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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pril, 2010

醉了

荷蘭男子送我到火車站月台,晚上10時是當晚最後一班的火車,車站只剩下數盞燈,人們都變成剪影。我揮手說,拜拜啦,他說,那有這麼容易,來,來個擁抱,我卸下我的背包,我的大袋,瞻起腳,就把人拋出去。他說,荷蘭的吻,三下。 我走上火車,他在窗外看我,我安置好行李後走回車門,說最後一聲再見。坐下沒有數分鐘,在月台幫我忙翻譯的俄羅斯女孩Tasha過來邀請我一起與友人喝酒,一白一紅,加上朱古力、芝士和salami,就在那用床摺起變成的小桌椅上。 三個女孩不消一會便喝光兩瓶酒,這時來一個搭訕的丹麥男子,在聖彼得堡買了才數塊美金的香檳,出奇的好喝,我們數次舉杯,用丹麥文、俄羅斯文、中文乾杯,原來俄羅斯的乾杯先乾健康,然後乾愛,Tasha說,我永遠也只乾愛情。喝得路也走不穩,在搖曳的火車上走去廁所還真有難度。 我們談男孩,談女孩,丹麥男子原來在網上認識了個俄羅斯女孩,但他惆悵說,俄國女孩都是一個樣子,與她結婚數年後拿得身份便喊離婚要自由,我和Tasha說,喂,聆聽自己的心吧,想娶便娶她囉,又卻忍不住大笑,哈哈哈,聽兩個喝醉了的女孩的話,走去結婚,也真笨。

有關旅行的看法

在旅程最後的一天,我與準備搬到蘇格蘭讀書的瑞典女孩,吃晚飯,喝雞尾酒。她說她的爸爸媽媽正準備開部minivan,從她們家,南部的Gothenburg,一直開車北上,瑞典有漂亮得不得了的湖、河,不要開車,也可以乘火車,然後跳上那些一至兩天的steamboat遊河,要是夏天月份去,到達最北點還會看到日不落,整整數個月只有白天的太陽,還有那全部用冰做的酒店,然後向西駛過挪威,然後沿住西岸,一直駛下去,他們的森林便可以看個夠。我聽得眼球也凸出來,哇,對於只到過斯德哥爾摩和奧斯陸的我,這就像個夢。 荷蘭男子告訴我,他曾在越南一個不知名的市鎮,坐在沙灘上,漁民把剛剛捕來的魚,就在他面前煮好,那是人世的美味,才一塊美金。他告訴我在非洲的旅程,那些令人感動得要哭的長頸鹿、大象。他告訴我在祕魯買的手繩的故事,七年還掛在手上。 香港男孩獨自走去挪威看那北極光,就在森林的中間,生個火,剛好在聖誕節之後,冷得不得了,但看他那表情,就像我能從他眼睛看到那北極光。 俄羅斯的女孩,去年到葡萄牙的Porto市,臨離去前的一天,在沙灘除下褲子,就這樣去下海游泳,「要拿回那雙褲子」是她今年再回去的理由。 現在坐在機場大堂的我,想,這世界,這麼這麼大,這麼多的人,每人有自己的故事,我怎能夠不去看個夠。我只會認識更多有趣的人,聽更多有趣的故事,只會變得愈來愈貪心。

小事

重新再prioritize生命,什麼是重要的,那些所謂的大事,到最後原來都灰飛煙滅,只有小事,仍然,帶來笑聲,帶來暖意,所以,生命,便應該是從這些小事做起。

有關西藏之旅

自1998年與老爸相認後,便知道他每年會到西藏去探師父,第一年他也有叫我跟他去,但至今仍然未成事。現在大個女去看,10年來一直未成事,是因為,早年根本未成氣候,再大一點是未是時候,到工務纏身了便是攞唔到假。所以西藏於我來講,並不是別人口中想去的西藏,不是喂,好快點去喇,要不通車後就無晒西藏味道啦的西藏,不是通車啦要去容易好多喎不如去啦的西藏,而是一個自身成長的契機,一個父女彌補的象徵。今次,是真的了,我已準備好,放開一切,被同化,被dazzeled,等了一個decade要來的轉變,終於到了。 但心靈上的準備,與肉身上的又不同。我在歐洲那7kg背包到最後變成13kg,背住走一小段路已經要死,跑兩步路就氣來氣喘,這個狀態去西藏只會抱住氧氣筒留在酒店,所以我離出發的這三個星期中,將要努力操fit,希望減少少磅走起路來容易點外,還要不要衰俾老爸睇囉。你們看看我老爸去年個樣! 我現在每天也要去跑步,講完。

Where do you find your peace?

