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寫得實在痛快,今晚再來。網誌寫久了,總會有忌諱,紀錄下來的逐漸背道而馳,真笨,人心本來就應該是倘開的,就別這麼彆扭。
首先要說的是,我和家裡的人狗時差已達5小時,我上床的時候他們的打鼾交響樂已去到第四樂章。我偷偷親小鹿的嘴,他在發好夢時便會甜甜一笑,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都一副阻住他打機的厭惡嘴臉,肯定是發夢也在打機,作死佢。這時候的我便忍不住要再親多幾下,直到他轉身用背脊得住我,我便吃吃笑。狗狗也常發夢,四隻短腳仔激動起上來,像撐船,可能它發夢玩激流。
其實今晚因為工作上的問題,有點不開心,感覺像被人家討了便宜。但轉個頭看,我得到的,無論是愛、友情、快樂已經好多好多,別人來討,我應該要毫不吝惜才對。
今晚慶祝波蘭朋友的生日,他告訴我,已安排一名友人在我到達克拉科夫時擔任我的導遊,我告訴他,我要買好多好多的鹽礦鹽,他沒有取笑我十足個遊客。不過不解人情的航空公司可能會就我超重行李罰錢。我老豆老婆還叫我買盞鹽礦燈。如果有人在俄羅斯到拉脫維亞的火車上見到有一亞裔女子拿住盞燈,那個應該是我。如果有人想搶我個袋,我會用盞燈爆佢缸。
派對上我們玩了一個畫畫遊戲,一圈人裡,每人拿一本本子一支筆,想一句句子,寫下來,然後把本子傳到你右邊的人,他看句子後便要翻到下一頁,根據句子畫一幅圖,再傳到下一個人,那人翻下頁用文字形容那幅圖。每人重複畫圖、寫形容句數次後,你原來的本子便會傳回自己手中,你便看到經過一圈人後,你一開始寫的句子已變成奇形怪狀的陌生詩句。我最初的「曲奇餅吃光了」竟變成「一個醜陋男人在吃腐爛了的香腸」。每人也笑到碌地,而又總有一兩個人在搗蛋,胡亂畫寫(像小鹿的「怪物在蒸餾覆盤子汁」(!)),你說這遊戲好玩不好玩。
吃完韓國女友弄的泡菜意粉後,向她大吐苦水,她說,你要學會說不囉,然後像媽一樣,拍我頭,乖。我在溜冰場嚇到面青,也是她一手把我拉到場中央去。能找到一個比我要倔強的女子,相信我,感覺很好。另一名自由業四年後終於頂唔順,下周入出產Facebook遊戲如Cafe World及Farmville的公司工作的女友,在旁邊教我怎樣起保障自己的合約。真的,每人也要學會基本保障自己,女友淘說的,不一定只是從男女愛情的保障。
但是回到家仍是哭了一場,哭完又發覺是自己小事化大(上篇都說啦,無業後遺症),小鹿上前抱抱,他能說的中文之一便是抱抱,說「at least we have each 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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