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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uly, 2010

茄呢啡

晨早爬起來與我那近兩年未有見面,剛剛從印度調回來美國,現在洛杉磯上班的法裔朋友喝咖啡,終於有機會與一直只在他桌面上相架相見的太太會面。比我高一個頭的她剛完成藝術史碩士課程,在於藝術界比北加腳站得要穩的洛杉磯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在畫廊做做義工,也難怪我這種半桶水的,寫了這麼多份履歷出去一個回音也沒有。 這個月來我要沮喪也沮喪夠了,對此地的經濟工作環境賺個更切實的感受,一直生活在雲霧中的我,一步一步的爬下來。同時,我得徹底的承認,自己的幸運。聽到做兼職的友人被老公埋怨因為她賺得不夠買不起名車,我手裡拖著的卻是個巴不得我天天留在家,煮煮飯溜溜狗,最重要是我開心快樂健康的男朋友,怎能不騎騎笑。 我不需要因為生活,因為要吃、要住,去迫自己做不喜歡的工作。原來,這已經是做人最大的自由之一。雖然明白這也許是另一種的枷鎖,但手握住這份自由的我,無論如何也應該抱積極的態度,工作,抑或留在家,去追夢,去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事。因為,我可以。 我想做的事,好多。我也不會假謙虛,我認為,自己做得叻的事,也好多。這便是我,我不是別人,我認為自己不應像別人所建議我的,只找一件事,好好的做,做它幾十年。我看人生,不是在我五十歲時戶口有多少錢,樓供完了沒,我看人生,是如果我明天瓜柴,我做到了一直想做的事沒有。 當然,我不能擔保,我五十歲時沒有工作,沒有落腳的地方,會否兩行眼淚喊早知當年找一件事好好的做它幾十年。 我廿多歲,經歷過父母離婚、再婚、再離婚、再婚、又再婚、改姓、再改姓、入名校、得校際獎、終於入大學、入名校、移民、回流、再移民、爆鼻骨、被人丟煙頭燒傷隻手、跟女孩子拍拖、坐警車、離家出走、寄人籬下、獨居、同居、做酒吧、做sell屎、做保母、做侍應、做OL、做設計、做藝術館、讀碩士、輟學、入大公司、入小公司、畫作見報、照片見報、新聞見報、副刊見報、食譜見報、做電台、上電視、拍廣告、坐警車、專訪歷史上第一位華裔女性國會議員、第一位華裔聯邦眾議員、採訪數名白宮內閣、弄到兒子意外離世的四十出頭母親痛哭、弄到兒子意外離世的八十出頭母親痛哭‥‥ 今天本來想去craft fair,但去到竟然找不到位泊車唯有回家,在1號公路塞車,望住那我採訪過兩年亡兵日的Presidio,在那裡與人爭崩頭採訪眾議院議長普洛西,我覺得,我已經做過很多事了,好豐富呀我生活。如果能比別人活多一倍,什麼也試試,我便滿足,便是這樣。 還有

桃子、李子和肚子

當地的店種類分得仔細,賣酥油的只賣酥油、賣醬油的就只賣醬油,臨離開西寧我們千辛萬苦終於找來水果店,買了一大籃水果上路。北方食物味濃油多,每晚我們就到爸的酒店房間,沏茶吃水果,廿年的潽耳,配上西瓜、桃子、李子,舒緩一下肚子。這個水果店的太子女怕怕醜醜的,見她不懂得開糖紙,便替她打開放埋入她嘴嘴仔裡。

為蛋糕添糖霜

星期天和小鹿走路到金門公園的de Young藝術館,看從巴黎Musée d'Orsay運來的部分畫作展覽“Birth of Impressionism”。我們這邊的藝術館捉到隻會生金蛋的母雞,把展覽分成兩次,大眾最愛的梵高、高更及塞尚將會另外在9月才展出。 de Young場館不大,我們二人從前也到過Musée d'Orsay,所以沒有抱很大的期望,但一踏進展覽便被一幅比我高差不多一倍的畫吸引。小鹿與我面面相覷,對呀,這就是我們數天前才剛看過Agnès Varda的《The Gleaners and I》記錄片中那幅Jules Breton的《La Glaneuse》。 Agnès Varda還頑皮的學高達在電影中玩tableau vivant。我捉住小鹿說,在藝術館沒有比這種偶然與某些畫作的緣份更令我快樂了哎呀呀。就是這種小驚喜,為這個像蛋糕的展覽添上一層甜甜的糖霜。 回到家在書櫃找來在Musée d'Orsay買的工具書,從第一頁跌出一張首日封。連我自己也忘記曾買下的,1979年梵高的首日封,除了有Auvers sur Oise教堂那 畫作 的郵票、草帽梵高1887 自畫像 的郵印,還有一個梵高1889自畫像的壓印,凹凸的坑紋我用手指輕輕掃著,心裡輕呼,蛋糕上另一層糖霜!

