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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0

腐皮卷兩吃

借了本佛門素食書內裡菜式離不開冬菇、筍、腐皮數個材料,看得我好想吃,所以弄來冬菇、筍、腐皮,做個腐皮卷兩吃。腐皮卷餡料隨意,最好有咬勁。冬筍切塊汆水後切細粒,冬菇浸軟分別切粒及切片(增加口感),我額外加了灼過的草菇、切條紅蘿蔔及蘑菇,爆香蒜泥及蔥白,下所有材料炒香,下蠔油、雞湯、鹽、胡椒粉及生粉芡汁至收汁盛起。腐皮浸濕切成三角形,放入炒料 卷 好。 我把一半蒸10分鐘,淋上蠔油、糖及生粉水的芡汁(我用了剩下來材料同天做的炆雙冬汁)。另一半中小火煎香,沾喼汁吃。以上食譜略有更改,因為家裡的人吃素,所以我的全用素上湯及素蠔油。

Kadu Bouranee

今天晚餐吃阿富汗 菜 ,這個超奇怪叫Kadu Bouranee的,是南瓜先炒過然後用甜醬煮,再加上乳酪,配飯或麵包吃。座上有人充滿好奇心問Challaw及Pallaw的分別,所以知道Challaw是普通印度香米(Basmati Rice),而Pallaw就用調味料煮過所以呈啡色。

炆雙冬

超簡易蠔油北菇炆冬筍,冬筍切塊汆水,冬菇浸軟,爆香薑蒜,下雙冬炒香,沿鑊邊下酒及雞湯,加入浸冬菇水、蠔油、豉油、糖及浸軟雲耳,小火炆20分鐘至收汁,下鹽及麻油調味即成。

周打湯

因為友人推薦,星期四晚趁還早走到被稱為三藩市潮食麥加—Ferry Building裡的Hog Island Oyster Company 。可惜他們已經停賣生蠔,唯有叫客同樣出名的周打湯。周打湯跟街外吃的大不同,因為是先用白酒灼炒過自己種養的蛤蜊後,加入用煙肉薯仔等煮過的奶油,男友叫的是cave-aged gruyere芝士做的grilled cheese sandwich,好香濃的味道,二人分一品脫啤酒。 飯後在灣邊站了一陣子看那海灣大橋,在上車前拍下這照片。

茄汁燴意粉

星期五晚留在家裡沒有什麼好吃的在廚櫃找到一盒幼意粉,突然想起小時候吃的雜豆茄汁意粉也就弄起來,結果發現原來真的長大了,一步一步的從剛到紐約表姐教我意粉原來要加mozzarella芝士及樽裝pasta sauce,到後來驚為天人發現罐頭tomato sauce加新鮮蕃茄最快最易弄到所謂正宗意式意粉。 意粉下鹽與橄欖油煮個六分鐘,過冷河後下鑊炒至乾身備用。雞蛋打散後調味,及自選配料如火腿、香腸、肉碎等分別炒熟盛起。洋蔥爆香,下茄膏、茄汁、鹽及兩湯匙糖溝成的汁(糖不吝惜味道才像樣),加入意粉、蛋及先灼熟的雜豆,燴數分鐘至收汁便成。最後我還煎了隻荷包蛋,扮奇香 冰室 的煎蛋蕃茄燴意粉。 問題是,其實家裡沒有茄膏(tomato paste),改用罐頭切粒蕃茄煮稠當汁,最後效果變得更像Pasta Carbonara,這些孩時滋味似乎真的沒法回頭。

蘿蔔瑤柱湯

諺語有云冬吃蘿蔔夏吃薑,蘿蔔寒涼清熱解毒,那天在菜市場看到又肥又矮又重手的白蘿蔔,滿是泥髒得不得了,買回家 炆排骨 ,剩下的一半用來滾湯。又是蔡瀾說:「蘿蔔的吃法不勝枚舉,我最喜歡煮蘿蔔、江瑤柱湯,絕不失敗,吃過的人無不讚好。」白蘿蔔切塊加片薑先略炒過,加入水及浸軟瑤柱,中大火滾半小時即成(我的加了章魚乾顏色較深)。湯吃不完可以當湯頭,加個日式魚蛋竹輪包做關東煮,或加入炆排骨留下的汁做車仔麵亦可,這個湯是打邊爐後要清冰箱的好湯。

