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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07

四面阿媽

最近在畫這個,是我媽。我的概念是《四面阿媽(四面夏娃)》和《一隻野獸的誕生(一個字頭的誕生)》的混合體,四個不同年代的媽從寫實最後轉到馬諦斯的野獸派風格。左邊的只用啡調和少許粉紅畫臉頰,以強調當時媽的wholesomeness;右邊的underpainting才用上人臉應有的綠和紫,野獸慢慢成型。PS.我媽真人所有五官也是不對稱的。oil on canvas。

從瑞典到芬蘭

又是功課理由,我翻看旅行舊照片,想起這麼一段北歐遊細節。那天中午,太陽在斯德哥爾摩如常閃耀,我們在市集 söderhallarna 吃飽後,便到碼頭登船。 船票是梁生老早訂好的,他說他一直想試試乘遊船從瑞典到芬蘭。維京號在北歐運作模式其實與香港的麗星郵輪不無相似,與其說是豪華遊輪,不如說是提供就近居民上船鬆一鬆:跳跳舞、吃自助餐、買免稅煙酒等等的便宜娛樂。不過船上一切對我們兩個外地人來說還是十分新鮮。船未出發時,我們在船頂細看斯德哥爾摩的美態,那裡的顏色是如何的鮮艷,樹是綠的,花是紅的,天是藍的,一點也不欺場。船開了,我們便坐在船尾甲板吹風,看遊船在平靜的水面上翻起的漣漪,白色的泡沫留下一條長長的尾巴。沿途經過無數小島,我們便閉上眼睛想像,如果島上的房子是屬於我們的,我們的生命又會如何地轉變。一直坐,坐到日落的時份,太陽庸懶地少點少點慢慢退去,海面像熄滅了般變得漆黑一片,剩下來的就只有地平線那抹螢光的橘黃。一切完結的時候,我感覺就像一場好電影的落幕,不同的是,影院會亮起燈來把觀眾抽離出黑暗,日落後的黑暗卻幾乎把我吞噬。 與一眾瑞典芬蘭人擠在一起吃過晚餐後,我們便回船倉,玩鋤大D。我深深的記得我得了一手葵扇同花順,但我竟然被梁生壓着打到連出這手牌的機會也沒有。嬉鬧一番後大家都累了,也就早早睡覺,因為我們還要早起看日出。凌晨四點多我被梁生吵醒,我說不看啦不看啦,讓我繼續睡吧,幸好梁生鍥而不舍危言聳聽軟硬兼施,我們最終才能夠一起看這船上的日出。我尤記得那時冷得不得了,等呀等,那片桃紅出現的時候我快樂過中六合彩。 後來遊船終於抵達赫爾辛基,我們在岸邊市集 kauppatori 找個小檔坐下來吃午點,芬蘭,又是另一種風情嘛。所以話,梁生真是我最好的旅行伴侶,沒有了他,走到那裡也少了趣味,現在計劃獨個遊也因此不是特別起勁了。

溏心蛋咖哩拉麵

現在溏心這麼熱,就貼這個上來吧。 梁生今天中午弄的咖哩拉麵,除了冰鮮生拉麵、粟米、煎薯仔和紅蘿蔔外,還有半隻好吃得不得了的溏心蛋。 梁生口述後補:溏心蛋做法:雞蛋從冰箱拿出來後要先讓它待十數分鐘,拉近雞蛋溫度和室溫的距離。雞蛋放入煲後才加水至蓋過雞蛋,由冷水中小火煮至水開,切忌用大火,偶爾輕輕攪拌,八分鐘(美國大雞蛋時間,可隨意加減)撈起即可。

萵苣菜兩吃之二

這個是梁生弄的appetizer。小麥麵包切條狀烘成多士,放在紅萵苣塊上。蕃茄切粒,用橄欖油、葡萄甜醋(balsamic vinegar)、鹽、黑椒及迷迭香拌勻。像上圖般排好,每人一塊沾蕃茄,是很好的finger food派對小吃呢。

