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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


荷蘭男子送我到火車站月台,晚上10時是當晚最後一班的火車,車站只剩下數盞燈,人們都變成剪影。我揮手說,拜拜啦,他說,那有這麼容易,來,來個擁抱,我卸下我的背包,我的大袋,瞻起腳,就把人拋出去。他說,荷蘭的吻,三下。

我走上火車,他在窗外看我,我安置好行李後走回車門,說最後一聲再見。坐下沒有數分鐘,在月台幫我忙翻譯的俄羅斯女孩Tasha過來邀請我一起與友人喝酒,一白一紅,加上朱古力、芝士和salami,就在那用床摺起變成的小桌椅上。

三個女孩不消一會便喝光兩瓶酒,這時來一個搭訕的丹麥男子,在聖彼得堡買了才數塊美金的香檳,出奇的好喝,我們數次舉杯,用丹麥文、俄羅斯文、中文乾杯,原來俄羅斯的乾杯先乾健康,然後乾愛,Tasha說,我永遠也只乾愛情。喝得路也走不穩,在搖曳的火車上走去廁所還真有難度。

我們談男孩,談女孩,丹麥男子原來在網上認識了個俄羅斯女孩,但他惆悵說,俄國女孩都是一個樣子,與她結婚數年後拿得身份便喊離婚要自由,我和Tasha說,喂,聆聽自己的心吧,想娶便娶她囉,又卻忍不住大笑,哈哈哈,聽兩個喝醉了的女孩的話,走去結婚,也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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