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子,我的世界理應除了黑與白外還有紅橙黃綠青藍紫,極端兩點外還有大片大片土地容身。為什麼我總愛迫自己入牆角,得就得,唔得就人人誅之?除了自己開自己的玩笑,我對生命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明知過眼雲煙仍要咬住一些從無切實立場的執著不放如瘋狗。我搬出一大堆藉口,世界只有我自己圍住自己轉,轉不來想不通便大哭一場說生不如死,繼後又告訴自己你好勇敢,你沒有選擇了結生命。除了我自己,無人應該為我的生命負責任,我恨我父母廿幾年,我又恨了自己廿幾年,這一切都怪不得誰,為何我不能堂堂正正站出來承擔?你叫我愛花草樹木,你叫我找個興趣讀上去,你叫我去識多些朋友社交一下,我都不能愛自己,拿什麼去愛其他?這些時候的努力原來只叫我出更大的醜,帶上假髮面具穿起名貴珠寶裝束扮上流,人家一翻就見到大蓬裙裡的蛇蟲鼠蟻,踢我出場都來不及慌忙逃走。如果在我襤褸之時我能悟出襤褸也有襤褸尊嚴的道理,我就不會現在臉塗得像馬騮屎忽高不成低不就,但轉過頭想,要是真的悟了個什麼出來,現在好好清洗面孔重新做回襤褸╱普通╱庸俗╱原本的自己也未算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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