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還滿腔要講的,但現在已無以為繼,畢竟,人是善忘的,我對這一切的掛念始終有天歸零。今晚我並不是如老總那句「最後一天也與我們奮勇到底」才待著不走,手頭工作早已做完,我只是,不捨得。長得漂亮的台灣男生替我拿一袋報紙,我自己又拿另一袋,在wire editor陪同下我離開這家公司,難得雨勢終於放緩,走完公路後我把車窗全部打開,真dramatic。人事部在exit interview時說,年輕真好,就可以做這樣的事,我答,走是最困難的,吞下一句,坐暖了屁股人變得懶惰變得不敢冒險那怎麼辦。每人也表現不捨,當然除了那收到消息後一直心情大好的一名同事,我跟採主開她的玩笑說,要繼續爬做領袖,她必須先要學會不喜形於色呢,很多平日話也沒有的同事走來說,子君為什麼要走,這真切的關懷是瑰寶,有編輯告訴我說採主整個星期心情爛透,都是因為你。我是被愛的,這個,毫無疑問,其他看不清,現在有這個,便好。爸老婆說,子君,其實你命好好呢,真的,我也覺得自己好好命,真要多謝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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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allowing oneself continue in misery is a courageous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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