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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1

笑住儲

從網友處得知香港現在有個叫tradeduck的以物易物網,走入珍藏與古董的分類頁,一心想看看香港有什麼人在交換什麼樣的古董,竟然都是鎖匙扣、利是封這些瑣物,最珍貴的已經是郵票。我孩提時代集郵,來源都是移民到外地的遠房親戚,最奢侈也不過是在上海街的小公園前,用真金白銀向那些集郵簿擺滿一地的小販,買兩只從未聽過的國家來的,罕有的,小額郵票。所以當我在網上,看到有人把舊日本郵票放上網,交換願望是惠康╱笑住儲印花時,我個心,死了一死。

兩條問題

有長輩問了我兩條問題: 1﹑如果你可以做任何人,做任何事,你希望成為什麼? 2﹑死後你希望人們會怎樣記得你?曾經造就了什麼? 兩條早幾年問我,我會毫不猶豫答得到的問題,現在答不上來。是否因為我長大了,成熟了,過一陣子便要過三十歲大關,不切實際的夢想只會帶來失望、落空,我明白做人的極限,碰得到的四部牆,時光不能倒退,天時地利人和,我接受了,我停止再去想自己可以成就什麼,停止貪婪,停止看得遠,停止想得大?我究竟變成怎樣的人,是否沒有夢,沒有理想,生活神經全燒焦了,剩下來軀殼?人家說要有的我全都有了,收入、愛人、寵物、興趣、專長,工作時工作,閒時用力去玩,照顧自己,努力出晒汗地做人,那究竟為什麼答不上? 這幾天不停去問身邊人這兩條問題,男朋友那堆藝術人士當然個個答得到,頂佢個肺,終於問到自己一個志同道合友人,他答,「希望成為什麼?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不錯了」,才醒覺,不是答不上來,而是把生命雙手奉上給個天,由它發落,自己就滿懷信心,隨心所欲,努力現在,默默耕耘,自然要乜有乜。自己想要成為什麼,現在未必知道,但走下去總有曙光,路行過回頭看,才知道,已經一一成為得到。

project

從一家叫貓咪俱樂部的店回到家,手上打了一個黑貓印章,這種入場印章通常周五晚印下,洗兩次澡到星期天晚上,才像要收拾的心情一樣,漸漸退去。脫下在H&M買來十多塊但穿得貼服的純白汗衣,我專挑胸口開得比較大,露出鎖骨乍看起來有點骨感那種,隨意配條頸巾,是這個初春最愛的打扮。頭髮自去年十一月剪過後終於長得有個譜,好的日子睡醒看來像已經用吹風機吹好。這兩個星期特別多人讚,開頭覺得莫名其妙,後來才發現原來因為長度剛好過了耳朵,後尾枕的頭髮頑固的蜷曲起來,托起整個頭看來容量十足。 說這些,是因為都是生活微小的觀察,有關自己、身體、喜好、習慣。做自己,真的是一生中最大的project。我的思想深如黑洞,我的心大得容納到海洋,千絲萬縷的每一條情感線、慾望,一層一層的,以為有所頓悟,跑了一個高塔的樓梯,上到頂樓才發現只是到了另一個塔的地下,不斷這樣,向自己發問,找出答案,認識自己又多了這麼一點,然後又再問過,重複,直到有天走上頂樓,或者太累了選擇坐下來。

十寫情人節

如果不是男朋友問我情人節要怎樣過,我也想不起這個掠水節又偷偷來掠水。心想,過得到農曆新年先算啦情人節喎我只是想吸塵洗地。過一輪他又問,情人節要什麼,我醒起說,我買了音樂劇Avenue Q的門票,就當是我給你的情人節禮物吧,他嚇一嚇,表情焦急地問那是否代表他要買樣同樣貴的東西給我,然後笑說都係你買我張門票,我買你張門票互請吧,我說你都癡線,咪鬼煩我啦求其咪得囉。今天他在線上又問我情人節要怎樣過,這個以前只吃麥當勞的笨人竟然說了一間昂貴又難訂位的餐廳名字,我以為他被他那些喜歡在面書呀,平日dinner party唔覺意炫耀去試酒去滑雪的朋友教壞,忍不住就鬧,你從哪裡聽來這個?誰教你要去這樣的地方亂花錢?話說了便收不回來,死了,最驟忌便是潑男人冷水,他磨拳擦掌要去豪,要寵你,要你開心,你就嘻嘻哈哈接受,這是做女人最基本要知道的。不了了知過了數個小時後我跟他道歉,我知道的,如果他在情人節那天沒有搞大龍鳳,我說心裡沒有不高興便是呃你的,但現在他問我,我又要扮大方扮脫俗出塵,所以你話情人節是否掠水節吖?我最後跟男朋友說,餐廳就真的無所謂,不如去吃焗豬扒飯,吃飽後可以去搭輪船、去散步、去跳降傘,兩個人開開心心就好了。