萵苣菜兩吃之一

上週從超市買來三塊兩白一紅的比利時萵苣(endive),本來打算做沙律用的,後來我又想弄個法式奶油烤菜(gratin)。家裡卻沒有細小的深度焗爐容器可以讓白汁完全埋沒萵苣,所以這個出來有點三不像。 萵苣下加入橄欖油、鹽和檸檬汁的沸水中煮十分鐘至剛好變軟,隔水。火腿大片鋪平,捲起萵苣放在焗碟(我那兩塊是在冰格多個月的honey glazed ham)。然後便是推roux:一湯匙牛油中小火下鑊至溶後,逐小放入一湯匙麵粉,用木匙慢慢推至平滑。再逐小逐小加入半杯牛奶和芝士做個mornay sauce(只有奶沒有芝士是bechamel sauce),下鹽和黑胡椒調味。汁料淋在火腿卷面,灑上芝士和麵包糠。放入焗爐烤(broil)數分鐘便成。

終極益力多豆

自從數個月前發現平價墨西哥製益力多後,我們一直也在種豆。每次種的豆也很快上西天,原因之一是因為益力多瓶子底部沒有洞疏氣,根部沒多久變開始發霉,營養不能向上走。但這次真是破天荒,益力多樽每個高約三點五厘米,它卻有二十二厘米之高。平日豆去到竹子的高度已經要開香檳,它現在還每天向上爬那一點點。真是捨不得眼白白讓它死去,問梁老太有沒有辦法移植去普通花盆,但人們好像對這種豆苗從來都不認真。

蒜頭spread

猜猜這個是什麼? 答案是蒜頭泥。我們灣區人幸運得不得了,有許多資源,蒜頭便是其一。從三藩市駕駛一小時到的Gilroy是全美蒜頭生產的集中地(每年七月有大型蒜頭 嘉年華 ),每次路經那裡的大片蒜田,從汽車空調系統悄悄溜進來的蒜香也濃郁得不得了,不過它絕對不霸道刺鼻,想像得到嘛,是很溫柔很沉實那種。所以我們全年也可以買到很好的蒜頭。最近生活忙,三文治難免吃多了,梁生便索性自己弄各款的spread,例如以上這個蒜泥。 我們這個蒜頭好巨型,載住它的是隻普通大小的蒸肉餅碟。蒜頭連皮灑上意大利冷壓有機頂級橄欖油和法國即磨海鹽(一直也想學學其他生活品味blogger般地寫,什麼山卡啦純天然潔淨上等等等,-_-,其實普通的油和鹽已經足夠啦。),放入焗爐中火烤約十分鐘至軟身拿出。蒜皮會自動脫下,這時把蒜頭放入有深度的大碗裡,用刀慢慢打圈磨至泥,最後灑上鹽和黑胡椒調味,放入冰箱便可以閒時拿來塗麵包吃。 年少時我很怕蒜頭和蔥,近來開始學會欣賞這兩樣食材。例如煮蕃茄炒蛋,下少許的蒜頭同炒會令整個菜式多了一個層次的味道,而蔥,更加是這味菜不可或缺辟腥的東西。可能我人真的大了。

粟米玉子豆腐

近來三藩市終於開始有售玉子豆腐,買來香煎做法其實跟豆腐沒兩樣。玉子豆腐切厚塊輕撲生粉,大火下鑊轉中小火慢慢煎香兩面,盛起待用。蔥切粒與少許蒜蓉下鑊爆香,(可在這時候加瘦肉碎同炒至熟)下粟米蓉罐頭半罐,生抽一茶匙,糖、鹽調味,淋上豆腐即可。 我煮的東西好像越來越離不開那數個模式,悶壞人。有空吧,要把下廚樂趣來個大復活。