椰菜花湯、芝士脆、Mac 'n cheese

家裡什麼也沒有就只有個椰菜花,所以晚上回來做個椰菜花湯,加芝士脆cheese crisps。椰菜花湯食譜我參考 這個 ,本來就很簡單。牛油、洋蔥切碎與蒜泥下鍋中小火炒軟,下切碎的椰菜花一個炒出香味後,下上湯兩杯,轉小火,上蓋煮約半小時。湯待涼一陣子後逐少放入攪拌器攪均,椰菜花我沒有全部攪蓉,留一點大塊的湯吃下口較好質感,最後加入鹽、胡椒、少許辣粉吊味及芝士調味即成。 芝士脆更是簡單,在一塊錫紙上噴上pam,灑上碎芝士薄薄一層,放入350F(170c)焗爐烤10分鐘,至金黃脆口取出鏟起,啪成小塊。是很好的零食,有幾千卡路里,伴味道較淡的椰菜花湯剛剛好。 這是我們的晚餐,椰菜花湯、芝士脆、配上asiago芝士烤得鬆脆的bagel和mac 'n cheese。 Mac 'n cheese隨便的在家裡找來貝殼、elbow或是penne、pennette,隨盒上指示煮好後撈起。牛油下平底鍋,加入麵粉攪拌至完全溶化,逐少倒入牛奶、一隻雞蛋和cheddar芝士(用卡夫連芝士粉的盒裝mac 'n cheese就更簡單),最後意粉回鍋。調味在這個菜來講很重要,因為cheddar芝士和意粉本來便是很bland的食料,所以必須要加入少許辣粉、芥末、鹽及胡椒。最後在意粉上灑上少許芝士和麵包糠,放入焗爐烤15分鐘左右至金黃即成。 好眼的人應該會看得出我那用來載mac 'n cheese的兜就是什麼曾在法國米芝蓮三星餐廳工作過的餅師在香港開的Paul Lafayet的creme brulee個兜囉!

Loco Moco

Loco Moco是夏威夷菜,據說由一間餐廳的老闆娘,為了應付餓壞了卻又沒有錢買正價漢堡包的青年顧客,把一塊漢堡扒放在白飯上,淋上gravy(就是牛上湯加麵粉煮的濃汁),當年才賣25仙美金,後來演變多加隻雞蛋。我去夏威夷旅行 也吃過 ,味道實在一般,在一般餐廳吃的gravy多是開粉的,賣相已經扣分。但原來在日本西餐廳可以吃到很好吃的Loco Moco,這個食譜便來自我一間常光顧的日式餐廳。 碎牛加入一隻蛋、鹽、黑胡椒、洋蔥碎、少許喼汁、日本panko麵包糠拌勻,然後邊攪邊斟量倒入牛奶(沒有清水也可),直到牛肉碎充滿水份,最後加兩茶匙油。用手猜成餅狀放下平底鍋中火煎兩邊至金黃,不停在漢堡扒淋少許Bull-dog Tonkatsu豬扒醬醋待吸收,差不多好的時候,下切片蘑菇,蓋上鍋蓋約兩分鐘收火。漢堡扒和蘑菇倒在白飯上,加隻煎蛋,淋上用茄汁加豬扒醬醋調成的demi-glace,灑上青蔥即成。 loco是西班牙文的「癡線」,moco則沒有特別意思。深受日本影響的夏威夷菜,又走回到日本人手上,這個看起來有點像我們午餐肉煎蛋飯加豉油的碟頭飯,卻又好好食,真loco。