被問到這條問題,「Where do you find your peace?」,答不來,沉默地想了陣子。應該是心吧,如果要從一個地方裡找到平靜,是心吧。但我的心暫時未有這樣的空間,當遇上困難、風暴時可以鑽進去,靜止。第一次有人這樣問我,然後才發現,這可能是我所面對的中,最重要的問題。 我究竟想要什麼,究竟是什麼,究竟可以做什麼,這些是一生一世的問題,答案亦沒有一個肯定,唯一可以做的,是找尋內心的平靜,當找到了,至少便能接受,上述問題永久反覆無常的答案。

原來芭蕾舞是這樣的

在聖彼得堡的重點節目是去Mariinsky Theatre看芭蕾舞,因為火山滯留,我唯有把原訂下的天鵝湖票退下拿回部份的錢,最後看的是這個, New Generation : Smekalov, Faski, Liang。三個新進編舞師的作品。 自問並不是什麼藝術文化hardcore人士,包埋演唱會呀舞台劇呀一年最多不過看5套演出,但這場芭蕾舞演出,是我成世人,成世人,看過最好的作品。當然在異地、在輝煌的劇院下氣氛上加分,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芭蕾舞可以是這樣的,這樣令人動容的,我以前看過的芭蕾舞可以全部收皮。 在Emil Faski排的Simple Things,Ekaterina Kondaurova solo那段我不斷起雞皮,之後開始眼濕濕,好誇張的。我也不知怎樣在這裡形容了,讀Faski的採訪,他說,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hat art can give is emotion. If we, as choreographers, engage the audience emotionally then I think that we are doing our job.那恭喜他,他完全做到了。 照片最左邊的是在Edwaard Liang排的Flight of Angels裡的Leonid Sarafanov,他的演出又是好得很嚇人,全場我只有擘大個口。還有,我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閒閒的坐在小茶廳出面,一亞裔男子走過緊盯住我,我覺得他很面熟,腦海一刻閃過他是否就是Edwaard Liang的疑問,但我又立即想,這裡是二樓gallery喎,他來這裡幹什麼。怎料,最後閉幕編舞師走出舞台,真的是他囉!

又是完美的一天,在聖彼得堡

吃過難吃像漿糊的忌廉雞湯早餐後我們磨磨蹭蹭的中午終於到冬宮博物館,他們有很好的Rembrandt收藏,而又有什麼比跟一個荷蘭人一起,去看我常常提在嘴邊最愛的17世紀荷蘭畫。他更正我全部的畫家名字讀音,我一拳打去他的手臂,好了,這樣下去我生氣啦。 大得不得了的冬宮,他不解我為什麼討厭死Rubens,我說,喂,他老想著做生意,試想想,如果他好好運用那他高得不得了的天份,可以為藝術做什麼,他問,為什麼一定要把天份用盡?用最少的努力,達成最大的效果,這樣不是更好嗎。最後我們最愛的收藏竟然是同一幅梵高的畫,均同意那筆觸很特別,並不是幅常見的梵高。我說,這是他被高更影響的時期吧,這個compostition,那個突兀的cropping,像煞了高更,他說,不止,還有那個紅的綠的顏色。 冬宮外邊幾十列軍隊在操兵,一問之下,原來是準備5月9日二戰戰勝納粹的遊行演集,我們打開窗,眼睛看的是法國印象派的畫,傳到耳朵的卻是打鑼打鼓的步操。 到外面我們笑那些凍到變雪條的初級兵,他說,看過一紀錄片講這些俄國初兵的initiation有不少暴力問題,很多人挨不下去自殺。我看這班不少白白滑滑藍眼金髮的漂亮小朋友的眼光不再一樣。 趕去晚上的芭蕾舞表演,在街上二人拿住地圖找路,突然一閃,發現原來有個本土遊客拍我們的照,我們笑得死了。 吃個甜點後入場,他說,想像一下,這裡的水晶燈,以前全用上蠟燭,我們挑了中等價錢的位置,在第二層gallery的第一行,俯身看下面一個個人頭,我說,我喜歡極了,不同的年紀,在三藩市看這些全是老人家耶,他說,在阿姆斯特丹他往往把平均年齡拉下數十年,我說,還有這麼多人帶來花,他說,花在俄羅斯比起荷蘭來的矜貴,是真真正正的一種尊重。 在劇院回旅宿的地鐵,長長的電梯,很多喝醉的人,在吵鬧,在大笑,我們靜下來,兩分鐘的電梯,金晶火眼,把酗酒為一大問題的俄羅斯,吸收在腦裡,平日冷冷的面孔,一陣隱隱的,如他更正我,不是sadness,而是melancholy,在周五晚全不見了。事後我們同說,那程電梯,可以拍一套短片。 看到三個中年女人,醉醺醺,互相抱在一起,我說,到了她們的年紀,如果我有一班女友每個周末這樣陪我也不俗了,來,讓我們今晚也好好喝一下。俄羅斯最出名的是伏特加,問侍應那種好,因為餐牌完全看不懂,叫了兩杯難喝死了的。他教我,質素好的伏特加喝進口會有滾熱的感覺,但到喉嚨便會停下來,

