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晚上,累得眼也抬不起來,還是不願睡,坐在案前呆對螢幕,漫無目的,享受夜寧靜中的偶而迴響。就像少年時,在紐約炎夏晚上躺坐在露台乘涼;在香港與三兩友人在碼頭通宵閒話。平日早上張開眼,便要衝衝衝個沒停,除了在週末前趕上死線、三十五歲前置業等等,我對時間每刻從現在的指縫跑到過去那種驚人的速度沒有意識。只有在這些晚上,真正感受到時間的溜走,能夠靜下來,聽到夜,聽到心跳,聽到時間的步伐。但願我沒有像聖經裡那笨僕人將主人托管的金幣埋進地裡,但願我那金樽沒有空對這無月只有星的夜。
照片是前天在舊檔案裡找到的,攝於多年前紐約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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