肉丸意粉

昨晚又有吊靴鬼要吃漢堡包,令到本來已經打算開始絕食牛的我買了袋碎牛回家。吃剩的今日醃好,決定分兩次用,一次做meatball意粉,另一次做loco moco。meatball意粉我以前在紐約吃得多,常常外賣一盒當是整天的食糧,但還是到離開紐約這個擁有大量意大利移民的城市後,才知道,原來正宗的meatballs and spaghetti是這麼難求。 牛肉碎放在大碗裡,加入一隻打均的蛋、鹽、黑胡椒、蒜泥、cayenne pepper辣粉、少許喼汁、麵包糠(家裡沒有,用日本panko取代)及parmesan芝士拌勻,然後邊攪邊斟量倒入牛奶(沒有清水也可),直到牛肉碎充滿水份,最後加兩茶匙油。牛肉用手猜成一個個丸子,放入平底鍋用中小火煎至金黃色先盛起。 蒜蓉下平底鍋,加入切碎的洋蔥半個及蕃茄數個(罐頭蕃茄亦可以),煎香後倒入上湯兩杯,把牛肉丸回鍋,轉小火掩上蓋煮一個小時,蕃茄醬自動變稠,加入少許糖、鹽調味。意粉跟隨包裝指示煮好,淋上蕃茄醬,灑上芝士即成。 ☆☆完全唔關事報告一則,我那用了五年的久遠歷史博客界面終於被我換了,新的這個喜歡嘛?那條魚我一見鍾情!是由十六世紀生物百科全書Historiae animalium擷取出來的,但完全跟我個博客沒有關係,我知呀。

如果我突然有三億

我的親友們也知道近來最困擾我的是什麼事。前晚,其實已經是早上七點,在床上想一些剛剛與朋友談論或可行的計劃時,腦袋轉得太快了,一時不能冷靜下來好好入睡,便用上我最愛的催眠法,想像自己突然發咗達。 如果我有三億,我會怎樣做呢?我會把三份一捐出去,或者少一點,或者自己開一間non-profit,才真正確保錢能夠去到有需要的人手上;三份一撥給我那銀行才俊呀叔幫我打理;餘下的錢,我會買樓,在世界各地買,紐約的中央公園高層loft、南法普羅旺斯的酒莊,意大利那對靴靴頭的小島嶼……但樓買完了便空虛,總需要找些工作吧,或者我會買些公司當個CEO,但因為我本來是生意數學白癡,所以重要的商業決定還是不要自己做好,也是掛名的吧;或者我會買些名畫,開間畫廊,要不就花錢買個頭銜,什麼藝術館的榮譽館主;我也會買間雜誌報紙,然後安排自己在裡面做寫手。 然後我叮一聲。原來如果我有三億,我還是希望去做個寫手。不是入藝術館做那些行行企企搵donor的工作、不是做畫廊著住對christian louboutin拿住香檳杯見到人親面面、不是去當空姐飛來飛去為了平價機票。原來當金錢、名銜再沒有意思的時候,我仍希望當個寫手。豁然開朗啦。

你估邁邁公主許了個什麼願?

邁邁公主有日,趁守衛蛇王,偷偷跑出城堡。撲蝶、採花玩了一個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不知不覺走入一個大森林。 好奇的她發現一株倒下來的樹下有個洞,忍不住把過往父王給她的叮囑全拋到腦後,探頭嗅兩嗅就不小心墮進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邁邁公主醒來,發現身邊不再是五顏六色她所認知的世界。花草樹木變成黯然的黑白色,太陽正要下山,她隱約感受到森林裡野獸蠢蠢欲動的氣息。 她急得要哭出來了,才記得在城堡裡每週上兩次的魔法堂老師說,只要邊唸「馬里馬里坎」,再單腳向左轉三周半,所有願望也會實現。邁邁公主小心翼翼的施魔法,許了個願望,噗! 完。

西寧德祿酸奶

就這樣擔張凳仔在街上吃起酸奶。西寧德祿酸奶,上面一層黃黃的奶皮,是精髓所在,酸酸甜甜的,配底下乳狀的酸奶,放在舌頭上待它慢慢溶掉。

首屆夏都西寧美食節

這麼認真寫了一大篇充滿意義的遊記,是時候回到我的宗旨—japjapjap。我們問人西寧哪裡可以吃到地道菜呢,答案是南大街的馬忠食府,我們抵步方悉該地正舉行首屆夏都西寧美食 節 ,地下鋪上紅地毯又掛上燈籠好大陣仗。 旅友散開各自搵食,然後把買回來的放在大餐桌上共享。比起前一天午餐的蘭州拉麵,我們終於見識什麼是北方的辣食。除了澆上醋、辣油、芥茉、蒜泥等佐料的釀皮,有辣油伴涼粉的口感,還有即場拆肉串起來燒的羊肉串,吃落口像粒粒指天椒,簡直食到噴火。個個頂不住仆到去買汽水,才發現原來當地人興飲室溫汽水,囧晒。 我又去欺凌那些看舖又湊妹的小朋友啦!我有俾糖和諧和諧架!