重遇

人一生遇上千千萬萬的人,究竟誰註定你會遇見誰呢。我在波蘭便重遇兩組鮮明的人。 在納粹軍集中營Auschwitz另一址Birkenau的一條遍遠的路上,我遇上兩名退休的英國紳士。架一副老式鵝蛋型的眼鏡,tweed西裝褸,內裡是旅遊輕快顏色的恤衫加件冷背心,斜背一個舊款四方型的膠製飛機旅行袋。 在了無人影,血般的歷史塵封的燒爐的瓦礫後面,這兩名從倫敦來的紳士,與我一同遊被俘虜的人一到步,便被迫脫得清光,淋冰水消毒的「浴場」。在這樣powerful的一個地方,大家之間是無話的。趕每小時才一班的巴士回市區的我最後匆匆說再見。 翌日在克拉科夫的路上我看到他們背影,一眼認出來,輕拍他們的膊頭。他們送我英式口音得不能再英式的一句「Hello again!」問我最後追到巴士嘛?交換滯留資料後,邀約他們齊到鹽礦,但他們要先回酒店,那無辦法了,喂,回去英國20小時巴士的路,good luck。 最後自己一人去鹽礦卻竟然碰上前一周在布拉格的旅宿遇過,來自新加坡,在米蘭交流唸法律與經濟的漂亮女生。女生絮絮地講她希望到的地方,Baltic States、南法… 遇到一班來自克羅地亞和波斯尼亞的男孩,她一句自然嬌滴滴的「I want to go!」,那班男生立即暈大浪,後來在巴士上她說哎呀,早知拿他們的聯絡方法,我夏天去的時候或可以幫忙。現在的新一代,果然後浪推前浪,直接、聰明、有膽色,是所有我以前不是的。

有關做姐姐

在波蘭的巴士上,我把東西掉在地上,一個看起來最多只有十六歲的男孩立即幫我拾起,然後給我一個燦爛得不得了的笑容,我呆住,或者因為我剛剛追巴士跑到氣來氣喘,那刻我的心像停止跳了一下。我感覺到,就像我近年開始喜歡上花裙子,我只會愈來愈迷戀少男,哈哈哈,唯有把狄美摩亞當做目標。 在布拉格遇上的兩名香港男孩,在一杯杯Pilsner啤酒後,告訴我,他喜歡姐姐。我不知道怎樣答好,唯有說,我過幾年後也會喜歡弟弟,不過我要十幾歲的,他們說,十幾歲會覺得跟30歲的女人一起是煲老藕,只有像他們的廿一、二歲,才懂得欣賞姐姐的好。哦。 荷蘭的男子聽到我說30歲的關口大喊黐線,說,做個pact吧,30歲後你單身,來荷蘭,我擔保大把人願意餘生跟你在一起。好,多謝。

