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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06

貓兒廢物堆積場

週末我們去了看廿五週年《CATS》音樂劇。劇院招牌在黃昏雨中異常燦爛,來賞劇的人們關好傘子,還未來得及擦乾雙腳便要狼狽趕入場。被淋濕的牛仔布緊貼著我們大腿,正抱住濕漉漉的大褸在椅上嘗試每種令自己比較舒服的坐姿,場務走來告訴我們雨傘要放好一點,否則演員們在走廊進出時會絆倒。燈不久便暗下來。 小時候其中一樣我恨要恨到流口水的東西,是九三年左右貓兒們巡迴到香港,街上很多時髦姐姐穿在身上那件全黑有對貓眼在心口的汗衫。因為知道這個cast比當年的差遠了,我們對演出也沒有特別大的期望,臨出發時我只是輕輕跟梁生說,如果還有那件汗衫便好了。演員們在那豆潤般大的台上非常擠擁地又唱又跳,三小時轉眼過去。 低成本製作大概也只能是這樣,看得出無論是演員抑或觀眾,都很努力了。也許我們便是Grizabella,為著懷緬光輝的過去,一次又一次走回這個廢物堆積場,但不是每個人也能夠像她乘太空船返歸貓星球。場裡提供的商品中,並沒有我要的那款汗衫;或許,那款只有貓眼沒有字樣的汗衫根本從來未發行過,一切只存在我的回憶裡。

我們買了新電視

我是德州奧斯汀

You Are Austin A little bit country, a little bit rock and roll. You're totally weird and very proud of it. Artistic and freaky, you still seem to fit in... in your own strange way. Famous Austin residents: Lance Armstrong, Sandra Bullock, Andy Roddick What American City Are You? 簡直是史上最恐怖的測驗結果!Austin!Texas?我是Austin?難道是因為「你餓壞了會吃什麼」那題我選吃牛扒?(重做選吃壽司結果還是Austin!)雖然結果的形容我蠻同意的(我的終身夢想便是要成為一個怪人),但是我聯想不到Austin喎。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去逛逛。 讓我還以為我必定是西岸城市。想當年,我在紐約還住姨媽家時,表姐跟我玩心理測驗,問我最喜歡的是那個州(答案:你的性慾跟你最喜歡的州同樣大)。我當時從未踏足加州已經選她為我最喜愛的,證明我年紀輕輕已知道這裡是全美最適合我的地方(雖然邏輯上不通,因為我未走遍美國所有州。不過,哇,我數過,我去過廿五個!西岸竟然只佔三個)。

大堂茶座

這張拍於某個星期六半島大堂茶座的照片裡,有兩個主角。一個窮到褲穿窿,一個家財萬貫;一個寂寂無名,一個無人不曉;一個貌似蔡瀾,一個人稱林美人。 總點是,其中一個今天廿Ⅹ歲牛一。 祝你生日快樂!就算你攞我命,我都唔會拎呢張相落黎架嘞!

真假噯噯

維多利亞皇家博物館裡,假的噯噯,又怎及 三藩市漁人碼頭三十九,真的噯噯,好? 我從當中領悟的道理: 1、到尖跑倉鼠機怎及到綠草如茵的公園跑好? 2、我住灣區好幸福,有好多野生噯噯。 3、下世投胎要做隻噯噯,雖然有點臭,不過天天泡日光浴真的很爽。

卡普蘭奴吊橋

說來慚愧,除了多年前尚住紐約時,與媽參加東岸巴士團到 千島 (千島沙律醬的 發源 地)旅遊,途經加拿大之外,我從來都未曾真正到過加拿大旅行。所以今次溫埠之旅我是蠻興奮的。最興奮莫過於終於能親身探訪這世界聞名的 卡普蘭奴吊橋 ,可以親身感受條吊橋,有幾長?–好長呀!有幾高?–好高呀!有幾搖?–好搖呀!吸口雪松木香,放膽向下望,看一下在卡普蘭奴河裡有否三文魚在向上游(可惜牠們四月才游來產卵,我們早了兩個月),好開心好開心。 我的 Flickr 有更多的照片。