最令人難忘的一頁

六月的西寧仍未踏入夏天,飛機降落在2000幾米海拔後才一天,我們已急不及待走入像羅湖商業城的大型批發廣場義烏商城,直闖頂樓文具部。 我們原來計劃只是向在路上乞討的小朋友派發一枝枝的鉛筆,但望住這些還未開封的鉛筆,問題便來了,小朋友們還需要鉛筆刨,但有鉛筆刨,又要橡皮擦,有了這些也總要有個像樣的袋把文具裝起來。一早習慣打開電腦在鍵盤啪啪啪工作便做好的我們,突然停下來回到最基本,才能再設身細想地球村其他比較簡單的人的生活。 300份的文具總數不過千多元人民幣,每人才百多元,但這宗善事所帶來的滿足感,卻是前所未有的。 十一人回到酒店立即變身成工廠女工,開一條文具套裝生產線,咬著從香港帶去的么鳳零口,把鉛筆、鉛筆刨、橡皮擦、筆記簿及糖果裝進半透明塑膠袋,還設了個QC部,捉拿那些不用心的人多放或少放了的文具袋,不用兩小時便大功告成。 翌日我們一早起來從青海湖出發到茶卡鹽湖,路過出產油花與枸杞子盛名的都蘭縣,便決定探訪該縣唯一一所小學——夏日哈鎮小學。小小的一所學校,設施看起了才建了沒多久,校舍外牆貼上八個大字校訓「博學厚德 健體強能」。 我們探訪了兩班正要考試的一年生。一班40多人才5、6歲的小孩安靜坐在位子裡,面對這班外來的陌生人雖感好奇,但被相機鏡頭對住還是牢牢低下頭來。我把文具一袋袋放在桌子上,他們雙手緊放在背後,想也沒有想要把袋裡的糖果拿出來。我不禁屏息,生怕動作太大嚇壞他們,眼前的孩子感覺雖然髒髒的,但其實只是一層土氣,偏淡的髮色,雙頰爆拆得紅紅,細看便知道全來自該區比較富裕的人家。他們的未來是怎樣呢,這些乖得叫我不忍不住要摸摸的孩子。 這次是我們一眾旅友首次的學校派禮體驗,雞手鴨腳一輪,連在場老師提出不如向孩子們說番話吧時,也吐不出一個字。老師提議孩子不如給我們唱首歌,那些北邊口音的普通話我沒聽懂,只隱約明白歌詞祝我們幸福快樂。匆匆回到巴士上後,一名旅友卻醒起,「其實我們應該也要唱一首回禮,英文的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不就是很好的選擇嗎?」 旅程第五天翻過海拔4700米的昆崙山後,我們巴士停在果組鄉學校旁邊。當時各旅友已出現高山反應,呆滯嘔吐頭暈,我自己更已進入「斷片狀態」,只記得老師們最後領住一班學生從學校走到巴士旁,廢事我們這團香港削友,要拖住步履搵命搏地去扮聖誕老人。我掛起相機勉強走下巴士拍些照片,除了那藍天作背景那些孩子向

西寧街頭

家裡吃齋的小鹿一定會被這張照片嚇倒,一隻不知名小動物的毛髮就這樣,躺在椅子上任人魚肉,後面還是放滿了一隻隻死光雞的店。 這個勁,叫「天堂數字高清電視」,播的是帝女花。 這輛孩童玩具車,像否隻拖鞋?還要是隻著了數年腳趾老泥出晒來的拖鞋。 真喎,沒有什麼比送雞蛋、牛奶更實際的,家家也要雞蛋和牛奶。

