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遇上千千萬萬的人,究竟誰註定你會遇見誰呢。我在波蘭便重遇兩組鮮明的人。
在納粹軍集中營Auschwitz另一址Birkenau的一條遍遠的路上,我遇上兩名退休的英國紳士。架一副老式鵝蛋型的眼鏡,tweed西裝褸,內裡是旅遊輕快顏色的恤衫加件冷背心,斜背一個舊款四方型的膠製飛機旅行袋。
在了無人影,血般的歷史塵封的燒爐的瓦礫後面,這兩名從倫敦來的紳士,與我一同遊被俘虜的人一到步,便被迫脫得清光,淋冰水消毒的「浴場」。在這樣powerful的一個地方,大家之間是無話的。趕每小時才一班的巴士回市區的我最後匆匆說再見。
翌日在克拉科夫的路上我看到他們背影,一眼認出來,輕拍他們的膊頭。他們送我英式口音得不能再英式的一句「Hello again!」問我最後追到巴士嘛?交換滯留資料後,邀約他們齊到鹽礦,但他們要先回酒店,那無辦法了,喂,回去英國20小時巴士的路,good luck。
最後自己一人去鹽礦卻竟然碰上前一周在布拉格的旅宿遇過,來自新加坡,在米蘭交流唸法律與經濟的漂亮女生。女生絮絮地講她希望到的地方,Baltic States、南法…
遇到一班來自克羅地亞和波斯尼亞的男孩,她一句自然嬌滴滴的「I want to go!」,那班男生立即暈大浪,後來在巴士上她說哎呀,早知拿他們的聯絡方法,我夏天去的時候或可以幫忙。現在的新一代,果然後浪推前浪,直接、聰明、有膽色,是所有我以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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