焗豬扒飯

焗豬扒飯是我屢敗屢試研究得最長時間的菜式之一。連炒蛋飯也由炒蛋至半熟下冷飯改良到炒蛋至半熟先盛起,用微波爐熱過的冷飯(遇熱鬆開會較容易炒)加雜豆炒香至微金才將蛋回鑊,最後倒入塗上牛油的玻璃焗碟。每一步驟都精心想過,雖未到完美,也絕不比茶餐廳的遜色。豬扒做法可參考我之前的 文章 ,煎好放在飯面。 關鍵是汁料,切絲洋蔥、切薄片蕃茄、切粒蘑菇炒香,用中火慢烤至小焦。下茄醬(tomato sauce)或金寶蕃茄湯(切忌用茄汁或茄膏代替)及少量上湯。滾起後斟量加入喼汁、鹽、生抽、美極、茄汁及兩湯匙糖(糖份量要多才可帶出蕃茄酸甜),加入麵粉,或粟粉(用粟粉的話湯汁份量要控制得較少,因為難煮稠),或吉士粉(我用的是吉士粉,黃色吉士粉與紅汁撈在一起便變成餐廳裡吃到橙色的那種汁料)煮至汁濃稠,淋在豬扒及炒飯上面。加入芝士(通常雪櫃有什麼我便用什麼,parmesan,american,swiss,mozzarella,cheddar都行,最好有兩種芝士(一黃一白),可以增添層次感),用焗爐350F焗(bake)五分鐘,再開少少焗爐門烤(broil)兩分鐘至芝士變金黃即成。我次次弄這焗飯都被負責洗碗的梁生鬧廚房似打完仗,焗豬扒飯絕對不是初學者入門之選。

Overheard in NY

在 Overheard in NY 讀到這個: More Like Shylock Hobo: Can you spare some change? Girl: No sir, sorry. Hobo: "Sir"? "Sir"? Where you going? Fucking Buckingham Palace, Sherlock? --15th & 8th 有次有個hobo在時代廣場問我討錢,我答"no, sorry",他對我咆哮說"I have a fuckin name, you fuck." 不理睬他們又用粗口話我聾,話我是臭支那聽不懂英文。 咁即係點呢?唔理你又唔得,叫你sir又唔得,唔叫你sir又唔得,一係你掛個牌晌心口,話俾人聽你叫乜名,等人拒絕得你再有禮貌啲,好無?

溫哥華搵食之旅

這次加拿大溫哥華搵食之旅,礙於有人懶醒目以為好熟路,變成搵笨之旅。以下是十一蚊任叫任食日本菜之一的「日式炒野菜」,咩野菜丫,明明就是炒椰菜。 又因為我本人無知,對加拿大的認識停留在十年前,以為人家的生活指數低,我拿美金過去洗,像香港人印印腳返大陸一樣。怎料,加拿大東西不單一點也不便宜,現在美加幣對率又低,再附加十八巴仙稅,簡直貴過在美國! 沒有購物慾,東西又沒有預期中好吃。不過卑斯大學的 人類學博物館 比想像中好睇好多(因為位於維多尼亞的 皇家卑斯博物館 頗一般),我與梁生玩得盡興,心情也放鬆不少,此行算不過不失,容後再談。

包雲吞

好記性的朋友也許記得我曾說過我從不用機器攪碎肉;今天我弄了鮮蝦豬肉雲吞及冬菇白菜雞肉雲吞兩款,全部是我人手剁碎,試想想,如今我還有力打字,真要給我一點掌聲。因為梁生多日「好期待好期待好期待」疲勞轟炸,我還苦心用蝦殼金華火腿熬了個特製上湯配合。或許因為梁生有落手落腳幫忙包雲吞的關係,他認為我們煮出來的雲吞比鼎泰豐的還好吃;看他抱住肚腩大呼好吃好吃,是真與否也無所謂了。總括,包雲吞呢家嘢真係屎忽痕嘅人先會做,我建議大家還是出餐館吃。如果你真的屎忽痕,請電郵我取食譜。

