的早餐,首幕在紐約五大道,月亮河這首歌徐徐響起。  超過十年前的事了,故人把我帶到紐約卡耐基大堂,聽紀念為蒂凡尼的早餐作電影配樂的 Henry Mancini的音樂會。當樂團奏起月亮河這首歌時,我那興奮至今未忘。對於這位故人,只剩下零碎的片段,都仍然是美好的。我都忘了跟他分手時我默默在另一個blog心碎的繼續寫,今天重讀八年前寫的,像一個世紀前的事。那時候獨居,開始畢業後第一份正當工作,與下一個他剛開始走在一起,『再見了。要跟曾經這麼美好的事情說再見,原來需要這麼大的勇氣,原來可以這麼痛。』也曾寫下這些叫現在的我還忍不住落淚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