歇歇腳

夏天日長夜短,真好。回到家放下石頭重的袋,軟皮蛇般躺在梳化,牛仔褲夾得雙腿難受死了也懶得換,無意識地不斷按電視搖控器,肚打鼓了便爬去打開雪櫃找小吃‥這樣放肆縱容肉身,竟然最後還讓我經西斜大廳的落地玻璃門看到那漂亮的黃昏,真好。其實在三藩市也不經意過了六個年頭,好像還是第一次可以放心下來享受一下這個太陽和暖、涼風習習、絕對不會叫人流一滴汗她的夏天,真好。 鳥兒喜歡電線就如某些女人喜歡男人,他們提供溫暖和落腳的地方。鳥兒歇歇腳又可以再飛,如果女人沒有被高跟鞋殘廢了雙腿也一樣可以飛;不能飛,也至少能跑(有感而發,今天我又弄損了數隻腳趾頭,我那對還要是很多人讚好的TC Walk系列平底鞋。其實腳趾頭損了埋口後大不了留個疤,但是弄壞了腳踝小腿肌肉問題可大了,要知道,雙腿背着支撐整個身體的重大責任)。

散步廿四

夏天週末陽光燦爛,我跟梁生在車上遊逛整個三藩市。車上有本蘭波法英雙語詩集,我就隨手朗誦起來。我法語說得爛透了,被梁生即興用同樣爛的法語作了一首詩揶揄。 「Je m'appelle le thé,     J'aime le lait.」(我名叫茶,我最愛奶。) 後來我詩念膩了,在車上找來1988年阿寬寫的《小男人周記》繼續朗誦,我們兩人相視,百味般地一起傻笑。 看,其實我們也不是不浪漫的。如果要我找個解釋的理由,年少的事看來激情得多是因為現在的我已經再不能像從前般隨心所欲。以前和誰逛街和誰吃飯心裡擔子輕如毛,快樂任性過後仍然是條好漢。現在我跟梁生想一同走到更遠的一站,萬一油門踩多了高速飛行沒一陣子,油用光再走不來怎麼辦?我們現在有的是小情趣,無傷大雅的,呵呵笑完內心暖暖的卻燒不掉一片森林。不過我不會相信那任大風雪也燃得起的火種已經在我們心中熄滅了,總有一天,它們會因為一個人、一個笑容、一句話、一段音樂、一個畫面再熊熊地燒起來。

散步十八4

又有這麼一段時間,我一個人在紅磡住。那時候我常常與一位要好的男性朋友在電話談天談到凌晨時份;究竟哪來這麼多話說?現在我人對住電話筒擠也擠不出一句話。然後,有晚,我們談到早上兩點?他突然提議,不如你從紅磡一直在馬頭圍道向北走,我從土瓜灣的家一直在馬頭圍道向南走,我們必定會在途中碰上的。我尤記得,我們邊走,邊拿住手提電話繼續談。當時路上根本一個人也沒有,在這樣的老區入夜了人人也留在家裡吧,世界幽靜得像只有我和友人兩個。因為不知道哪時候會碰上他,等待的心情加上漆黑街道的平和,那種感覺我想我畢生銘記。這應該,是我一生中最浪漫的散步。碰頭以後嗎?走了去吃宵夜。

散步十八3

曾經有個同事人十分梗直,駕一輛全黑色的綿羊仔。我那時候從未坐過綿羊仔,也就常央他載我一次。然後,有天下班,他拿出地圖給坐在後座的我,叫我合起雙眼胡亂指一個地方那就去那個地方,我笨手笨腳的竟然指了尖沙嘴,我們當時的所在地。他說包在他身上吧,他知道應該載我到那裡。我只記得公路上風很大,心裡有點怕,抓得前面的他特別緊,但又因為怕尷尬,總要保持個空位在兩人之間,現在想來很可笑。後來他迷了路,誤打誤撞我們竟然駛到大澳,天已經黑,看不清那裡的好風景。我們找了一家老式飯店,一同吃了個煲仔飯。事後,他承認,他當初根本完全不知道要駛到那裡去。那次以後,我也再沒有坐上過其他人的綿羊仔了。

散步十八2

那時候有段時間在尖沙嘴上班,臨時的工作沒有壓力,工作時候總在想下班要去哪裡玩。我的桌子正好在IT部的旁邊,戴眼鏡老好人的他常常陪我談天,其實說的他大概全部覺得好無聊。然後有天下班,我提議,不如走到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從前油麻地避風塘所在的八文樓。我們便從尖沙嘴走到八文樓,路不遠,不過我盪失了路,嚇壞了住新界的他。最後找到了那檔很知名賣越南麵包的小店,烘得暖暖的法式麵包,我們坐在我小時候最愛的公園裡一口口的吃,我現在好像還記得那味道。