大計

我臭名遠播,最叻得個講字,前生係師爺,下世去賣太空船保險。今生就入錯行,讀錯書,扮文人,懶藝術。實情關了房門換上睡褲,最想便是在床上每天讀十四個小時閒書,餘下的時間來個美容覺。不如講一下上年年尾我話要做但最後連沾濕了的頭個影也沒有的,例如話,放工後跟隻狗去跑步、每個星期找兩天不要開車改坐公司的穿梭巴、買架古董單車踩、多點跟朋友吃飯去、多煮餸、多寫食譜,及其他不能透露的如征服地球、釣個金龜婿等的大計。 所以別人問我新一年有什麼resolution時我真想答,嘥氣啦。但又礙於要有禮貌,同化鬼佬無聊文化,我又講一堆未出口已經夭折死亡的新年計劃,減下肥啦、食健康點啦,多煮飯囉。然後我在網上看到這個「十大行為改變的謬誤」的 slide ,真是針針見血。 第一,叫你不要靠念力。念力喎,我天天坐在家裡念力會發達你話得唔得吖?第二,不要妄想一步登天,請設定現實一點的目標。第四,與其去改變舊習慣,不如開始一些新習慣,與其話我以後不要坐在電腦枱前十個小時,不如要自己每個小時企起身鬆一鬆。第八,設立具體目標,別話要減肥,請話每天去跑15分鐘步,混合第五,不要賴無推動力,不要話自己每天跑一個小時,因為一定不會發生的,不如減低少少個目標,15分鐘,得喇啩。第九,不要設太長遠的目標,我這個星期每天跑15分鐘,成功後再去想下一步,總好過話整個月跑15分鐘,兩個星期後放棄,然後feel like shit兩個月,跑完仲衰過無跑。 就這樣決定吧,今年要定下的目標,好像多點頭緒。要我一個星期每天跑15分鐘?傻啦。

工作周最後的這一天,我開車回家,電台正好播放The Verve Pipe的The Freshman。第一次聽這歌,剛剛從香港移民到美國,那前奏,結他和弦,打開了收藏得好好,遠古的一些氣味、影像和觸感。這歌在美國攀上流行榜那年,我剛好是個高中的freshman。 周日的中午,實在要好好執拾一下,打開落地窗,讓久違的陽光灑得一地。電腦開著網上電台,黃金oldies,五六十年代加doo-wop,洗廁所、洗碗碟、吸塵,在房裡打機的男朋友說:「聲量較大一點唔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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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周末出來了,約住在鄰座的友人到室外茶座吃個遲到的午餐,啤酒、朱古力奶昔和全美最老的 薑汽水 。飯後去公園,粉藍粉紅的大廈,山丘,樹林,草地,和邁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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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韓國同事家吃飯,她弄了這個蟹肉海鮮辣湯,還在附近的農夫市場以6塊買了隻新鮮大蟹回來清蒸吃。又跟其他朋友打邊爐,我買了廿隻蜆,才10塊,做個清鍋,那湯喝起來甜得要瞇起雙眼尖叫,原來這裡海鮮不貴,以後多煮多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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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半年前在超市看到巴黎musee d'orsay在三藩市那畫展的優惠票券立即買下來。畫展上周末終於完滿結束,等到最後兩天才上網想換票的我們被告知所有門票售罄,請到該超市退款。天呀,平生從來沒有退過貨的我,與一大班要退電視、鼓(!)、減肥藥的美國鄉下人士排那長長的隊,好像俾人污辱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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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風雨不改定期到超市買花回家擺放,有什麼便買什麼,最喜歡遇上的是秘魯百合,又叫鸚鵡花、鸚鵡百合、公主百合,都是漂亮七彩exotic像白人看菠蘿一樣的名字。牡丹有不願意打開的,百合花粉掉得一枱都係,愛秘魯百合,因為總可以擺兩個星期也樣貌如一。

900

我在跳蚤的收獲是這個,Jacques Tati電影Mon Oncle海報乙張。本來知道不是原版很不屑的說,但最後還是敵不過我多年來也希望有一張大地大師海報的心願,回頭到店子把它買下來。老闆說,「有呀,店裡有原版的」,我話我沒錢買啦,他很老實地答確是蠻貴的,然後把我帶到店裡的另一邊,1958年原裝海報,900歐羅。 事後我與小鹿展開了這樣的一個討論,要三選一你會如何選:一餐米芝蓮三星、一張Tati海報,還是一個LV袋。我想了想,說,LV袋,因為可以立即賣掉換現金。但如果不能賣的話,我會要海報啦。(但事實我們是選了食)

