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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完美的一天,在聖彼得堡


吃過難吃像漿糊的忌廉雞湯早餐後我們磨磨蹭蹭的中午終於到冬宮博物館,他們有很好的Rembrandt收藏,而又有什麼比跟一個荷蘭人一起,去看我常常提在嘴邊最愛的17世紀荷蘭畫。他更正我全部的畫家名字讀音,我一拳打去他的手臂,好了,這樣下去我生氣啦。

大得不得了的冬宮,他不解我為什麼討厭死Rubens,我說,喂,他老想著做生意,試想想,如果他好好運用那他高得不得了的天份,可以為藝術做什麼,他問,為什麼一定要把天份用盡?用最少的努力,達成最大的效果,這樣不是更好嗎。最後我們最愛的收藏竟然是同一幅梵高的畫,均同意那筆觸很特別,並不是幅常見的梵高。我說,這是他被高更影響的時期吧,這個compostition,那個突兀的cropping,像煞了高更,他說,不止,還有那個紅的綠的顏色。

冬宮外邊幾十列軍隊在操兵,一問之下,原來是準備5月9日二戰戰勝納粹的遊行演集,我們打開窗,眼睛看的是法國印象派的畫,傳到耳朵的卻是打鑼打鼓的步操。

到外面我們笑那些凍到變雪條的初級兵,他說,看過一紀錄片講這些俄國初兵的initiation有不少暴力問題,很多人挨不下去自殺。我看這班不少白白滑滑藍眼金髮的漂亮小朋友的眼光不再一樣。

趕去晚上的芭蕾舞表演,在街上二人拿住地圖找路,突然一閃,發現原來有個本土遊客拍我們的照,我們笑得死了。


吃個甜點後入場,他說,想像一下,這裡的水晶燈,以前全用上蠟燭,我們挑了中等價錢的位置,在第二層gallery的第一行,俯身看下面一個個人頭,我說,我喜歡極了,不同的年紀,在三藩市看這些全是老人家耶,他說,在阿姆斯特丹他往往把平均年齡拉下數十年,我說,還有這麼多人帶來花,他說,花在俄羅斯比起荷蘭來的矜貴,是真真正正的一種尊重。

在劇院回旅宿的地鐵,長長的電梯,很多喝醉的人,在吵鬧,在大笑,我們靜下來,兩分鐘的電梯,金晶火眼,把酗酒為一大問題的俄羅斯,吸收在腦裡,平日冷冷的面孔,一陣隱隱的,如他更正我,不是sadness,而是melancholy,在周五晚全不見了。事後我們同說,那程電梯,可以拍一套短片。

看到三個中年女人,醉醺醺,互相抱在一起,我說,到了她們的年紀,如果我有一班女友每個周末這樣陪我也不俗了,來,讓我們今晚也好好喝一下。俄羅斯最出名的是伏特加,問侍應那種好,因為餐牌完全看不懂,叫了兩杯難喝死了的。他教我,質素好的伏特加喝進口會有滾熱的感覺,但到喉嚨便會停下來,然後感覺舒服。他又教我,乾杯是要望緊對方的眼睛,再立即喝進口,我們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望進他眼裡,感到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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