7個月

火車到達聖彼得堡後在車站與一名從阿姆斯特丹來的男子攀談,沒有計劃哪裡落腳的他最後與我住同一間旅宿,順理成章成為我在俄羅斯的旅伴,還真幸運,因為聖彼得堡所有的遊客幾乎全來自本土,要找個西╱北歐或北美的同年紀遊客有一定難度。這名剛剛辭退工作的出版人將開始7個月的火車之旅,從俄羅斯到內蒙一個月遊湖,到中國的大城市(我現正慫恿他在我在港期間到香港),然後過西藏、尼泊爾、孟買、泰國、馬來西亞,最後兩個月玩足整個印尼,當他指住Google Maps告訴我印尼那些地方潛水最正的時候我真忍不住面紅,因為我也正考慮去西藏前到印尼,卻可能只是玩數天去看Borobodur。有天,有天,我總有機會這樣玩的,不要急,他的預算是兩萬歐羅。

愚莽

立陶宛起動的火車在凌晨一時到達俄羅斯邊界,火車的大白光燈亮起,穿綠色毛衣黑色帽的邊警走上車查看我的護照。我交給他的香港特區護照無錯是不需要簽證的,但我入歐盟境的時候用的卻是美國護照,我已準備好幾個答案,一但被問起,為什麼香港護照沒有入境印隨時作答。然後我才發現自己如何的愚莽,當邊警問我的所有問題我聽不懂,他起疑了當他逐頁揭我的護照,當他問身旁的邊警問題,我心卜卜卜卜地跳,原來,在荒蕪的俄羅斯邊境,他們隨時可以扣留我的,而我在登上該火車時,更不肯定火車會否經過必須要簽證的白俄羅斯,問人又沒有人明白我或care to理我,這並不是大膽,這實在是沒有經過大腦沒有考量過的愚莽。終於,邊警在我的資料鑲膠面那頁打了印,我鬆口氣,怎料數分鐘後,穿綠色大雨褸長靴的女邊警走上車,旁邊有兩名軍裝用電筒照射行李格子,然後有一名另一款打扮的邊警把我們的護照全部拿走,問我的問題我又完全聽不明白。當然,最後我安全到達聖彼得堡,但會學乖了下次。

我平日打死都不會到的地方

你估我淪落到什麼地方上網呢?還用光我餘下的12.10Lt。

送我一瓣的豬肉

好懷念在英國吃的飯,雖然你們話豬肉煮得太老。

自動埋位

當我知道飛離波蘭的飛機將被取消後,心情好激動,但過一刻又平靜下來,落街買了個頭髮焗油,再加個Q10面膜,可能潛意識知道自己將會幾日無得沖涼,然後回只有小貓數隻的旅宿,豪沖了一個小時的涼,再去吃個米芝蓮推介晚餐。但再晚一點當發現在網上買不到巴士票的時候,上到過山車頂峰的心情又直衝谷底,差點要哭。我這篇究竟想講什麼呢?便是,做人,好多事情會自動埋位的,尤其是當你旅行的時候,這個,是在從華沙到維爾紐斯的巴士上遇到,趕住要回芬蘭,要再轉巴士到Riga再轉到Tallinn再坐小輪的Catherine教的。

布拉格靚唔靚?

答案係好X靚。但靚是否代表一定正?非也,你睇我,唔靚但都咁正,就知。

打噴嚏

報個平安先。我現身在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一間咖啡廳。到聖彼德堡的火車今晚起程,14小時後到達。立陶宛個譯名真好聽,不知誰起的。他們的多謝讀「a-choo」,就像打噴嚏一樣,比起波蘭話的「鄭繪呀」容易得多,而不久將會要講俄羅斯文的「spa斯boh」就是當年在紐約的俄羅斯朋友仔學回來唯一還記得的。早前訂好的俄羅斯第10屆國際芭蕾舞節的票,因為航班不成行要走陸路下告吹了,看看到達後還能否買其他的來看,祝一切安好。從今天起,我決定每到一間教堂也會跪下來禱告「希望苦難停止,多謝」。也不阿門了,橫豎上面那個怎樣也一定聽得明的。暫時禱告了兩次。