情人節花絮

眼見這兩天互聯網上有不少情人節花絮,我也不甘後人補貼兩個。 他:「張卡唔好開住喎,入面寫啲嘢肉麻到我而家諗起都打冷震。」 我:「寫得啲乜丫,咪又係話咩,今年係我地第三年嘅情人節……」 (被我估中了,他唯有以笑遮醜,繼而語無論次) 他:「你可唔可以娶我呀?」 我:「唔得!我娶咗你邊個娶我呀?」 去年情人節有人送鐵芬尼鑽介一枚給我,今年我連塊花瓣都無。我懷疑可能因為隻介子我戴都無戴過,而我過去一個星期又不停強調我不要花,令他心灰意冷,決定今年送梳蕉給我。身為一個感受過情人節天堂與地獄的過來人,我奉勸各位收鑽介時表情要大點,最好有淚光;情人節前一個月便開始做各樣收花的提示動作,免得像我,扮瀟灑扮到現在人前歡笑背人垂淚(覺得無人愛我)囉! 最後奉上新年 合照 一張,讓大家看看我們的情侶相及我呀爸幫我剪的超短髮型。

整餅記

是我貪心!情人節晚餐梁生已下令吃雲吞,你別問我情人節吃雲吞是何許人習俗,如果你連續一年每次逛超市,經過冷凍粉麵櫃都有隻吊靴鬼在旁幽怨地說:「以前啱啱拍拖嗰陣,有人包雲吞我食架!」,信我,你情人節都會包雲吞。雲吞麻煩極都屬中菜,對我而言都是依司執。但我貪心,想試用我兩天前買的打蛋機,我決定勇闖死門關,整埋餅! 見識過我弄西菜的各方好友都可以(對我)舉中指發誓,我煮的西菜,真的很難吃。我曾經細心想過為什麼,我想大概西菜,尤其是烤焗類煮食,比中菜講求多一點科學。無得「差不多」、「是但」、「求其」,「亂嚟」、「鍾意落幾多就幾多」,後果會在出來那壇嘢報應給我。 為了學黎天王要贏自己,我這個下午買齊材料便著手造我的朱古力雲石芝士批。批比蛋糕容易,因為一、超市有現成的批底賣,少個步驟少樣嘢錯;二、萬一發不起來,batter都只會在批底裡下塌,無咁出醜;三、批通常不需要麵粉;四、一旦攪拌時間過長,都唔駛死。總之,批好處多籮籮,下次要扮入得廚房,請投二號–批神聖一票。 Revenons à nos moutons(新學的法俚語,意即入番正題),我懶蘇豪邊放Duke Ellington早期在哈林jungle sounds的大碟,邊用新買的打蛋機牙牙牙牙牙牙牙牙牙牙牙與那些在growling的小號鬥大聲。心想,掂喎,雖然廚房像被個用忌廉做的炸彈炸過了,但一切似模似樣。正當我沾沾自喜想仰天大笑時,我發現正倒入批底的batter有點乾,原來忘記下那四分一杯牛奶,我便連忙將batter倒回大碗。此時…批底突然裂開大大小小約三十份。 我不慌不忙拿相機拍下這畫面,然後將oreo批底與朱古力batter一起打均,我的朱古力雲石芝士批變成朱古力曲奇雲石芝士批。無辦法下我駛車衝到超市再買一個批底,沿途才想起忘記關焗爐。你話,如果因為一個批,燒了成間屋,幾唔抵。所以我在此奉勸各位扮體貼女╱男友前請三思。最後成果如何,等梁生回來一齊吃過後再報告,我現在要去包雲吞,係咁。 edit: 算係咁啦,不過勁膩,第二啖已感覺像吞下上千計的卡路里,少吃為妙。

