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Posts

Showing posts with the label 10冬 法荷

鹿特丹續

在鹿特丹吃午餐,才醒起荷蘭的東西是幾咁難食。我們專誠問在遊客服務中心工作的人,她介紹這間叫 dudok 的,星期天的中午,餐廳裡頭人來人往老中青孩四代同堂,食物水準一定有番咁上下,男朋友叫的正常三文治還不錯,我硬要有冒險精神,叫了這個煙三文魚加烤牛肉加隻蛋的,腥過在運河裡正游泳的生魚。 在鹿特丹我引來不少奇異眼光,我這個敏感寶寶第一時間當然話是因為我是華人啦,黃皮膚啦黑頭髮啦這些種族歧視敗類呀,一定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華人吧,男朋友說我諗太多了,我生氣說什麼諗太多呀,你當然不知道我的苦處啦,然後大概走了一個街口,男朋友再開口話「呀kristie,我想我在鹿特丹不夠一小時已經見到不下廿個華人了,妳剛才說的不成立吧」,我叉開話題問,咁為什麼鹿特丹會有這麼多華人的?然後想起《古惑仔》裡頭呀陳浩南去荷蘭會毒商,我便細細聲同男朋友講,他們運毒呀一定係。

鹿特丹

要在巴黎消磨時間一年半載也不會生厭,但我們這趟重遊花都,決定不要排遊客的隊,什麼藝術館、名勝全部省下,旅程反而閒起來。男朋友說既然有空檔,不如去其他地方走走,便提議去布魯日。平白無端去比利時的小鎮幹嘛?他的腦瓜子還載得了什麼,要去布魯日是因為看了套英國打鬥片覺得人家地方漂亮有型。我即時落閘說,冬天沒有花的比利時太蕭條,不好看,如你只是隨便挑個名不經傳的地方,不如去海牙。他問,海牙有什麼?我答,海牙有《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從巴黎到海牙的直航火車早幾個月停辦,到海牙的旅客要先停鹿特丹。鹿特丹最著名的便是建築,出發前我剛好在讀西西的《看房子》。老師她遊遍世界,看房子,娓娓說歷史、故事,她筆下位於鹿特丹的傾斜的積木屋有趣得很,如何為那些三尖八角的窗子配窗簾,比克服物理的建築技術是更大的學問。我又怎會錯過機會detour看一 看 。 節錄《蜂巢》——西西 在一座橋上面彼亞.布隆你竟將那堆正立方體盒子扭歪了拼貼嵌砌建成奇趣屋苑真佩服你了蜂巢母題變成旋轉風車 像要倒下來啦卻不會倒屋裡的家具件件四平八穩只有窗子斜出去俯覽花磚庭院窗簾如何掛的確傷神花貓更要小心

900

我在跳蚤的收獲是這個,Jacques Tati電影Mon Oncle海報乙張。本來知道不是原版很不屑的說,但最後還是敵不過我多年來也希望有一張大地大師海報的心願,回頭到店子把它買下來。老闆說,「有呀,店裡有原版的」,我話我沒錢買啦,他很老實地答確是蠻貴的,然後把我帶到店裡的另一邊,1958年原裝海報,900歐羅。 事後我與小鹿展開了這樣的一個討論,要三選一你會如何選:一餐米芝蓮三星、一張Tati海報,還是一個LV袋。我想了想,說,LV袋,因為可以立即賣掉換現金。但如果不能賣的話,我會要海報啦。(但事實我們是選了食)

Les Puces

巴黎之旅的終極highlight是這個。這個被號稱為全歐洲最大的跳蚤 市場 ,因為位於Porte de Clignancourt,所以有人叫Les Puces Clignancourt,但正名叫Marché aux puces de Saint-Ouen,其他人乾脆叫它Les Puces,跳蚤的意思,總之不用以為自己搞錯,三個叫法,都是同一個地方。 我們事前毫無準備,乘地下鐵到站才發現已經離開了手裡地圖的範圍,而這地區的氣氛亦與巴黎大不同,擠滿看來像外省、外國的移民,膚色較深的,穿上便宜的洗水牛仔褲,大大隻英文字的汗衣,頭上頂住髮蠟下太多的染色頭髮,地鐵旁邊還有一間肯德基燒雞。看見一個身穿質料很好的黑色大衣女人快步走過,我立即上前用蹩脚法文問路,她用美式英文回答我,「向這邊走,不要理會這一大堆賣衣服的,就到」。 我們走過那比女人街還要擠,專賣便宜衣服、假冒名牌球鞋及根據孤獨星球介紹——從遊客偷回來轉售的電子產品的新市集,終於到達Les Puces! 跳蚤市場面積達7公頃究竟從何開始?市集被分成十數個區,專門賣不同的東西,二手服、書畫、古董傢俱等。我那面對很多很想看的,太興奮便失去方向,通常在藝術館便會出現的毛病被小鹿大聲一喝「想!你最想看什麼?」鎮靜下來。我口答最想看書及字畫,但雙腳卻跑到專門賣古董的Serpette和Biron市集去。不過這兩個市集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五十年後吧,五十年後我便會有錢買其中一張椅子。 然後我死死氣回到那我唯一買得起的舊字畫市集——Dauphine。市集出售從幾千歐羅的舊畫到十塊歐羅便買得到19世紀末書畫剪報。小鹿買了數頁1900巴黎世博的Encyclopédie du siècle,臨死前我們或拿去 Antiques Roadshow 電視節目上估價。 要數最多bric-a-brac的市集必定是Vernaison。用鐵皮搭起來的店子一環環的,從電影看到的九龍城寨當年也不過如此,塵囂堆滿一天一地,凋謝了的攀藤掛在牆上,摺疊的檯子上面鋪一塊黑布,貼上一張「全檯所有貨物,一律五塊」的紙條,別人用完棄掉的杯碟壺子,玻璃水晶陶瓷瓦,燈罩畫框床板,還有那些可以掛起來、放架上、入櫥櫃的小物。別人的垃圾,小小的價錢便成為你的寶物,這個時候可以合上雙眼,看看那與你前世走失了的寶物有否在向你呼喚。 在路邊看到這個像圖書館小抽屜的分類架子我雙眼發光,價錢...