布拉格國藝館妙用

藝術館除了讓人觀賞畫作外,一直亦是不少美術學生的學習之地,花上數個月抄畫一幅大師畫作,往往能從他的筆觸大增功力,像在布拉格展出20至21世紀作品的Veletržní Palace。 又或是展Classical Era到Baroque的Sternberg Palace。 不過我卻從來未遇上貪藝術館樓底高,acoustic好,而去練銀笛與聲樂的。照片攝於展Baroque in Bohemia的Schwarzenberg palace,兩個學生在老師指揮下一句沒一句的練習,我像是看到歌符在我面前跳起舞來,要繞那16世紀建成,文藝復興式樣的樑三日。我踏在地板的腳步,變得輕快,跳到另一個畫室後自己也忍不住哼起歌來,哇,那個acoustic,無得頂。

心貼心

午睡完畢再落街與人迫個你死我活,去旅行真的從來沒有試過與當地人這般心貼心,手肘貼背脊。感覺超現實,雖然街上幾乎所有店鋪也關門,但行人卻多到不得了。這樣也好,徒步走過克拉科夫的猶太區,走過河邊,走過解封後的大廣場,看人們獻上鮮花和蠟燭後回到旅宿,終於可以上網寫下片言隻語。

不如睡個晏覺等21下槍鳴

一名小孩拿著波蘭國旗坐在電視直播車上,觀看在廣場的大電視,轉播教堂內裡的儀式。 聽不明白波蘭文,別人在跟着唱聖詩我一頭霧水,又怕中暑,決定打道回府,旅宿個窗爬出去可以看到教堂,聽到 轉播 。

100分的布拉格天

在捷克短短四天轉眼便過去,布拉格美則未矣,但因為實在太多不公的把戲,餐廳亂收錢,找換店騙遊客,路上又多拖狗拖老鼠的乞丐及拉客推銷的人,在心中分數始終高不起來。但在臨離去前,卻讓我遇上100分的一天(相機半天不到電池便用光,有美中不足的,才是100分)。 早上起來,藍天終於不吝惜,上鐘樓看個360度的全景,那些橙色的屋頂,深深淺淺七形八狀,嘴裡忍不住怪叫「癡線」「怎麼可以」「好嬲呀」等為美國醜到喊的千城一面感到忿忿不平。 然後走路到猶太區,在卡夫卡其中一間舊居喝了杯冰咖啡加雪糕,到旁邊的卡夫卡協會的圖書館看了陣書(又忍不住買書),再乘電車過河,到國藝館19世紀至今分館。收藏是我最愛那種,小而精,一個下午剛好逛完,像孩子吃冰淇淋般滿足,除了我最愛之一的盧梭 的 自畫像,還有不少是意外驚喜,例如自到訪維也納後幾乎再沒遇過的Gustav Klimt。在藝館吃過蒜頭湯(又在藝店買了書唉)後,乘電車回到原來的東邊,沿住Vltava河往北走,觀看水上電單車比賽,走過Frank Gehry 的 Dancing House,有人放狗,推嬰兒車,玩滾軸花式鞋,吃糖,喝啤酒。 在Strelecky Ostrov島我停下來呆在岸邊,看情侶在接吻,小朋友在戲水,人們在彈結他吹笛子、在划艇、在進行彈波子的比賽,旁邊還有三個金獎杯。又走回西邊,巧遇以前紐約時報推介過超過百年歷史的咖啡店,喝了個雞湯及炸豬扒,然後在Charles大橋看日落。所有的樓房打上橙光,美輪美奐,然後摸了一下John of Nepomuk像下跌下來的神父,許了個沒有願望的願,心中寧靜。

Oh no, I forgot Hedwig.

