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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ugust, 2005

給媽的留言

剛留了言給媽,前天她激動地跟我說人是不能夠一個人生活的,怪不知我一直找不到阿女你,原來你上了深山……你,繼續上你的深山吧…媽累了,然後掛上電話。這兩天我都在檢討,雖然我仍然不知道如何解決我倆之間的問題。我的私心被我冠以不孝的罪名,套上手銬卻仍舊逕自頑強地掙扎。有時我想我是多餘的,媽都這麼大個人,她不是我的擔子,她沒有從我洞鑽出來。與屋企關係做得差一點也不「型」,一點也不顯得「獨立」,相反,是種缺憾,像後天失聰。不打緊,我不怪你不懂如何做個母親,請你也別怪我不懂當個女兒,讓我們從新學習,沒有開始的一步,永遠也走不到終點。我總算知道目前要多做的是什麼,我希望我以後能夠多一點跟我媽談話,我要把我每天瑣碎事告訴她,直到她覺得煩厭,讓她想起廿年前她那個只會睡著才收口的女兒。 ※後記:我自以為從媽的角度去看,以為媽痛恨永遠被人看扁(她見一個老伯在唐人街爛到見骨的路摔了一跤會氣憤地跟我講半天如何人家白人的路每年都修),我以為要媽搬到三藩市讓她感受真正的種族和諧她會高興。其實我在一廂情願吧,我挨不住紐約是我自己不夠堅強,或者紐約才是最適合媽的地方。這幾天想想想,又想通了一點,她最後選擇留在紐約我也不應感到不孝,媽和我是兩個獨立個體,我的最好並不是她的最好。

撫我畜我長我育我

晚飯時候我媽打電話給我,原來飲醉酒,又笑又哭。她問我現在這邊幾點,我答跟你一樣呀,我媽問我不是快她三小時嗎,我笑說如果我快她三小時我身不在美國了。 「為什麼?」 「因為媽你身處的已經是美國時間最早的地方嘛。」 「不要說得那麼快,我老了,聽不明白。」 然後她哈哈哈哈地說,「平日阿女都沒電話給我,說話的時候又很嚴肅。媽咪我好驚,不明白的問你怕被罵。現在飲醉酒,膽壯起來,便告訴自己,要打電話給阿女。」 我想要等到有天自己做了母親才能明白究竟我媽為我付出了幾多。梁生與舊大學同學吃飯,他太太還有數週便臨盆,剛巧公司要搬遷到一個連超市也要駛三十分鐘才到達的小鎮,他說也好,讓小孩在寧靜環境成長。事後我跟梁生笑說如果我們搬到如此一個鎮,不但成為鎮裡頭僅有的唐人,還可以開間唐人外賣餐館,叫我們的小孩幫我們包雲吞做例牌雲吞湯。回想,著實不應該拿人家這樣為子女的苦心來開玩笑,如果我女兒將來像我當年離家出走數個月無音訊,我想我是一點也笑不出來的,我想我心會死了一部份。所以,我好怕見到我媽死了一部份的心,我又會忍不住哭。

一分鐘扭唔扭得切粒螺絲

這是我們留在美國最大汽車生產中心地 底特律 的最後一個週末,順理成章去了參觀福特汽車工場及 博物館 。坐在三百六十度旋轉座椅看環迴噴火又噴水的汽車製造電影,片尾八個螢幕不同的福特員工各自豎起姆指,叫連時常嘲笑「FORD=Found On Road Dead」的我也有股衝動去買部Jeep。也對,星期天沒有員工上班卻為了小貓三數隻的觀光團開著工場所有照明系統,為的大概是讓人買下一架車的時候想起這間象徵美國歷史和掙扎的大好公司。 瀏覽完畢梁生問我從中有否學到多一點關於汽車製造的事,親身見過工場運作學到的的確不少。工場每人都有一分鐘完成每架車的某一個部份,如果你發現你完成不了手頭的工作,便要拉一下身旁的黃繩停止運輸帶繼續向前(梁生解釋是日本仔的發明),多麼殘酷又帶給員工莫大壓力的方式,旁邊還有塊大型顯示板好讓人看到那些是經常叫停的員工。如果我要在這個工場工作我想我每晚必做「一分鐘扭唔扭得切粒螺絲」的惡夢。不是看輕藍領,不過我更深切明白為何我阿媽猛叫我俾心機讀書。 1955年黑人女人 Rosa Parks 就在這巴士上拒絕讓座造就爭取種族平等的歷史,展品旁邊還擺著林肯總統在福特劇場被刺殺時坐的座椅。怪不得博物館推廣標語是「America's Greatest History Attraction」,拼拼湊湊,遲許我做了名人他們還可以拾回我那條掉在地的腳毛用玻璃櫃鑲起展出。