西寧小朋友

自己一個拿個水樽四處噴開心到好像中獎一樣的寶寶。 自己一個拿塊磚砌來砌去開心到好像中獎一樣的寶寶。 推住兩隻寶去逛超市開心到好像中獎一樣的祖父母一對。 有型祖父與有型寶騎單車。 肥仔富戶有腰包有手錶又有雪條腳un un看舖。

氹人歡喜

無呀無呀,在西寧的街頭上,我沒有欺凌這兩兄妹,只是呀哥連小凳抱起呀妹走來走去玩得興高采烈,我在旁又拍得興高采烈,呀哥突然發現遭偷拍才一臉不滿的,後來我已經派過糖果安撫情緒,傳統中國人精神息事寧人了。嗯,對,在那邊我袋子裡無時無刻也帶住一堆糖果,遇到可愛小朋友時可以氹人歡喜,而在青海,遇到可愛小朋友的比率幾乎是百份百的。

小矮人

不要以為這班長輩是一般的香港中年人,事實上,我阿嬸是名五呎八吋高模特兒骨架的俺尖美女,她在巴士上講及公司裡現今的小朋友如何激親她我是笑了一整天的,「我係唔俾佢哋著涼鞋返工架,佢仲話番我,咩呀birkenstock嚟架成600蚊對的。」過了沒多陣她又八掛想看看我男友的模樣,我說「你連涼鞋也唔俾人著,你實踩到我男友一棟都無,唔俾呀!」 然後阿嬸的三名中學同學,其中兩個是空姐,可想而知都是絕色之人,中年咗仍然甚有風韻,一個啲氣質咇晒出來,在巴士上拿本moleskine出來寫呀寫,另一個一身撇脫古銅色,一有空便與我們的導遊和司機們狠狠地抽煙,最後一個是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白白滑滑,會用一天的時間打一個中文sms給正在考試的仔仔的媽咪。 第五名美女是爸多年的朋友,曾經一個人走去南美四個月,話要學跳探戈,但抵步第二日便扭傷隻腳,是名漂亮到男人望一眼會溶的開朗快樂智慧女人。最後兩名便是爸的工作朋友,一對剛退休功成身退要環遊世界也不忘時時做義工的夫婦。 一行十一人,最「yap」是我,自問我在朋輩間也算出色,但站在他們光芒身邊我即刻變成個又黃又醜又肥的小矮人。但對我來講是好事,因為可以十多天望靚嘢喎。旅程第二天我便發覺全團人(除了我及爸老婆兩個內雙外)個個雙眼皮都勁高勁深(完全跟青藏沒有關係),然後我便發覺原來我阿爸呢個人擇友條件,係「靚」囉。

狗澆尿、鹿角菜

那天我們一行十一人從廣州乘機到青海的西寧,海拔才二千多米,除了我那銀行界鉅子阿叔有高原反應整天看上去像有心事外,人人都生猛到老虎也打得死幾隻。而我固然把中醫師在香港時給我那些叮嚀,什麼把身體慢下來,好好呼吸的,全盤拋到腦後,除了勁力食食食外,跑上跑落樓梯呀、在高原上跑步都夠膽死做均晒,總之,現在回想,後來高原反應反到差點要入醫院其實也是全部自己攞來的。 第一晚,我們好豪地吃了一餐,在不少回族人辦結婚酒席的清真飯館小圓門,叫了手抓羊肉、烤羊肉串,另外又學識了一些新菜式—狗澆尿(領班說是因為當初人窮,煮麵餅的油不能下得多,才幾滴像煞狗澆尿)及鹿角菜(生長於青海森林地帶苔蘚叢中,有旅友最後在超市買了好多袋帶回家說煠好澆些醋當沙拉吃),大大超出了我們話要每餐不過300塊的預算。 舟車勞動一天後我們吃過飯,著巴士在西寧繞個圈,在附近士多買了水、氧氣等必需品後,饞嘴買了一打青海老酸奶回酒店吃便早早休息。 我對住一班長輩害羞起來不敢開飯喇超級會員上身逐碟送影沙龍。左邊是手抓羊肉雙吃,中間是烤羊肉串,右邊便是鹿角菜。