響螺湯

蔡瀾說:「把螺肉出一出水,放進鍋裡,加清水至八分滿,又放一點枸杞和淮山,一片煲湯用的瘦肉。燉個兩小時,即成。」瘦肉當然也要先出水,螺肉出水時加片薑去味,因為我的是雪過的響螺,所以燉了三小時,燉好了螺肉切片沾頭抽吃。

再見了記者證

在退還記者證前替它拍了個紀念照,還是上一屆警察局長方宇文的簽名。

我幸福死了

回家的時候還滿腔要講的,但現在已無以為繼,畢竟,人是善忘的,我對這一切的掛念始終有天歸零。今晚我並不是如老總那句「最後一天也與我們奮勇到底」才待著不走,手頭工作早已做完,我只是,不捨得。長得漂亮的台灣男生替我拿一袋報紙,我自己又拿另一袋,在wire editor陪同下我離開這家公司,難得雨勢終於放緩,走完公路後我把車窗全部打開,真dramatic。人事部在exit interview時說,年輕真好,就可以做這樣的事,我答,走是最困難的,吞下一句,坐暖了屁股人變得懶惰變得不敢冒險那怎麼辦。每人也表現不捨,當然除了那收到消息後一直心情大好的一名同事,我跟採主開她的玩笑說,要繼續爬做領袖,她必須先要學會不喜形於色呢,很多平日話也沒有的同事走來說,子君為什麼要走,這真切的關懷是瑰寶,有編輯告訴我說採主整個星期心情爛透,都是因為你。我是被愛的,這個,毫無疑問,其他看不清,現在有這個,便好。爸老婆說,子君,其實你命好好呢,真的,我也覺得自己好好命,真要多謝身邊的人。

The Veronica

那天隻狗跟保母跑完沙灘回來變成一舊泥,在浴缸替她洗身後見那副景象知道絕不簡單,拍個照片後今天在MOMA便看到了,Jay DeFeo 1957年的The Veronica。

魔法風雲會

周六晚上二人的活動是在家裡替他的魔法風雲會卡盒貼上我的陳年貼紙,聽REM,腳底加隻狗,像老了三十年。

What a face.

Marc Chagall Peasant Dinner 1919-20 Distemper and oil pastel on paper

三藩市MOMA 75週年一連三天免費入場擠得不得了,穿得時髦的人你眼望我眼,一個女子向朋友大聲埋怨說,為什麼這個雕塑沒有標籤,我很喜歡呢,很想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有無搞錯。雕塑放在展廳中央,標籤通常在最接近的一部牆上,我向那女子指指說,標籤在那裡,這件是Brancusi。家裡的小鹿堅持這是尾 魚 。

登記

連休前的星期五晚上,在報館努力的寫,旁邊是落地玻璃窗,從四時多開始的黃金光線,到日落前後十分鐘那魔法時份的頂尖,到黃昏一片紫霞,全都落在我眼裡。那天是快樂的,早上到市政廳看朋友從韓國回來補結婚,新娘那條含蓄大方粉紅紫色的洋裝引來遊客閃光燈,然後採訪聯邦國會眾議員Jackie Speier在購物廣場舉辦記者會,政客的那副嘴臉有時可以破壞我一天的愉快心情,不過她在市民上前八掛時仍然笑容可掬,無論是真正親民抑或演技攞金像獎也加十分。做完電台後開小差到一元店逛,午餐外賣鯉魚門海膽汁帶子焗飯,太香了忍不住在車上吃起來。回到報館找到下周才呈上的一份報告,加上這幾天在做的獨家,撐起一版B1,自從新年假期回來狀態回落後也未試過,滿足感仍然是有的。在辦公室依舊與採主一句沒一句的搭訕,準備下班的時候我靜靜地坐著,在腦海登記這種種,這份工作美好的一面。海獅失蹤之迷是灣區近日熱門 話題 ,回家後晚上趁是三藩市海獅20周年便遛狗到39號碼頭,果然仍只剩數隻,這一切,寫下來,是因為很快便消失。