計劃歐遊對話一

─research過後─  我:「AH~~~~~~~~~~~~~~~~~」 ※公園開放時間:六月十一日到八月廿一日。 ─片刻過後─ 梁生:「點呀?唔好鼓埋泡腮啦。」 ─再片刻過後─ 梁生:「哎,我應承下年同你去喇,下年去唔到後年去喇,好無?」 小時候讀大概是「世界奇觀」之類的新聞,讀到在某個遙遠的地方有所跟小肥肥一族一家住的一模一樣淡藍色的燈塔,多年念念不忘。那些踏在歐洲頭頂的島嶼是衛斯理博士朋友們的藏身地,有先進的儀器,放眼無盡的樹林,還下很多的雪。現在回顧,當時看Scandinavia帶有不少謬誤。其實也不小了, 姆明公園 建於93年,我已經準備升中學,小腦袋卻只容得下出海跟釣魚。但現實生活的我出海及釣魚數目一隻手就數得完。

罐頭咖哩雞飯

材料: 連皮有骨雞腿兩隻切塊醃好 馬鈴薯兩個切粒 紅蘿蔔一條切粒 洋蔥一個切條 楊協成 星加坡咖喱汁 一罐(百佳有售) 做法:紅蘿蔔先用水小火慢煮一會(有此步驟全因我喜歡吃軟身紅蘿蔔,可以跳過直接與馬鈴薯同炒)。蒜頭數粒與雞腿同炒至熟透盛起,用餘下的油先炒洋蔥至透明,再放馬鈴薯炒至金黃。倒入紅蘿蔔水及紅蘿蔔,慢火煮約十分鐘,加入雞腿及咖哩煮至收汁,略用糖、鹽、麻油、茄醬調味即成。 要訣:日式咖哩磚可代替咖哩汁,空鑊炒香咖哩粉加乳酪自製亦可。咖哩要好吃除了調味時加糖外還要加點蕃茄,鮮蕃茄又好茄醬也可以,酸甜辣三味加起來才更有層次。 ※P.S.圖中所見絲苗白飯(這裡竟有不知從加拿大還是紐約運來的金象米)乃係梁生用平底鍋煮的(宿舍無電飯煲),係咪好勁?其實我都識啦,不過俾佢威下囉。

璀璨未來

「結得成到時我買過層俾你都得,但結唔成我地兩個攬住一齊死呀?」昨晚我對媽說,逗得她大笑。梁生心裡大概在咒罵這荒謬的提議,卻連怕也不能怕在面上,還要裝鎮定跟這神經母親的神經女兒解釋一番如斯想法如何行不通。最近讀到關於新奇結婚的報導,又上山又下海,不禁拉得老遠想到自己將來結婚的場面。我想來想去都想像不到自己身穿白紗走進教堂走廊。梁生問我那我想像到什麼,敬酒囉我說,他像教小朋友般告訴我那只是擺酒,不算是結婚。或許我滿口幸福生活、璀璨未來的害得朋友們常半嘲半認真地催我嫁,不過其實我連做夢都想不到將來的事。我能朗朗說著結婚的事,當然有想過有天嫁人後happily hereafter,不過我真實的將來又怎會像本騙人的故事書呢。