散步十八

昨天看過《舞衣》後我問自己,究竟有沒有類似的浪漫經歷?其實浪漫不一定只限男女之間愛情那種,做些脫離日常行徑的、沒有特定目的的,也可以很浪漫。就讓我,挑一些和散步有關、全部發生在我十八歲那年的親身經歷,在這裡談談吧。 夏天的一個晚上,我和兩個男孩在旺角碰頭後,其中一位突然提議,他說他試過數度在九龍錢用光了唯有走路回屯門的家,不如我們三人也試試從旺角走路到屯門吧。橫豎我們當時也沒有節目,便真的就這樣開始走,經美孚,經荃灣,一直走。後來在屯門公路附近被警察截停查問,又被地盤的野狗追;沿途我們一直談什麼我忘記了,只是夜裡的空氣特別清新,又特別寧靜;我當時好像還穿着一條裙子的。我們走到黃金海岸附近天剛亮,便乘的士到蝴蝶灣的一家茶餐廳吃早餐,填飽肚子後我便跟他們分別,獨個乘巴士上班去。 這件事,每次我說出來也有很大迴響。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樣做到的,雙腳也不會酸,可能因為要談的話很多,他們二人是很好的同伴。

集體回憶

「我看天快亮了。香港還有什麼好的地方?」 「到海邊走走。你可以一邊吹着涼涼的海風,一邊欣賞香港僅有的天亮前後片刻的寧靜。」 「渡海輪還沒開呢!」 「我們去坐嘩啦嘩啦 * !」 (然後手拖手向皇后碼頭奔去) 浪漫屎了。是楚原改編依達小說的《舞衣》,那些只有小說裡頭的人物才會說的話土得要緊,尾段何莉莉抱住骨灰問他成功了沒有(動作好瓊瑤說話好亦舒),雖然我卡卡笑了出來,但還是灑了點淚光,看這麼多七十年代邵氏還是第一次。最後,電影看完了當然要來首蔡琴的《 舞衣 》再仔細回味。 愛人呀愛人 那一天再能 海灘偎依 愛你一生 那一天再能 耳邊細語 付你一生 依達╱韋韋的小說現在是否很難找得到?(好癲,竟然在三藩市公共 圖書館 找到依達好幾本著作,還有用韋韋筆名寫的《威威李私記》!)

轉了一圈

所有考試終於完結了,這個學期亦順利寫上句號。考完有那麼一剎超現實的感覺,究竟我下一步要做什麼呢?便唯有像條乾屍腦袋空白地去依照我之前想像的去做:去肯德基買了一桶炸雞,借了九隻DVD,回家邊食邊看。活地亞倫在《 Play It Again, Sam 》裡像河水的碎話說上了一百分鐘,到片尾我才如夢初醒,狗養的,挑三藩市做拍攝地點除了為了那希治閣《迷魂記》式的斜坡,原來是為了我們的霧。我感覺十足像三藩市被壞叔叔吃了豆腐一樣。跟亞倫say bye bye後便hello高達,影片才播了三十分鐘我看着珍芳達的悶相便忍不住在梳化睡着了,心頭大石風化腐蝕走了終於有覺好瞓,當然是《 tout va bien 》。也不知怎樣在梳化上屈頭屈腳的竟然睡了兩個多小時,起來喉嚨痛,左眼還生了眼挑針。倒一杯梁生臨出差時煲下的五花茶,坐在案前,有時間把爸老婆送的日曆從四月轉到五月了,它上面寫住:我真幸運!轉了一圈,天仍未黑,還遇上美麗的事情。