Les Puces

巴黎之旅的終極highlight是這個。這個被號稱為全歐洲最大的跳蚤 市場 ,因為位於Porte de Clignancourt,所以有人叫Les Puces Clignancourt,但正名叫Marché aux puces de Saint-Ouen,其他人乾脆叫它Les Puces,跳蚤的意思,總之不用以為自己搞錯,三個叫法,都是同一個地方。 我們事前毫無準備,乘地下鐵到站才發現已經離開了手裡地圖的範圍,而這地區的氣氛亦與巴黎大不同,擠滿看來像外省、外國的移民,膚色較深的,穿上便宜的洗水牛仔褲,大大隻英文字的汗衣,頭上頂住髮蠟下太多的染色頭髮,地鐵旁邊還有一間肯德基燒雞。看見一個身穿質料很好的黑色大衣女人快步走過,我立即上前用蹩脚法文問路,她用美式英文回答我,「向這邊走,不要理會這一大堆賣衣服的,就到」。 我們走過那比女人街還要擠,專賣便宜衣服、假冒名牌球鞋及根據孤獨星球介紹——從遊客偷回來轉售的電子產品的新市集,終於到達Les Puces! 跳蚤市場面積達7公頃究竟從何開始?市集被分成十數個區,專門賣不同的東西,二手服、書畫、古董傢俱等。我那面對很多很想看的,太興奮便失去方向,通常在藝術館便會出現的毛病被小鹿大聲一喝「想!你最想看什麼?」鎮靜下來。我口答最想看書及字畫,但雙腳卻跑到專門賣古董的Serpette和Biron市集去。不過這兩個市集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五十年後吧,五十年後我便會有錢買其中一張椅子。 然後我死死氣回到那我唯一買得起的舊字畫市集——Dauphine。市集出售從幾千歐羅的舊畫到十塊歐羅便買得到19世紀末書畫剪報。小鹿買了數頁1900巴黎世博的Encyclopédie du siècle,臨死前我們或拿去 Antiques Roadshow 電視節目上估價。 要數最多bric-a-brac的市集必定是Vernaison。用鐵皮搭起來的店子一環環的,從電影看到的九龍城寨當年也不過如此,塵囂堆滿一天一地,凋謝了的攀藤掛在牆上,摺疊的檯子上面鋪一塊黑布,貼上一張「全檯所有貨物,一律五塊」的紙條,別人用完棄掉的杯碟壺子,玻璃水晶陶瓷瓦,燈罩畫框床板,還有那些可以掛起來、放架上、入櫥櫃的小物。別人的垃圾,小小的價錢便成為你的寶物,這個時候可以合上雙眼,看看那與你前世走失了的寶物有否在向你呼喚。 在路邊看到這個像圖書館小抽屜的分類架子我雙眼發光,價錢

下次囉

臨行前在網上言之鑿鑿話去到巴黎要踩單車,要像那些法國女人,戴頸巾,穿長褸,好有型的踩那殘舊的單車(漠視自己比她們矮5寸)。去到頭幾天下雪,雪停了後路面又封層薄冰,身邊人以死威脅竭力阻止,我每天問,每天被駁回,直到臨走前最後一天知道無望,我唯有坐上那排掛在鐵架上的出租單車上,面向巴黎鐵塔,幻想自己不是著到成隻粽,穿上夏裙,在春天花朵正要開的街道上,邊好有型地踩單車,邊用粉紅的臉頰迎接那暖起來的微風哈哈哈。

大猛獸

上一次去巴黎好像也有夜遊羅浮宮的,雖然今趟完全忘記了,但羅浮宮最後還是呼喚我,神推鬼擁下晚上十點幾又走到去,落到大堂得小貓三四隻,日間像沙甸魚繁忙時間擠巴士的藝術館,燈只開一半,櫃檯、書店、售票處全關門,一根針跌落那雲石地板上也聽到,那些名作,蒙羅麗莎、米洛的維納斯、達文西什麼的,全熟睡在裡頭,靜靜,靜靜的。對了,置身其中,就好像一隻大猛獸剛剛入睡,我在旁邊好想幹壞事,要作弄牠。我跑去書店門前的櫃檯,執起嘟嘟槍扮員工,叫身邊人用手機幫我拍照留念。(我自己那部相機,在這些危急關頭,當然是無電)