十二隻恐龍去野餐

放著林一峰《你拯救左地球未呀》,我們由手掌形狀的密西根州州底駛到州頂,出發到被印第安人稱為海龜的 Mackinac Island 去。享受這擁有無敵湖景的離島的最佳方法是,呷著啤酒與友人在岸邊談一晚天,什麼都不做感受一下百多年前貴族在酒店陽臺終日無所事事的寫意;但我們倆不喝酒又沒什麼心事好講,唯有租兩輛腳踏車環島騎一圈。涼風吹得頭髮亂飄,像在賣護舒寶廣告,我們邊騎邊忍不住爽呀爽呀地叫。但每件逸事必有代價,晚上回到酒店淋過浴後我大腿開始感到酸軟,凌晨三時還痛得醒過來。從未嘗過感覺如要斬掉雙腳般的我害怕得打電話吵醒「運動員」朋友叫救命,最後我吃過止痛丸昏昏睡去,第二天醒來也像沒事人般繼續在島上走來走去,累得在回程船上睡著。聽著歌謠似的林一峰我想起閃電傳真機年代的一首 兒歌 ,便在車上大唱「十二隻恐龍去野餐,齊乘坐旅遊車出發了,路上唱歌謠快快樂樂,Sing I am on my way」…

男人夢

一口氣看完艾曼妞 1 & 2 ,什麼從女性角度探視一段婚姻、肉體上的自由、女性主義等等都是一派胡言,全然是男人的性幻想。死屍般躺在床等你多麼沒趣,當然是艾曼妞主動尋找性愛真諦才過癮。加上自慰及女同性戀場面,簡直像隻滿足晒三個願望的出奇蛋。實情是我看過的色情電影太少,難以比較,再經典再前衛在我眼裡看來也只是配樂老套突兀、情節無味的咸片。不過不得不說,如果想與女朋友一起看套火辣辣電影然後大條道理(法國品牌唯美片喎)有所行動的話,就非艾曼妞莫屬。那個在香港長大的人看到一九七五年香港先生競選能夠按捺不尖叫喝采?

男女喜愛玩球

梁生同事向他介紹一間逢週三租鞋特價的保齡球館,他半扭半要脅要去多天。就是這樣,我吹了多年「好叻」的打球技術今天被識破,看著我計分表的一條條橫線心也涼了一截,哪來集中力繼續打下去。事後我回想,除了我好誇大的天性,究竟為了什麼我一直對保齡球這運動心存好感。 我在紐約讀高中的時候朋友不多,有個大眼女孩對我特別好。有天她打電話給我說,我們在校內走廊談話的時候她的一位朋友看見我,並向她打探我的事。我記不起是因為我怕羞還是那男的沒種,我們一直只靠那女孩互相打聽對方。就是這樣,我知道了他隸屬保齡球校隊。如此這般半年後,那男孩畢業了,我也從未見過他一面。我想,如果大家真正有意思股起勇氣行動的話,事情大概會變得不一樣。或許我當年應該主動一點,就算做不成情侶,叫他教教我保齡球我今天至少也不用醜態百出吧。

豬肉都市辣肉豆

辛辛那提 式辣肉豆聽說與眾不同地好吃,我們四小時由俄亥俄州最北駛到最南,抵步趕緊跑去吃。辣肉豆肉味夠,肉桂粉份量控制得宜,沒有其他地方的辣肉豆常犯下過多的香料淹沒食物原味的錯誤。意粉及熱狗雖然吃得出是平價貨,但也正正因為這樣才顯得辣肉豆的味美。雖然無論是意粉、薯條及熱狗都是芝士滿滿的一個模樣,混來吃看來也嘔心,不過那種像吃了幾萬卡路里進口的滋味真暢快。 辛辛那提是個擁有有趣歷史的城市,兩百多年前的她是以宰殺包裝豬肉聞名的,比起現在大都市的形象相差甚遠。雖然滿手腥血,大量剩下的動物脂肪錯有錯著造就了肥皂公司P&G的誕生。P&G就是今天與我們息息相關的日用品品牌,肥皂劇一名稱亦因為此公司贊助電視時段而生。旅遊雜誌多談及辛辛那提居民如何致力擺脫「Porkopolis」的綽號,在那裡走了兩天的我相反被許多自嘲的小豬紀念品逗得笑了。肯德基州離辛辛那提只是一河之隔,週末河邊剛好在舉行海鮮節慶,大雨過後夜空明亮,小食檔攤現場音樂人頭擁擁,像明星謀殺了我不少菲林。臨走我們跑到其中一間家鄉雞門前拍照留念,了我小時奇想「在肯德基吃肯德基」的白癡心願。