火車同couchette是一名在波蘭唸知識產權法律的女孩Ola,六人包廂就只有我和她,鋪好床鎖好門,躺在臥鋪談天,原來死了超過70年的畫家的畫作便是copyright free的,可以隨意用。一大早起來望出窗,入眼簾的是波蘭克拉科夫比較蕭條的風景,天氣比起逐漸暖和的捷克要冷。繼續上路到華沙接受到法國留學面試的Ola說上星期下了足足7天的雨。 克拉科夫火車站今早人來人往,警察、醫護人員、童軍與人潮,齊為下午兩時的總統喪禮準備,路上有賣花的、賣國旗的。這裡機場暫停所有航班直到星期一,而未來一周情況仍然不理想,我那程從華沙到聖彼德堡的飛機凍過水。樂觀的話,照樣上路,先從克拉科夫到華沙,然後乘過夜巴士到立陶宛首都維爾紐斯,然後乘過夜火車到拉脫維亞首都里加,再轉乘過夜火車到愛沙尼亞首都塔林,然後再從塔林到聖彼德堡。又或者,哪裡也不去,滯留在波蘭。 悲觀的話,現在便要從陸路回去蘇格蘭,一日經一國的話,一個星期便到,趕我那下周回三藩市的航機。不過明天的事明天做,現在我先出門去看喪禮,旅宿窗外遠遠已奏起喇叭悲鳴,出席儀式的人川流不息,踏踏踏踏的鞋聲自今早至今不斷。可惜奧巴馬取消出席,要不就可以見到他了。

Prodejni Doba

昨日我有兩個第一次。守身如玉多時自以為對物質已經產生免疫的我,昨日終於決堤,買了我人生第一些舊畫,上世紀初的版畫,媽出生年代的一些蛋糕設計。然後店主帶我到店後面的小房間,裡面全是舊報紙刊物,一向愛死這些的我,在家裡已經霸了一個儲物櫃裝報紙,我,要自制。但人生幾何呢,你話係咪!現在不知道怎樣把這些舊報舊畫裝在我的背包裡。

醉遊藝術館

另外便是醉酒遊藝術館。走了一天餓荒了點了杯熱可可加朗姆酒,因為前一晚喝的mojito像青檸水我不以為然,怎料中伏。飲完後除了在捷克國藝館巴洛克皇宮分館開錯門驚動實Q外,當然還少不了在廁所差點跌倒。

我是地球村子民

本來好遙遠的兩件事過了個大西洋後變得與自己息息相關,冰島那無人識讀的火山爆發後,西歐幾乎所有航機停頓,在旅宿認識回來的旅伴們現全滯留機場,回不了英國,自己買火車票到波蘭的時候排隊排了近一小時,因為一大堆趕住回家的英國人被迫改乘火車。波蘭朋友安排給我做免費導遊的朋友說,後天我到達克拉科夫將會一遍死寂,因為正好碰上了他們空難喪生的總統的葬禮,會發生什麼事也是未知之數。在美國很難感受到自己是地球村的一分子,這種同呼一口氣的感覺,真好。

德芬郡奶油

在C同學書櫃找來數本亦舒,我說,亦她早年到英,寫過一大堆男人為女主角買下整座城堡的故事,後來移民到加國,又開始寫些女主角流放到北美多得如天上星的燈塔。接著我與C駭笑,誰會想搬到那樣的地方居住,書中沒有提到這兩種建築物通常也霉臭,就算女主角天仙般發出花香味道也除不去;古舊廁所去水系統又弱薄,屎痾大舊點也沖不走,對,亦舒的女主角通通也要痾屎。 但不讀白不讀,我還是帶了本《德芬郡奶油》上長途火車。原先也不知道德芬郡奶油是什麼,最尾寫到配鬆餅吃,才發現是那我這幾天時時吃,好味得會升天的clotted cream,差一點點不同的Devonshire cream。 近3小時的車程,我把本書配拉鐵、美買不到的黑加侖子糖、kinder出奇朱古力及一隻用早餐漢堡肉包隻蛋再炸起的scotch egg,一起吃掉。不誇張不誇張,另一邊窗的女人吃同樣多的東西,又三明治又香蕉,水與咖啡與書,缺一不可。 《德芬郡奶油》寫到女主角曾坐船屋遊德國的黑森林,途經阿姆斯特丹。記得我數年前獨自遊阿姆斯特丹,立刻墮入他們的愛「河」,大大小小的canal,坐小船駛過些建得較低的要先把頭垂下來。我走在河邊,邊看穿裙子踏腳踏車的漂亮荷蘭女子,邊看他們不少數個世紀前留下來獨有的Flemish建築。另一樣吸引注意的,便是沿岸停泊的船屋,我找個位子坐下來,觀看這些美得像藝術品的船屋。並不是每搜也漆上那土氣的,像騙遊客的綠色配黃色,有不少古老的,外面掛住煮坎工具,窗邊鑲花,看來秀氣得很。那時候,已幻想可以在上面住一住。 在讀到書本結尾的時候,我忍不住打了個短訊給已回到美國繼續賺錢給我洗的小鹿說,下次再到歐洲的話,不如租隻船屋,可以經萊茵河遊他也愛煞的阿姆斯特丹,或是在我這幾天常走過的Avon河遊英國midlands。亦舒果然數十年來不斷為全世界少女如我,送夢,邊笑她,邊致敬。