明明

早幾天晚餐拿了公司飯堂的薯仔湯、白煠西蘭花和蘑菇蛋餅,回家煮白飯,煎香冰箱裡的洋蔥、甘筍粒,用日式粟米白汁磚,倒入薯仔湯當base,拆開蛋餅,蘑菇掉入白汁裡,把剩下來的蛋皮摺好放上額外煎好的豆腐漢堡扒,放上白飯,淋上汁,旁邊擺數朵西蘭花,便是好吃的一餐。跟別人講起,都說很複雜,其實比起自己從零做起簡單得多。今晚再接再厲,拿足料回家做三文治,跟男朋友說,「這樣很好,不用花時間煮,吃完晚飯看完電視,才十點不到。不如以後多些在公司飯堂攞飯咯?」然後他答,「但你明明喜歡煮呀。」

秋田

我們走偏遠的小路上蒙馬特的山頂,途人少,一名本地街坊在遛狗,瞇起雙眼走起路來滿有氣勢的這頭狗,像走錯入石板路與精緻小平房的佈景板。男朋友上前用法文問狗主,「您懂得說法語嗎?」,對方一句「non」便終結對話。男朋友說從書本上讀到開口說英語前要先這樣問才有禮貌,我說你走去別人的國家問人家懂不懂你自己的語言才最最沒禮貌。我舉起雙手向狗主示意可否摸摸那頭狗,她點頭,我們以單字問,「shiba」?她答,「akita」。簡單明快。

現青筋

在高速公路如果前面的車駛得慢,我會緊貼對方車尾,給一點壓力,希望對方知難而退,轉去慢線讓我先行。萬一該司機還是冥頑不靈,我便唯有轉去其他線,加速,然後在僅僅夠位的情況下飄移式地扒頭,當是做個statement,「你太慢了老太婆,請回鄉下去」。做這些事,固然危險,而且花不少精神。後來我發現,十個司機,有至少一半根本在與坐在旁邊的乘客友人談得正興高采烈,或是在對電話筒那邊說個痛快,完全沒有接收到我剛剛上演的亡命把戲,更莫講話get到我那所謂statement。 原來,做人也沒有差幾多。你大汗淋漓,跳草裙舞,跳(精神)脫衣舞,一哭二鬧三上吊,入戲得不得了,以為全世界眼睛離不開你,然後發現,無人在看。

聖誕老人怎樣爬進來?

對於聖誕老人,住在巴黎的法國人滿有黑色幽默感,四處樓房二樓也掛上這種聖誕老人拿住香檳,爬樓梯上煙囪,明顯是醉了險象環生要跌下來,或是戴上降落傘索性從高空墮下的滑稽玩具。我們在香榭麗舍大道的聖誕村莊看到整檔賣這個的,但那時候聖誕節已經過去了。

子夜彌撒

聖誕除夕我們竟然在一間米芝蓮三星餐廳訂到檯子,七點半開始的晚餐我以為吃飽後,在去聖母院望子夜彌撒前還有時間四處逛逛,當然是完全低估了法國人用餐的能耐。十個菜式吃到撐死,催侍應替我們埋單再飛的去聖母院時間是11時50分。教堂門外已排滿了人,聖誕節就在我選擇變雪條或變雪人之間徘徊時躡手躡腳地來臨,好不容易擠身入到教堂,彌撒早開始了。以為法文的彌撒必定聽出耳油實在大錯特錯,無論是意大利文、法文還是英文的耶穌式喃麼都是一式一樣地像用刀叉吃皮鞋,聽法文的便更生氣,既然祂創造得出這麼優美像雲尼拿雪糕的語言,為什麼卻讓自己的孩子用嘴巴屠宰它呢?我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去聽主教的話,最後就只聽到一句「pour les petits enfants de france」,咦,不就正是我下午在聖誕村莊一檔賣舊紙畫買下來 Hansi 的一頁舊書上寫的?

我還是拼不來莎士比亞

妳知道嘛?那裡已經重新裝修,味道仍然在,但變得更像觀光點,韓裔旅客閃燈閃過不停,以前賣打字機的地方坐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在加州去巴黎小住的男生,大聲的演說,像全世界也對他感興趣,牆上畫了圖案、名作人物,樓梯掛上小飾物,鋼琴也搬了上二樓,樓上還加了個小角落,讓來客寫點什麼貼上牆,就像Verona那個庭園。最後我們問書店員,那隻黑貓呢,他答,現在是另一隻,不過跟George同住的牠很少在店子裡。

行李運送員大罷工

大風雪,先是歐洲,後來趕上是整個美國東岸。出門前擔心得要命,延誤沒所謂,最緊要人抵達。怎料個天就光光聽這句,安全抵達巴黎機場下機後,行李運送員大罷工,我們在待行李室白白等了五個小時,天呀,眼見便可以踏足巴黎了,差不多整個下午最後耗在機場。沒有歐羅零錢買口水,缺電的手提電腦電插帶在身,變壓器卻在行李,300分鐘看自己手指。最後在輸送帶看到自己的行李轉出來那刻心情不亞於生第一個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