麥兜麥太與那火雞的故事

今晚想寫點我媽的事,想呀想左眼突然發狂地跳了數分鐘。這大可反映我與我媽的關係,就是想想她我都有可能激動得爆血管。我欠了她沒錯,但活了二十三年我都未償還到什麼。小時我媽最喜歡跟我說黃大仙高人幫我看相說我是來報恩的,然後我媽就會打蛇隨棍叫我努力讀書大個做醫生。這麼多年後,醫生做不了,我還要幾乎每月問她要錢。現在她也很少給我打電話,大概自己都在忙自己的事,大概是刻意去找事忙吧。 每想起與我媽一起的日子我心就痛,久而久之我也不常想起她。這個星期我在豆瓣加入從前看過的電影,許多都是與我媽同看的。當時家住油麻地,兩口子吃過飯後最大娛樂便是散步到附近影院看電影。不愉快的許多我都忘了,我只記得我們常在夏天夜空下由油麻地漫步到尖沙嘴再走回家,話也不多,畢竟剛踏進少年年紀的我有話也只會對電話另一頭的朋友說。我還記得有次走到尖沙嘴新開張的荷李活星球餐廳,門前坐著一個很漂亮的混血兒少男,他瞧了我一眼,我心狂跳之際我媽開口說,靚仔呀。 我想我是不明白我媽的,她常做出出人意表的事。我不再相信多年後我爸不勞心的那句,你看她很樂觀,她說她很樂觀,其實她是全世界最悲觀的人。如果我媽認為自己樂觀讓她繼續認為好了,數天前我與她在電話中吵起來,我叫她好好反省為什麼所有人都離她而去,她氣得掛斷電話。冷靜過後再打來我忍不住哭,說我也不知道可以怎辦,究竟可以怎辦,我媽倒過來安慰我說,女,不要怕。現在我或多或少都明白為什麼我讀麥兜麥太與那火雞的故事哭出淚來。 ※引發我寫此文的,「 想來, 真有點麥太帶麥兜到山頂代替馬爾代夫篇的影子 」。

廚房外的冰箱在叫

關上燈在床上,在進入睡眠狀態前腦裡總是在跑些愚蠢的畫面,將白天看過聽過的拼合成荒謬的情節。這時心就會放下來,因為知道畫面過後便是無盡的黑夜,不用怕又要輾轉多時。如果想了很久,故事還是十分合情理的話,那就可惡了,眼睛不但習慣了黑暗清楚看到街燈打落在窗簾的樹影,耳朵也比平日聽得多。冰箱大概每十分鐘叫一次吧,每叫一次就像嘲笑你你又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我告訴自己,聽到下一次鳴叫不如起來打字好了,所以你們現在讀到這篇。

Long Time No See!

如果沒有把近況刊登在網,心底裡還是有點怕我死了多年後我的死訊才幽幽地浮在朋友圈中。我要學會如何停止說我孤獨沒有朋友,因為每當我這樣說的時候,總有三幾傻人像被傷了心似地告訴我事實並非如此。我最近還聽過其中一位說,他正在嘗試。我是幸運的,我沒理由吝惜我的快樂,每早有一個西裝骨骨醒目青年在準備離家前替我重新蓋好被,我天天睡到剛好可以趕上看香港的晚間新聞。雖然黑眼圈仍然黑,但自買下bb眼圈concealer明白到隱瞞不如坦誠後,我沒有再為它們憂慮太多。 我跟你們說多點吧,是這樣的。大概幾個月前我看到一個頗esteemed的部落這樣寫謝霆鋒,「他的中文程度只到xx,嚴格來說是文盲吧」。下?原來嚴格來說我也是一個文盲。那我不要再寫什麼無聊的上廁三餐誌,我自十六歲就一直寫網上日記(雖然早前部落們說他們並不只是日記,但我寫的時候還未有部落),那我可以寫什麼?我最後面懵懵地開設這個blogger要好有聊地寫電影寫藝術,我卻不知道原來我在跳進另一個陷阱。 最近我媽收養了一隻母狗,叫牠Lily聽說是因為門前的一堆百合。我也好想要一隻狗,雖然我還是比較擔心我媽的精神狀態,她說她要時間冷靜一下,縱然由我這個暑期宿舍飛到她那邊只要一個小時。我爸上個月到西藏為我放生了一隻羊,不知道西藏的人會否山頂放羊山腳捉羊呢?我跟男朋友都不禁懷疑我最近的好運是因為那隻羊在作怪。最後,我們在家附近發現一間一塊美元電影院放映幾個月前的舊片,稍候吃過飯我們便出發看Land Of The Dead,多個藉口讓我們今晚回家抱抱一番。 關於我家的,上述報告完畢,多謝關心。8/8/05