E-6 C-41:自主

今天早上在讀蔡瀾寫的《海南雞飯的研究》,「炊完的飯肥胖,一顆顆獨立,包著一層雞油,發出光彩。」就已經想像,呀這客海南雞飯,在口裡如何的滋味,蔡瀾撇下在公仔箱裡裝得很有見地的港姐們,在黃金屋裡,我看他可十足男人看四仔。放工一人走去唐人街,心裡想的是四寶紫菜河,坐下來點的卻是海南雞飯,這間港姐家裡開的餐館海南雞飯應該是做得不錯的,因為每次也見到有人吃,但一時忘記了原來自己不喜歡吃雞,到海南雞飯送到面前已經太遲,剎那覺得自己是個常常看E罩的男人,但真實裡又受不了這麼大。今晚我是享受的,畢竟突然想吃一樣東西,便可以立即吃,突然要改變主意,也改變得起,突然發現選擇錯了,可以聳聳肩膀欣然接受或從頭來過,都是難得的。

E-6 C-41:9磅

風光明媚的Presidio路就只有一條,但每次去我也走錯的,周日跟小鹿說,裡面有間保齡球館、新開張的迪士尼 博物館 及Officers' Club免費入場月底便完結的美籍日裔軍人二戰 展覽 ,既然決定不到要去那個,不如就看先找到那一個吧。最後先找到保齡球館,他們有old school沙士和花生果醬多。最輕的球被隔離的6歲拿去用,我唯有用個9磅的,第二天起來像擔完泥。

E-6 C-41:嗒唔落

從家裡大概走十分鐘便會到小意大利的Columbus大道,不過好吃的店子都堆在旁邊不顯眼的Grant街,有自製意大利麵、炭燒漢堡、全市最有氣氛之一的酒吧,還有我們常光顧的泰國連鎖店,那晚手拖手去覓食小鹿說要嘗間新餐廳,便走進平日人龍長長的 The House ,走上Yelp哇不得了,千一個review,四個半星(人肉Yelp就不應該囉,在紐約介紹 Tomoe 只有四粒星的給我)。我點了個松露油野菌湯,主菜的魚伴個薑蓉辣椒甜豉油,小鹿是wasabi麵,我們一致認為「try too hard喇」,背個fusion之名其實很辛苦吧,味道太複雜卻又沒有讓人吃出個主題。像一些人,他們只穿質料亮麗的衣服、名牌大學畢業、年薪幾百萬,樣樣都好,這麼努力但還是嗒唔落。

E-6 C-41:遇欄跨欄

那天與小鹿到市中心買聖誕禮物,他帶我到 GameStop 我付錢,我帶他到 Sephora 他付錢的時候我已經好想吃韓食,但因為人生種種無情的阻礙,轉眼新年,我仍然未有得吃,除夕打邊爐剩下來的自製蕃茄湯底留起來,第二天加入豆腐煲調味料,絹豆腐、吃剩切碎的肥牛、蘑菇粒、青蔥,這個,是做給個天看的,誓要排除萬難,誓要,食.豆.腐!新一年,祝大家個個像劉翔,遇欄跨欄。那,那天吃不到韓食,是因為我shopping shop過頭,人家韓國餐廳關了門。

E-6 C-41:值得咖

當冬在拉斯維加斯豪賭的時候突然收到個電話,背景是轟隆轟隆的地鐵聲,窒吓窒吓有把女聲問「日本嘢!紐約!快!」人肉Yelp(美版OpenRice)冬不加思索便答「Tomoe!」背景有個新好男人問「問佢哋晌紐約邊度呀!」但我電話在這時候斷線,死啦,臨斷線前好像聽到話Tomoe在NYU附近,那從Queens應該怎樣去呢?我跟小鹿坐在E線,紐約地鐵3G是沒有訊號的,這些人平常上班上學坐地鐵面對面怪不得要鬧人啦。Long story short,我當然找到Tomoe啦,我做邊行呢,但小鹿個樣就像把他拎去賣也不知道好可愛的。不用等位立即入座,我叫了他們的壽司魚生甘寶,鄰檯的人強烈推介,紐約的人幾時變得這麼好人,在三藩市望下鄰檯食物也會給人白眼的,哇,真的好好食呀,連食齋的小鹿也話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蛋&菜)壽司,人肉Yelp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雖然我自己一丁友食個甘寶到最後幾乎要嘔白泡,但值得咖。