Life is wonderful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左右,我跌下來了,徹頭徹尾的,每晚眼淚不自控地流得一臉,一次又一次的播放Jason Mraz的《Life is wonderful》。今晚這歌再放,那時候獨自在租來的小平房的小房間裡,窮得電視也沒有一台,只得望向窗外露台的山、湖、公路、碼頭,前路一片空白,孤獨一人的幕幕,像幽靈般回來了,我心便震抖。是怎樣走過來的,走過很難堪醜陋的,走過不想活的,走過錐心刺骨的,現在單是寫這些字眼眶也要紅了。 本來我想說,兩年後我又回到起點,失業,不知道應該如何走下去,但這歌激起那些我一直不敢面對的痛苦,原來我茁壯了,風吹不倒,雖然仍然搖曳像剛學走路的嬰兒。我很驕傲呢,走得過,要拍拍自己個頭,再拍拍身上的塵土,以後遇上再難的境況我也能夠熬過。 比起未跌下來的時候,今天的我擁有更多了。縱然當時根本無法想像被挖空的心如何恢復過來,今天的我知道原來洞是填不回來的,但卻能建一座更強壯的山;今天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不是不會再犯錯,但卻知道錯犯了某些可能永遠消失可能永遠無法彌補,但會得到教訓;今天的我不怕走失,因為走失了才能找得到路,但道路原來每天也不一樣。 這些答案早在歌詞裡出現了,但歌詞只不過是歌詞,直到我真正明白人生是如何的wonderful。

懶惰蟲

記得剛剛辭職的時候興奮到好像中六合彩,一味盤算新計劃,要重新pick up女紅、車兩個椅墊、造些廚房小物、掛起要掛起的畫、買過一批新的顏料作畫,男友在旁慫恿,「如果妳再作畫的話我也可以一齊畫呀」,畢竟他的minor是painting、找個老師來教我已生疏的鋼琴、看很多很多的書、寫很多很多的字、煮很多很多的菜、拍很多很多的照、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做些網上小生意賺零用,總之個心不停地唱「♩ 去闖 去飛 嚟Ocean Park 去玩 去癲 嚟Ocean Park 有趣 有勁 有Fun ♬」 以上基本上什麼也沒有做過後,近半年轉眼便過去,現在卻是急不及待要跑回朝9晚9的生活。盤算另一套新計劃,開始上班後要到SPCA領養一隻貓、學跳舞、做我講了十年要做的soup kitchen義工,繼續努力多寫多讀多拍多煮。藉口,永遠用不盡,今天精神不好、沒有心情、昨晚太夜瞓、好累呀下刪百字,但其實只是我肚皮裡住滿懶惰蟲,得閒無事又咬我兩口,呀呀呀。 還是算了,呷口剛剛弄好的冬瓜湯飯,太積極的自己,看起來有點勉強。

I'm alive

在男朋友友濟間我是出了名的mean,他那班弱小心靈的大細路往往不能接受我的老實話。 剛剛開始的時候,周末約brunch他們總會熱情的說:「kristie, how are you?」我便忍不住答:「你簡單的一句,只是希望我簡單的一句good回覆你。但實情是,整整一個星期我生活發生的事,並不能用一句話解釋好,有好的,亦有不好的。但你要我撒謊說一句good嘛?我又不忍心,因為我視你為朋友,希望能說真話。」 他們的反應多是張大口吐一句:「jesus。」然後漸漸沒有人再敢來問我how you doing,開始動腦筋問一些我答得到的問題。 所以當今天讀到Krzysztof Kieślowski在著作《Kieślowski on Kieślowski》說的「When Americans asked me, "How are you?" I said "So-so." It was enough for me to say "So-so" and they immediately thought something tragic had happened. You can't say "So-so." You have to say "Well" or "Very well." The most optimistic thing I can say is "I'm alive." So I'm not cut out for America for that reason.」我是拍爛手掌的。 這或許是很簡單的事,但我不願意陳規地、expected地去答,我覺得就是在這些微細的地方一個人的信念意志shine through。最後我問男友:「我是不是很mean呀?」他答:「nah, they all understand you now.」

雪菜豆腐

買了新鮮雪菜弄了個豬扒雪菜冬當午餐,晚餐卻頭痛要如何處置剩下來的雪菜,便弄了這個簡單到不行的雪菜豆腐。滑豆腐先隔水蒸兩分鐘。蒜泥下鑊,下浸軟切粒冬菇及切碎雪菜炒香,少許上湯埋蠔油芡,最後倒上豆腐即成。小鹿話味道吃落有點像魚子醬,不知道他的味蕾如何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