The Windy City

百老匯女郎踢腿大唱,芝加哥,芝加哥…關於芝加哥不能不提我一位畢業於芝大的中學同學,大概羅省給她留下太壞的印象,她說美國西岸太沒有文化。西岸精神豐富如我當然下不了這口氣,誓要到芝加哥看看是怎樣的一副光景。甫一抵步我們不禁一致認為,芝加哥,簡直是紐約的wannabe嘛。芝加哥市政旅遊推廣網頁說River North的畫廊ranks second only to Manhattan's Soho area,這…是那門子的推廣呀?不不,撇下那些在 千禧公園 中比李嘉誠醫學院還要命的BP橋、Chase Promenade、SBC Plaza等等,芝加哥還是有很多值人欣賞的地方的。 首推當然是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 ;Mary Cassatt的The Child's Bath是我看過最接近書本印刷的作品,讓我親身感受到日本版畫對印象派的影響。Renoir卻比我想像中好多了,藝術館大概在它們身上花了不少錢吧;比起意大利許多滿面塵的名作,Two Sisters那紅的那藍的在起舞的筆觸前浮現;再加上Toulouse-Lautrec特別展館中的lithograph現場示範,已足夠叫我對芝加哥滿足到不能。走出藝術館中午太陽像要把人曬乾,途人都走到商業大樓的影子裡。別忘抬頭看這城市那些特色得有點刻意的建築,餵飽雙眼。我們依著旅遊書推介專程走到芝大看FLW的 Robie House ,碰巧兩位建築學生在指手劃腳,男朋友一直在嚷在旁的GSB如何地嘗試襯托它,我卻一點也看不懂只有羨慕的份兒。趁熱鬧登上了全美最高的大樓後,我們遇上最有型的麥當勞;在唐人街吃過濕炒還買了份美東版星島日報回家拉屎讀。晚上我們跑到密西根湖旁看今年主題是樂與怒的Venetian Night,美國煙花比香港的好看必是因為那六十萬人澎湃的氣氛吧,背景音樂有Green Day又有Coldplay潮得很。芝加哥之旅在這滿足又高昂的心情下完結,不過當然,我還是最喜歡灣區呀!

Lawry's The Prime Rib

男朋友堅持要在芝加哥吃這間他朋友們推介的餐廳,儘管心底對在美國吃牛肉沒有任何期望,他訂位他付錢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絕。掛得滿天花的水晶燈沒有照亮大堂,陰暗的環境很懷舊,感覺有點像改革前的花園餐廳。女侍應們穿著褐色連身裙,白色大領口配圍裙,頭頂著弦月型帽;最經典是那對白色護士鞋,活脫脫是從老電影跑出來的女僕。她們在顧客面前快速轉動盛著沙律的鐵碗,在高空倒下拌醬;觀眾拍掌的話這餐廳大概就會變成馬戲團,我還偷看到鄰臺的侍應姐姐在高速攪拌沙律的時候不小心飛了塊菜葉出來。前身是歌劇院的芝加哥 勞瑞斯餐廳 疲態盡現,不過食物的確頂瓜瓜。烤牛排肉質嫩滑,配上傳統的Yorkshire Pudding佐以山葵醬,咬下去連同肉汁溶在口腔,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烤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