祝福一束

昨晚C同學從冰箱拿了包雞出來解凍,我便知道我今天有得吃豉油雞,站在四千年前人類文明還未開發,數百噸計藍石建成,至今建築過程、因由仍然成迷的巨石陣,我腦裡卻就只有豉油雞。今早在車站C囑我記住聽電話,然後黃昏的時候她打來,甜甜的聲音問我一句,你吃蝦醬嗎?因為上一次的西班牙豬燉鍋我偏食剩下所有橄欖和青椒,回到家便有豉油雞、蝦醬蒸粉絲排骨及生菜的豐富晚餐。飯後我手指尾也不用動,坐在喝我的可樂,由她收拾。我果然是多人錫,哈哈哈。多謝妳呀,being generous乃係人生最大美德之一,亦是生活快樂的要訣,恭喜妳!恭喜你對我咁generous,你得到頭獎,又美又德又快樂祝福一束。

你估我今日上哪裡去

羊之疑問:羊的瞳孔是條長方形,那牠們看到的東西也是長方形的嗎?會否看起來有點像看電視?那羊跑步可以用馬用的galloping嘛?我看到羊寶寶們跑步,四肢還未發達得太好,跑起來時前腿像失重心,後腿又伸到心口,我腦中就不斷出現ga—lop,ga—lop的聲音。為什麼我們說羊咩咩聲地叫呢?但明明羊是像英文羊叫的baa咁爸爸聲。

開估1

Stonehenge。我藝史讀過的已忘記,光記得直豎石頂有粒的。無人想知冷知識:我跟小鹿也很原始的,出車去玩,見到牛就會打開車窗大叫mooooo,見到羊就大叫baaaaa。

你估我昨日上哪裡

開估2

巴庫古羅馬浴場。無人想知冷知識:我有時一天沖三次涼,亦有時三天才沖一次涼。完。

好想打妳

到達C同學在英國的兩層小屋,周日的下午,她男友在後花園草地收起晾乾的衣服,然後修草。C說,在一堆鳥屋呀、溫室旁邊那個木花槽他昨日才親手造好。我說,好想打妳。在嗅起來有洗衣服劑加上烤焗味道,又有自己種的香料的廚房,C弄一碟火腿哈蜜瓜,放在一盤榛子和核桃旁邊,我說,好想打妳。C的男友把碟子放入焗爐燙熱,才拿來盛晚餐的西班牙烤豬,我說,好想打妳。飯後去森林散步(!),妳告訴我你周末去bird ringing,觀察野生雀鳥 什麼的 ,我真的好想打妳囉。

To Bambi

有要說的話,千萬別要吞進肚裡,身邊的人真的不是你肚裡的蟲,他不會聽見,要說的話,便永遠失落了。 小鹿,本來便不是細心的人,但卻盡力的去關懷我。關懷的方式並不是把匙羹餵到嘴邊那種,我卻因為這樣,常生氣他不餵我,都不是個關懷我的男朋友。 像一群人去攀山,他卻突然漠視友人面有難色,硬說要到酒吧先喝口啤酒,我生氣了,這孩子真任性,但後來才發現他這麼做,原來因為之前我一句想上廁所,他怕我攀攀下賴尿。 早前小鹿突然嚷要買新車,自己一人走到車行試駛,差點便啪板,我生氣,怎麼無端要買車,是時候存點錢吧,就是光會花錢,這男人不能付託喎,但後來發現,他是因為我整天嫌他的車避震系統爛透,每次坐他的車便頭暈。 小鹿又突然說,這個公寓一年合約可以搬到任何一個單位,我們可以搬去其他高層單位,我生氣,貪好玩咩,為什麼突然要搬?後來才醒起,數小時前我告訴小鹿,看到住高層的鄰居,耽張凳出露台看日落,好正呀這裡看到金門橋。 去旅行,他硬要到購物街,我生氣,購物在那裡也有得購啦,我要去藝術館,你這樣花光我到藝術館的時間,拉倒,分頭走吧,才發現,他因為我早一天一句「我想在日落前去看些shop」,以為我要購物,怕陪他與弟四處逛酒吧的我沒有時間買物。 每次,我也生氣,嫌他。然後才發現,這是他表現關懷的方式,便又捧起他的臉錫錫錫。這應該便是我這生人所有男朋友口中的「一啖砂糖一啖屎,不,掉轉,一啖屎一啖砂糖」了。真要改。 小鹿,是很難得的男孩,改,是為了學懂更加去珍惜。 我問小鹿,我可以以後不工作吃你嗎?他說,當然可以。過十數分鐘他突然說,遲下子我轉工可以做supervisor,便會賺得更多。我差點又生氣,做得好地地為什麼要轉做管理層,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不過不用了,我們現在生活便很好。 這樣的人,應該每天捧住他臉錫錫錫。

