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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3

不如多練鋼琴

收到邀請去墨西哥肉粽(tamale)派對。場景仍舊是以前唸大學的地方,但人物變成一堆研究所學生。sangria自己拿大湯杓從cooler裡舀取,用平價tilapia做的ceviche異常好吃,有人拿出一大袋紅毛丹分給所有人,原來rambutan的rambu馬來西亞文等於「毛」。大家吃飽了各自分組,讀化學的女生在白板上向做自然生態保育的另一個女生解釋化學基本,另外幾個人在木片琴敲筷子名曲。我走落車庫參觀主人家在yardsale用六十大元買回來的座地管風琴,有人即場improvise電子音樂,旁邊的醉然彈指起舞。最後大家聚到房間裡,每人拿件樂器,口琴、手風琴、鼓、貝斯、吉他、autoharp就jam起來,原本納悶怎麼這堆唸科學的御宅族全都懂個樂器的我,喝多兩杯sangria後也拿起沙鎚加入。

蘑菇忌廉湯

究竟我有幾愛蘑菇?夏天才剛開始我已經在想秋天的時候去摘蘑菇。【舌尖上的中國】第一集自然的饋贈講蘑菇看得我喘息尖叫。在蘇格蘭一個監獄吃過最美味的蘑菇忌廉湯念念不忘。在特賣場買了一大盒白蘑菇快要壞掉,今晚終於扚起心肝跟 食譜 做這個湯。 日本冬菇數隻先浸軟。中火把百里香放入燒熱的橄欖油,香味出來後加入蒜頭、半個切絲洋蔥,灑少許鹽和白胡椒粉。洋蔥煮至透明,加入大概一磅切片的白蘑菇、crimini蘑菇(一半白一半啡)和冬菇(連水),落三杯雞湯(我用一半蘑菇湯一半菜湯),煮開後轉小火煮一個小時。最後加入半杯鮮奶油(heavy cream)和半湯匙牛油,然後把三份二蘑菇拿出來放入攪拌器攪碎(我喜歡留一點整塊蘑菇較有口感),再放回湯裡即成。
很久很久沒有讀那些叫人垂涎的家居網頁,今晚看到這套 餐桌 ,醒起以前也有套類似的。那時候,租了個大房間,殘舊的木地板,一排落地玻璃窗,沒有錢嘛,就把紙皮箱剪成書架,有需要的傢具像梳化、燈和餐桌,全都在街上拾回來。一張絨布艷橙色的搖椅、一隻Hollywood Regency款式綠色玻璃壺地燈和像圖片裡的7、80年代一整套vinyl餐桌。 那時候,遇上生命裡重要的人,他不喜歡殘舊二手東西,搬進他家時就把這些寶貝全數丟掉;那時候,原來失去了自己一部份。現在嘛,毫無想像力的我或就只能到跳蚤市場貴價地把這些買回來(沒有啦,其實還是有繼續執垃圾,只是看到好東西的機會不多而已)。
你問我過去三百多天為自己做過什麼事我可能抓破頭皮也想不起來。當我變成像《大都會》裡頭機器的一顆螺絲,我當然記不得最愛的溫度是什麼,最愛的顏色又如何。我覺得我像個心臟停頓了徘徊生死邊緣的病人,躺在手術床上,醫生不停的喊『clear』電擊我個心,搞了十多個月,我終於說,係喇係喇我返嚟喇。
夏天的太陽八點多才下山。週日慵懶的消磨白天的光陰,紅日西斜照進屋裡的時候才從梳化爬起來,穿上泳衣走到屋後的運河小碼頭,把獨木舟放下水。逆流扒了一段距離,迎頭來一艘 Duffy 小電船,駛近看到是個中年男人,穿間條馬球恤,船上傳來電台音樂,他右手托頭,眼睛向前看,卻感覺到他可能在看更遠的事。我把獨木舟轉過來,由潮水浮上浮落的把我帶回家。
下班,開車去藥房,本來要在三岔口轉左,卻突然心血來潮把車轉右。才發現應該走錯路。最後,本來只要再一個右轉便到達的藥房,變成多轉三次左,等了三個交通燈。
走了三個城鎮,危地馬拉跟你想像的中美洲完全一樣,像盒四濺的壓克力顏料。去我的 flickr 看看。

我要上廁所

工作天昏地暗突然醒起星期一是公眾假期,既然前後數天整個公司生產力預料跌到負數,不如也趁機去走走。又是弄到數日後要飛的田地,機票當然貴到叫救命,遠程的別癡心妄想,不如近近地去中美洲。最後花七百塊大元到危地馬拉,到谷歌打入搜查字眼「去危地馬拉幹什麼」,結果原來是學西班牙語,也就出發。抵 埗 寄宿家庭時開門是名白天幫忙的鐘點,我連西班牙語的「你」、「我」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像對中間隔了條河的戀人,搖頭嘆息。 一星期每天六至九個小時不等的沉浸式訓練,外面夏季暴風雨下個轟轟烈烈,我喝住每天不同的危地馬拉熱飲,像大紅花煮的茶,硬著頭皮跟老師用西班牙語從盤古初開說起,我在哪裡出生,獨生女,小時候學什麼學器,最喜歡吃的是什麼,最愛的顏色又要什麼,還有最重要的一句,「我要上廁所」。 比起其他留在寄宿家一、兩個月的大學學生小朋友們,大家也驚訝我這個傻大姐嘻嘻哈哈的竟然到最後也說得頭頭是道。臨離開前,跟鐘點衷心說句「你煮的菜真的頂瓜瓜,這數天的照顧,真的萬份感激囉」。回來後雖然立即把西班牙語全盤還給危地馬拉打回原型,但記在腦海中的是,學習,真的好玩,別要忘記,時時刻刻學習新的事物。

我的無限春光

上到Zabriskie Point時太陽已經安頓好。拍日出的人很多,好幾個設備周全的德國人,比較隨心行行企企的法國人,還有一個穿粉紅一個穿粉藍馬球衣一看便知道從LA來的男子。他們全部靜心等候,等候太陽與雲朵的把戲,在由沙石堆砌出來的山丘上演影子舞。我坐下來,細閱紋理,像大象的皮膚,像裸露糾纏的四肢。那些在山峰的深啡色原來是被風吹來的紅沙石。
斷斷續續看HBO的現代女生劇《Girls》,劇中那個身材高挑、樣貌姣好,在藝廊工作的女生被迫到牆角,終於把心底裡最最想做的事說出來,唱歌,唱歌是她的夢想。很多時候,我們連面對面正視自己的夢想也不願意,別說追求。這也是Facebook COO Sheryl Sandberg早前那本《Lean In》的一大重點,女生,未開始已經先向自己撥冷水。就算我當了歌手,也不可能擠身紅星之列;就算我真的唱得好,也長得不夠漂亮當個歌手;就算我真的喜歡唱歌,也唱得不夠其他人好……唱歌這個夢想說出來,只會叫人取笑。還未開始呀這一切!打什麼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