下次囉

臨行前在網上言之鑿鑿話去到巴黎要踩單車,要像那些法國女人,戴頸巾,穿長褸,好有型的踩那殘舊的單車(漠視自己比她們矮5寸)。去到頭幾天下雪,雪停了後路面又封層薄冰,身邊人以死威脅竭力阻止,我每天問,每天被駁回,直到臨走前最後一天知道無望,我唯有坐上那排掛在鐵架上的出租單車上,面向巴黎鐵塔,幻想自己不是著到成隻粽,穿上夏裙,在春天花朵正要開的街道上,邊好有型地踩單車,邊用粉紅的臉頰迎接那暖起來的微風哈哈哈。

大猛獸

上一次去巴黎好像也有夜遊羅浮宮的,雖然今趟完全忘記了,但羅浮宮最後還是呼喚我,神推鬼擁下晚上十點幾又走到去,落到大堂得小貓三四隻,日間像沙甸魚繁忙時間擠巴士的藝術館,燈只開一半,櫃檯、書店、售票處全關門,一根針跌落那雲石地板上也聽到,那些名作,蒙羅麗莎、米洛的維納斯、達文西什麼的,全熟睡在裡頭,靜靜,靜靜的。對了,置身其中,就好像一隻大猛獸剛剛入睡,我在旁邊好想幹壞事,要作弄牠。我跑去書店門前的櫃檯,執起嘟嘟槍扮員工,叫身邊人用手機幫我拍照留念。(我自己那部相機,在這些危急關頭,當然是無電)

秋田

我們走偏遠的小路上蒙馬特的山頂,途人少,一名本地街坊在遛狗,瞇起雙眼走起路來滿有氣勢的這頭狗,像走錯入石板路與精緻小平房的佈景板。男朋友上前用法文問狗主,「您懂得說法語嗎?」,對方一句「non」便終結對話。男朋友說從書本上讀到開口說英語前要先這樣問才有禮貌,我說你走去別人的國家問人家懂不懂你自己的語言才最最沒禮貌。我舉起雙手向狗主示意可否摸摸那頭狗,她點頭,我們以單字問,「shiba」?她答,「akita」。簡單明快。

聖誕老人怎樣爬進來?

對於聖誕老人,住在巴黎的法國人滿有黑色幽默感,四處樓房二樓也掛上這種聖誕老人拿住香檳,爬樓梯上煙囪,明顯是醉了險象環生要跌下來,或是戴上降落傘索性從高空墮下的滑稽玩具。我們在香榭麗舍大道的聖誕村莊看到整檔賣這個的,但那時候聖誕節已經過去了。

子夜彌撒

聖誕除夕我們竟然在一間米芝蓮三星餐廳訂到檯子,七點半開始的晚餐我以為吃飽後,在去聖母院望子夜彌撒前還有時間四處逛逛,當然是完全低估了法國人用餐的能耐。十個菜式吃到撐死,催侍應替我們埋單再飛的去聖母院時間是11時50分。教堂門外已排滿了人,聖誕節就在我選擇變雪條或變雪人之間徘徊時躡手躡腳地來臨,好不容易擠身入到教堂,彌撒早開始了。以為法文的彌撒必定聽出耳油實在大錯特錯,無論是意大利文、法文還是英文的耶穌式喃麼都是一式一樣地像用刀叉吃皮鞋,聽法文的便更生氣,既然祂創造得出這麼優美像雲尼拿雪糕的語言,為什麼卻讓自己的孩子用嘴巴屠宰它呢?我用盡九牛二虎之力去聽主教的話,最後就只聽到一句「pour les petits enfants de france」,咦,不就正是我下午在聖誕村莊一檔賣舊紙畫買下來 Hansi 的一頁舊書上寫的?

我還是拼不來莎士比亞

妳知道嘛?那裡已經重新裝修,味道仍然在,但變得更像觀光點,韓裔旅客閃燈閃過不停,以前賣打字機的地方坐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在加州去巴黎小住的男生,大聲的演說,像全世界也對他感興趣,牆上畫了圖案、名作人物,樓梯掛上小飾物,鋼琴也搬了上二樓,樓上還加了個小角落,讓來客寫點什麼貼上牆,就像Verona那個庭園。最後我們問書店員,那隻黑貓呢,他答,現在是另一隻,不過跟George同住的牠很少在店子裡。

行李運送員大罷工

大風雪,先是歐洲,後來趕上是整個美國東岸。出門前擔心得要命,延誤沒所謂,最緊要人抵達。怎料個天就光光聽這句,安全抵達巴黎機場下機後,行李運送員大罷工,我們在待行李室白白等了五個小時,天呀,眼見便可以踏足巴黎了,差不多整個下午最後耗在機場。沒有歐羅零錢買口水,缺電的手提電腦電插帶在身,變壓器卻在行李,300分鐘看自己手指。最後在輸送帶看到自己的行李轉出來那刻心情不亞於生第一個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