蘇格蘭之迷

趁我忘記前,先記下以下對答。我問小鹿的蘇格蘭朋友,為什麼那些穿蘇格蘭裙的人,一些穿白色的襪子,一些穿綠色的襪子。數秒後,有人答,「taste」。我又問,為什麼蘇格蘭羊,一些是黑色的,一些是白色的,同一人答,「那為什麼有些狗黑色,有些狗是白色?」

親善之旅

蘇格蘭親善之旅順利結束,我無失禮小鹿的朋友,又無黑面,只是攀山時有點心臟病發。我給自己一百分。蘇格蘭個維珍台晚上有輕微情色節目,好好睇,又有個叫寶貝頻道的,有個女子半裸un來un去,叫少男打電話進去談天,又是好好睇,所以我給蘇格蘭一百分。小鹿的友們問我最喜歡他們國家什麼,我說,在Sterling城堡看到的一隻貓。這張我在Sterling心臟病時拍的照,白色一點點的是羊。

靜默空間

在了無一人的空中酒吧,我對他們說:「我想不到有什麼比你們更適合同遊愛爾蘭的人了。」因為都柏林旅遊景點不多,都是bar hopping,聽不同人的演唱,坐坐這裡,坐坐那裡,旅伴必要是,能夠跟你同處靜默空間,卻仍感安然舒服的人。

我愛可樂

每三間店便是一間酒吧,在這城要保持不喝醉是有難度的。

懶人旅行法

在都柏林用GPS打入「堡壘」然後開車數小時,看到漂亮的景色便停下來。找來個石灘,石頭的顏色我們在美國看不到的,磨得扁平,用來拋出海最合適,一場比賽長得最高那個自然勝出。對這兩個大男孩來講,這可算是尋根之旅,聽說母親那邊有愛爾蘭的血統,去看維京人,去看愛爾蘭的patron saint聖博德,去喝很多很多的健力士。

Oh noooo

I will miss you forever..

呷一口

新澤西轉机到愛爾蘭,先呷一口dunkin' donuts冰拉鐵。 Location: Radar Rd,Newark,United States

帶一本書去旅行

要不然便是jostein gaarder<紙牌的秘密>,最後挑了重讀這本。

7層!

小鹿說:「每次看妳焗東西,就想起我自己。」----咁蠢樣。

魔咒

今晚是遠走近一個月前與狗狗共處的最後時光,便把牠抱上床同睡。邊讀<紐約時報>的36小時系列邊抱這團毛球,毛球發了個緊張的夢,腳仔掙扎得厲害,我便更肉緊,不捨得丟下牠,離去的日子,誰帶牠去海灘、去公園、去看日落呢?我這個孤獨的人,愛貓的人,愛靜的人,也終於中了寵物的魔咒。

Final Destination

從我的trustworthy背包暗格找到一堆之前的機場碼貼子,其中一張寫着「final destination」,好京京呀,是次出遊真會像電影一樣,是趟絕響的旅程嗎?

「不如今晚帶狗狗一同吃晚飯?你們就在公園等我吧,現在就下來。」天快要黑了,我坐在草地鼻涕流流,你卻在何方?啊,見到你像豆鼓了! Location: Martin Luther King Jr Dr,San Francisco,United Sta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