情人節..之嘛

我呀,十八歲那年,情人節放工自己一個從金鐘坐船到尖東海旁,無禮物無花無拖友無牛扒餐,逗留了數小時才回家,然後得出了個肺炎。 咪又係咁,死唔去呀。

金幣金樽

總有些晚上,累得眼也抬不起來,還是不願睡,坐在案前呆對螢幕,漫無目的,享受夜寧靜中的偶而迴響。就像少年時,在紐約炎夏晚上躺坐在露台乘涼;在香港與三兩友人在碼頭通宵閒話。平日早上張開眼,便要衝衝衝個沒停,除了在週末前趕上死線、三十五歲前置業等等,我對時間每刻從現在的指縫跑到過去那種驚人的速度沒有意識。只有在這些晚上,真正感受到時間的溜走,能夠靜下來,聽到夜,聽到心跳,聽到時間的步伐。但願我沒有像聖經裡那笨僕人將主人托管的金幣埋進地裡,但願我那金樽沒有空對這無月只有星的夜。 照片是前天在舊檔案裡找到的,攝於多年前紐約家門前。

十七歲回憶錄

這是我十七歲那年寫的回憶錄,那時候流行扮知青扮文藝,瓊瑤讀得太多的原故,用字婆媽扭擰。不過不竟是我從前的一部份,選了這篇較不令人毛管棟的貼上來,是十二篇裡的第九篇,我認為,作狀中仍見一份爛漫。有空,我會從新編寫過談及父母那幾篇,那種憎恨和誤解,十七歲那年沒有人告訴我是必須要化解的。  被愛的感覺很多人一生也沒有機會嘗到,幸運地,我的第一次發生在小學一年級。  小一開始參加了學校的敲擊樂團,一切也過得很愉快。每次練習完後我們也要收拾各種樂器,最重的不礙是那座連銅鑼銅喳比我們還高的架子。  負責要搬移那座怪物回雜物室的倒霉人當然是我。那時候總有一個小男生幫忙,雖然他的力氣也不大,但兩個人合力總比一個好。  某次老師突然開口﹕『xxx(男生名字)十分照顧xxx啊!每次也看見他協助她收拾~』偷笑聲傳遍整個練習房,場面十分靦腆。  我隨著時間從小小敲鐵鈴的配角演變成包辦鐵片琴鋼片琴的大學姐,被愛的感覺亦隨著時間慢慢消失。

牛尾雜菜湯

這個牛尾雜菜湯是我home alone時的comfort food。獨自在家我不會下廚,天天即食麵吃得多,大便必不順暢,兼且油光滿面爆孖瘡,慘不忍睹如此的時候我便煮這湯。滾燙地喝進口,那股熱氣流入五臟六腑,像在替我肉身打場法事,超度一下前兩天吃的薯片和雪糕。既有營養又帶給人溫暖的感覺,而且做法非常簡單。 先將牛尾洗淨抹乾,撲上麵粉(撲過麵粉的牛尾怎熬也不會被熬散),下鑊用橄欖油煎至金香盛起。炒香洋蔥、蕃茄、薯仔、西芹,連同紅蘿蔔及牛尾一併倒入鍋裡,熬它四小時加少量鹽及茄汁調味便成。除了紅蘿蔔及西芹,其他材料一開始時不要放太多,因為到最後會全部溶掉。我的做法是每小時加進一顆蕃茄及半顆洋蔥,吃前半小時多加兩顆薯仔。一大鍋兩天我便吃光,這時候再加點水,下蕃茄、洋蔥及薯仔再熬,這樣邊吃邊加可以吃上三五天,堪稱「懶人湯」。 這湯開始時放少點水,中途加入紅酒,茄膏代替茄汁,最後灑點西洋香草及黑胡椒,便成紅酒燴牛尾,非常易做。