貼堂

大概兩年多前左右,我開始渴望來生是個印第安人。 Fred Beaver (Creek), Seminole in the Everglades 1970 Oscar Howe (Dakota), Untitled 1954 Scholder (Luiseno), Indian on Horseback 1960s

association

爆笑非亞裔藝史學生背明治、大正、昭和日本藝術家名方法。 kiyoshi?yoshi恐龍,牠的紅色跟這個有點相似。 kishida?看這個女孩的臉,你不覺得像塊quiche嗎? Kobayakawa Kiyoshi 《Tipsy》 1930 Kishida Ryusei 《Reiko with a woolen shawl》 1920 為什麼寫出來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但是聽到的時候差點笑到甩肺?嗯,我覺得我跟我那識笑小資小圈小笑話的人生目標越來越接近了。

睡蓮

我剛剛才發現我那穿了一年多的「睡蓮」牌套裝睡衣上藍色的是金魚,讓我一直以為牠們是燕子。 原來當一個人對住書本,沒有電腦沒有電視,除了咬手指頭還可以看見那麼多從前看不到的。

慧眼影印機

我懺悔,其實春假過後我已經再沒有讀我第二冊的字典型藝史讀本,咁現在唯有像在年廿八大掃除將垃圾全部塞落抽屜扮睇唔到地咁塞啲字落我個腦度再轉化為狗屁臨急抱佛腳胡扯成篇文。讀本許多時是教授東湊西湊回來的零星文章的影印副本,圖片質素理所當然差,不過看到以下這張Rothko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作 )。Rothko生平最討厭人胡亂為他的作品解畫,不知道他看到了會怎麼樣。其實他的畫作和一塊填滿黑色的方形一樣,同樣給予我像一部密不透風的牆的感覺,連水也滲不進去,何況是觀賞者的感情?影印機可能是有慧眼的。(容我加多句無聊話:Rothko這幅畫作所在地—英國藝術館Tate—在印第安人族Dakota語言裡是風精靈的意思,我特愛這種文字上的巧妙。)

口水結合

兩隻被我咬去個頭的gummy bear口水結合。真係唔溫書都唔知原來一個人可以咁無聊。考完試我將獎勵自己花個大好下午去銼指甲和做手部媽匙,係咁。

魯文傑維他奶廣告

1992年魯文傑的維他奶廣告,原來是在三藩市實地取景的。片頭下大雨那幕還是在我學校拍的( campanile ),哇哈哈哈,好犀飛利。哇,唔上嚟寫blog,去youtube一樣死。@_@ 睇多條片幾次,發現唔對路,魯文傑由學校踩單車過金門橋再過去唐人街(揸車都最少要二十分鐘)頭髮仍然濕?讀乜鬼書吖,去參加Tour de France同岩士唐鬥過仲好啦。

痾屎小靈精

梁:「(踢開廁所門)你痾屎呀?」 我:「‥‥‥」 梁:「又到我『痾屎小靈精』搞住你嘅時候喇!」 我:「‥‥咁你係咪應該叫『便秘小靈精』呢?」

前去在人群內

我保證是最後一張,為免大家太掛念,貼這個幼稚園照上來,讓大家估下那個是我。 放大 。晴雨表前那個眈天望地的小男孩的媽現在跟我媽還有聯絡,幾勁。我記得小時候常常上他家吃茄汁意粉,他家養了兩隻龜。

勿念

如果未來幾天你們見我天天上來寫東西唔溫書,請留言鬧我。現送上小學麥當勞生日會照片一張(我右,中間是表妹,左是表妹青梅竹馬)(我那對黑眼圈加眼肚真的是多年不變),勿念。

杜娜娜

這學期讀了一個由文學及電影談Chinese Diaspora的班,學期尾要交一篇故事重寫,我挑了白先勇的《 火島之行 》,在杜娜娜這個角色發揮。溫習忙沒空寫誌,貼其中一段上來,顯醜我的中三程度中文啦。 娜娜升上中學後,家裡把她湊大的珍姐再沒有隨身接送,娜娜便得每天獨自從九龍塘的大屋步行到隔數條街的修女女校上學去。娜娜在學校每星期也要上仿歌德式建築的教堂唱英文聖詩,不過她在家最喜歡聽的是貓王皮禮士利和艾佛利兄弟二重唱。陳寶珠唱的〈工廠妹萬歲〉當時在香港雖然流行,不過娜娜對那個階級的生活其實一無所知;工廠女哪裡有時間「活潑兼寫意」,只有像娜娜那種生活有所依靠的富有人家才能夠「自稱社會女健兒」。那時候香港漸趨國際化,西方流行音樂闖進了年青人世界,娜娜學校的同學們個個也是聽英美搖滾樂曲的,閒時去舞會跳舞交友、又或去雍雅山房喝茶,在六十年代的香港是絕小部份幸福的一群。