E-6 C-41:稱霸全國無敵手

那晚去到格林威治村已經約晚上十時,小鹿扭計要先吃片比薩批,那就隨他去,紐約沒什麼好,不過pizzeria倒是多得像垃圾一樣隨街也是,在店裡看到那樽蒜頭粉便忍不住笑,這裡的人仍然是那麼ghetto,而我亦曾經這麼ghetto吃比薩批要下蒜頭粉法國人看到必定皺眉頭。一片普通比薩批現在要三塊多,比起我年代的一塊貴得多,但味道嘛,始終是稱霸全國無敵手,咬下去泛黃的芝士油在旁邊流出來,那些芝加哥人常嚷什麼他們的deep-dish比薩批最好吃,嘢,唔好玩啦。

再跟各位哥哥姐姐打招呼

「我覺得我個人好空,入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那是因為很久沒有東西入的原故。」「對呀,每天不停的出,卻連讀本好書、看部好電影,放一點什麼入自己的時間也缺乏。」‥「那時候我在廣告公司辭職,去幫你阿爸手,那裡的人用10%盈利引誘我留下。」「你肯定這決定是對的嗎?你現在跟我老豆喎。聽起來好像是誤錯終生的決定。(笑)」 周日看了部好電影,Wim Wenders的《 Wings of Desire 》,家裡的人不明白,說電影沉重死了,我說這電影是the celebration of life,然後在imdb竟然看到有人說一模一樣的話。 電影開首,天使Damiel說:「A woman on the street folded her umbrella while it rained and let herself get drenched. A schoolboy who described to his teacher how a fern grows out of the earth, and the astonished teacher. A blind woman who groped for her watch, feeling my presence.... It's great to live only by the spirit, to testify day by day, for eternity, to the spiritual side of people. But sometimes I get fed up with my spiritual existence. Instead of forever hovering above I'd like to feel there's some weight to me. To end my eternity, and bind me to earth. At each step, at each gust of wind, I'd like to be able to say: 'Now! Now! and Now!' And no longer say: 'Since always' and 'Forever.' T...

正能量

聖誕節假期到紐約,探望小鹿的家人,亦順道見一見我媽。事前我在網上買了兩本活地阿倫的書給小鹿爸,博柏利沐浴露給他老婆,一早寄過去紐約無眼屎乾淨盲,心中還不斷怨真麻煩呀真麻煩。抵達時是聖誕節的第二天,晚上他爸與老婆就穿著內衣睡衣,哇哇大叫的拆聖誕禮物啦,原來在聖誕樹下,我求其的禮物已經包得漂漂亮亮,他爸拆開兩本書,明知道是書仍高舉一副興奮狀,鼻子生在頭頂的我本來當然覺得無聊頂透,後來才知道這便是正能量。

負能量

常常發出負能量,我不是不知道的,但這麼多年我還是個充滿憤怒和悲哀的人。聲線開朗與友人在電話筒談話,另一方會驚奇,幹麼心情這麼好,在人眼中我可是消沈的黑黑的一度負能量。我孤伶伶的力量不大,能做的至少是多接近正能量,遠離負能量。媽昨日送來一個短訊,說,要與工作上的殺手裝作是朋友,剛收到的另一個是,我看不見你的新聞,你要小心競爭的侵略者,看後我便很生氣,跑得多遠這個人仍像冤魂,她小時候給我的一套,我現在用黃河水每天洗,夠了,生活上一不小心就踏進水流急轉的旋渦,要不就自己努力爬出來,要不就把身邊的人給扯進去,我人生裡最大一度負能量,就是你了。

嗡嘛呢叭咪吽

自從華盛頓州回來後一直鬱鬱寡歡,自己也不為意,直到情況變得更嚴重時才意識到正經歷輕微的抑鬱症。像今天遇上一位15年前殉職警員的哥哥,就忍不住想哭,對死亡原來我是沒有免疫力的,生離死別,最痛的,是留下來的人要繼續走下去,旁觀者的我一個不留神陷得太深,心房打開也就不知道如何再關起來,精神像株枯萎的花,輕輕一抖花瓣便全落地。爸在電話那頭教我唸為往生祈福的觀音心咒,嗡嘛呢叭咪吽。今天我快快手做好所有工作,6點半便離開公司,開車南下,與一名即將回去澳洲的女友晚飯,她抱住我說,想不到你終於有一次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