好伙伴

怎樣?我沒有騙你們吧?是的而且確著到對鞋溶溶爛爛的。它們也可憐,兩年前我在港用99元買下,因為款式奇怪,大概沒人喜歡。我穿在腳上配條短褲就這樣去了許多地方,它們陪伴我到過歐洲十個國家,美國七個州。在荷蘭下滂沱大雨,我連人帶鞋濕透了,回到旅宿把它們放在窗邊,第二天早上還未乾透也強行再穿,走得滋滋作響。梁生還嫌髒,時時催我把它們丟掉。去年大掃除,我鐵下心腸丟了,臨丟前拍下這照,紀念一下我們一起的快樂時光。

芝士椰菜花

我不常作這個,因為在用雞湯煮食方面我是蠻吝嗇的,不過味道十分之好。應該話,有雞湯,味道又怎會不好呢?椰菜花搣好洗淨後用加了小量鹽糖調味的雞湯烚三分鐘,時間不要過長,要不老了不好吃。隔水上碟,把餘下的湯翻滾,倒入少量奶及芝士(那種也可以),輕輕攪拌至汁濃。放入切碎了的火腿粒,淋上菜面即成。 特別鳴謝: 食飽無憂米 至於嬲記要求的火腿炒蛋食譜…對不起,我煮的火腿炒蛋很難吃,炒得乾巴巴,火腿還火腿蛋還蛋。越看似普通簡單的菜式便越講求技巧,這點差不多永遠是對的;漫畫例如中華小廚師裡大師常要試吃蛋炒飯那些是千真萬確的呀!

肖像作品

Who Should Paint You: M.C. Escher Open and raw, you would let your true self show for your portrait. And even if your painting turned out a bit dark, it would be honest. What Artist Should Paint Your Portrait? 竟然是M.C. Escher!本來登了兩張多年前我的肖像作品上來,不過還是覺得十萬個醜,所以作罷。我還是以目標成為藝術歷史家自居好了,評人總比被人評容易。要是我有得選誰來畫我的肖像,不理會賣到什麼價錢,我想我會選唯梅爾吧。穿一襲藍用ultramarine繪下來,窗外的世界永遠也只能是窗外的世界那種。嗯嗯。

Look Who's Complaining

今晚我人生第二次駛上高速公路,速度帶來的快感讓我感受到自由。在美國的朋友可能會難以置信,去那裡也有柴可夫的我著實是被寵壞了。就是因為我並不是一朵溫室玫瑰,我一度以為做人要吃的苦我吃夠了,我不要指頭挖得血肉糊在一起為生計。有天,我遇上位疼愛我又願意照顧我的人,從此我只要張口,滿舀的飯便送到。 我也不是沒有像亦舒書裡人物命運逆轉時般閒時進修,學一技之長等等,我也有奮力向上,只是生活方式還是太依賴別人。甚至依賴得像附在他身上的長籐,或許這比擬不對,因為我連對生存的理解也缺乏,至少長籐知道依附下去便能活下去,我一直依下去卻只會枯死。 我感覺矛盾,自問是個精神獨立的人,行動上我卻是極端的依賴。我每天拖著這副我不懂照顧的肉身,讓精神自然溜放,溜飽了回來張開眼,廁所已擺滿幾個月份的廁紙牙膏,廚櫃擺滿乾糧雜貨,身體汽車保險費用全繳好,代步汽車油缸加滿,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人生第一次被真正好好照顧,我卻說沒有存在感,你說犯賤不犯賤?我不能去怪別人太體貼,因為讓自己感到存在應當是我人生的重大責任。我頭上那小小的豆腐漿告訴我,我需要些更深層次的心靈滿足。是什麼,我仍在摸索。而且我得停止這種病態依賴,他每天下班回來我仍能繼續像樹熊掛在他背上撒嬌,但我更要善用兩人不相對的時間爭取實體獨立的經驗。 縱然人家常說被愛的女人最幸福,我的目標,是有天能以一個完整體的身份存在,既能自己打理衣食住行,亦能享受心靈滿足。和這個疼愛我的人精神肉體既獨立又依賴地快樂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