天空為你我而藍

我藝史部同學暑假的去向:法國同學祖母是個畫家,她拿學校資助金研究自己祖母,還開始著手收藏修復她的作品。放棄讀芝藝院轉過來的韓國同學回到洛杉磯後便準備到法國留學半年。捷克同學回捷克探望過那個做藝術品修復的父親後便跟男友到Pompeii(龐貝古城)。!!癡線!好可恨呀! 我這廢到不能的柴,今年暑假可以做什麼?因為要留在這邊替梁大王慶生,應該趕不及跟爸到西藏。而且,暑假要是回去的話,我一定要「順道」去印尼看婆羅浮屠,我想我無論心理體能經驗上也未準備好到東南亞自助遊(因為無得去,所以柬埔寨尼泊爾等等全是我最渴望去的)。既然不是向亞洲出發的話,那方向當然轉向歐洲,其實目標國家也設定好了,不過又是獨個去旅行,有啲唔想。旅行嘛,應該要沒有猶豫的向前衝。

梅子蒸排骨

天氣熱,食慾不振便弄些酸酸甜甜的菜好送飯。我這邊買不到酸梅,所以唯有用「你諗你」樽醬。酸梅買回來搗爛其實非常簡單,出來味道比起廠製醬新鮮得多。排骨用生粉、生抽、紹酒、麻油、半湯匙蠔油醃好,最後加清水和生油拌勻。梅子搗爛後(或醬)加入蒜蓉、麵豉醬和糖拌勻倒在排骨上,加上薑塊及少許紅椒粒,中大火隔水蒸十分鐘,下蔥花便成。

沙參玉竹湯

天氣突然轉熱,晚上睡得不好,人難免暴躁。這時候煲沙參玉竹最好,簡單又清熱。豬展汆水,與洗淨的沙參兩紮、玉竹(玉竹數條已足夠,不然湯會過酸)、淮山數塊、茨實、圓肉、蜜棗各數粒,放入水,大火煮至水開後轉小火煲三小時,下鹽調味即成。

木瓜花生雞腳湯

我平生最怕雞頭雞腳,所以此湯乃係梁生傑作。木瓜要選未熟透的,質地夠硬才可以煲湯,滾刀切塊。雞腳洗淨斬去腳趾汆水。豬展汆水。全部材料下水,加入薑一片及花生適量,水開後轉小火煲三小時,下鹽調味即成。

魚香茄子

原來我一直也沒有寫過我這個拿手菜。瘦肉剁碎用糖、生粉、生抽、麻油醃好。咸魚小塊蒸熟後去骨剁碎(沒有咸魚有魚露也無問題)。因為茄子吸油厲害,我會先用鹽醃它半小時,它便會出水,揸乾水份後才拿去炒省很多油。蒜蓉和薑片下鑊爆香,先下咸魚再下肉碎,炒至熟便下豆瓣醬,再將已預先炒熟至軟身的茄子回鑊,贊酒和少許魚露,埋個蠔油獻,下糖調味灑蔥花,即成(註:魚香茄子煲做法略有不同)。

養你一世

林峰對常在心說:「我預咗咩(背)你一世。」 梁生對我說:「我預咗養你一世‥‥‥不過你唔好食咁多飯。」

The Daily Cal

今晚去了報紙員工年度banquet,從各鳴謝說話中看得出大家也是真心對待這份報紙、付出很多、力求完美的,那股氣氛叫我很感動。在場的年青人應該全是學校的cream of the crop吧(除了我。不是謙虛,雖然我自認比中等水平的人叻,但是學校一同工作和同藝史dept的人又比我叻很多),舊的總編今年畢業,展翅飛到LA Times工作了,年青真好,翼拍得特別起勁。我想我有機會進入這個機構是萬分幸運的(因為報紙七一年開始已經再沒有接受學校資助,是全學生獨立經營,所以用機構二字)。晚宴上播放了照片部幾天前調較廣角鏡相機自動每分鐘拍下newsroom一整天運作的千多張照片合製成的短片,我看見自己在電腦前做得出神的樣子佔了片子三分一的長度,看着窗外的天空由光變暗,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卻原來一點也沒有浪費。好像,我對自己生命的歸屬感越來越大了。

哪有恨

梁老太話過,我對我媽,又恨又愛,兩者都很極端。其實,沒有愛,哪有恨。我跟梁生講,成世人,我最恨便是我阿媽和我阿爸。梁生問,如果他有第二個,我便也會恨他吧?我答或許我會恨他一陣子,因為還愛他;但沒多久便再沒有恨了,因為已經沒有愛。

「鴿」

再貼功課,我的沒有 sam 的般有深層意義,可能是因為功課老套的主題「文化符號」難以脫離narrative的框架。我做了個主題是「鴿」的diptych,說的是irony(約55*40寸*2)。左邊是天下太平檯布,用自製stencil噴了兩邊對立的白鴿和乳鴿,紙上的戰爭打鬥遊戲,地上的人又吃天上的雀,何來天下太平;右邊貼上來這張是幾年前發生在身上的真人真事,有隻鴿趁我幾天不在家從火爐掉了下來,大概是困了數天又窘又怕,痾得一床一地也是屎,牆上盡是牠拍翼的黑印,周地也是雀毛,恐怖得不得了,但原來中國文化裡有雀入屋是佳兆,不過沒有帶來運氣呀,屎就很多。其實這個學期尾功課主要志在多方嘗試,一句到尾我始終不是繪畫主導的美術學生嘛。與其侷限自己領域,不如放膽盡情去。所以材料包括水彩、壓克力、噴漆、木炭和泥土,繪畫方式也各有不同:從左起印象派到寫實到格式化至幾乎抽象的,雖然時間緊迫到不行(三數小時?),不過總之就好好玩啦。

恨到發神經

我媽最近努力工作原來是為了儲夠鐘,來三藩市。她剛問我梁生是否七月行畢業禮,我答六月。然後她立即聲音異樣在盤算什麼,「六月咩,無呀」唔知無咩,扮無辜,扮自己私底下無幻想過出席畢業禮幾百萬次「我諗住做多幾個鐘,嚟搵你地睇佢畢業嘛。」我立即一口拒絕,「人哋成家都嚟,邊有地方俾你瞓。」「吓,佢地都去咩?」然後我忍不住火起,「人哋生個仔出嚟博士畢業唔通唔去呀?」我媽還賴死「阿媽嚟但係阿爸唔嚟吓嘛?」你這個三唔識七的外人也嚷着要去梁生畢業禮,你自己話佢阿爸會唔會唔去吖?我真的很憤怒,她數天前已經打電話來問我梁生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問她駛唔駛咁早問定,她話「五月喇,離七月(梁生生日月份)得兩個月咋」。上年已經是這樣子,我真不知道人家個仔生日關你鬼事,隆重其事好像皇帝出巡。最憤怒的是,上年我生日她竟然忘記了。我好想讓她明白,梁生不是她的兒子,她與梁生一點關係也沒有,每次我這樣說,她便激動「咩呀,我好錫好愛佢架,我都知佢好錫我架」。我不要她的訶諛奉承,一副我們家高攀不起梁生的樣子,一副梁生最矜貴,恨梁生是她親生仔恨到發神經的樣子。我與梁生有天分手的話,梁生睬我阿媽都傻,這樣簡單的道理不是幾十歲人還不懂吧?然後我媽知道我憤怒便在臨收線前叫我煮多啲好餸俾梁生食,我答,「我一定好得閒咩?點解要係我煮嘢俾佢食呀?我自己都好忙架。我再重申同你講,我係要我自己叻,唔係要去靠個叻嘅人,你明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