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梁老太前晚終於回港,臨走在機場擁抱後第一個忍不住流眼淚的竟然是我。梁生話估唔到我原來對他媽有這麼深的感情,我唯有答話我要做個樣留個好未來媳婦形象嘛,然後他話我啲戲無咁叻做到咁逼真。 2上個禮拜我來美十年紀念,十年了。我對這個國家的感情已經漸漸成熟,除了有良好的歸屬感,我還非常感激現在讀書一分錢也不用付,覺得這個國家一直對我的支持及機會是香港中國提供不到的。所以我決定走去入籍,真正做個美國人,今日便成功入籍囉(不過名字轉不到,仍然要繼續姓周,有點失落,本來想靜靜改回姓徐給爸一個驚喜)。 3拆拆拆,乜★都拆,弄個什麼「卓育菁莪」籌款計劃要搞到學校成間中東富豪酒店的樣子。舊的就定要被淘汰下來由新的迎上,新的代表好,新的代表可以帶來更多的收入。再見了,那踩在台上木地板空洞的聲音,那有藍電風扇和芝士波型吊燈的大堂。再見了,我在那裡車爛了不知幾多塊布、煮焦了不知幾多碟菜的家政樓。我們不是不愛你們,只是我們更愛錢。 圖片取自 School Re-development Plan
我以下要說的對愛靚唔愛靚一族來講是少見多怪,不過對於成世人也未穿過高跟鞋的我來講簡直是人間悲劇好比《季節》加《大時代》。話說我在夏威夷買了對crocs的 prima ,這對芭蕾舞膠鞋在三藩市還未有售。我見天氣開始和暖今天便第一次穿起它們上學;眾所周知,crocs是標榜健康舒適的鞋子,怎料這一試竟然是血肉模糊的開始。首先,我是一個多汗小朋友,尤記得初戀男友跟我第一次拖手拖到要頻頻抹汗,那個打波勁讀書勁的陽光型男還一面自大的跟我說跟他拖手不用緊張到流晒汗喎。今天我又學多樣常識啦,原來,肉,加汗,再加上膠,等於災難。沒有誇張,我在洗手間除下雙鞋看,內裡是有水的!沒有什麼形容這個出汗膠鞋比我給梁生形容那句更貼切,「好似著住雨靴咁,不過係對鞋入面落緊雨囉」。最衰的是,我一邊行,雙鞋便一邊摑摑聲地響,是摑摑聲,十足鄉下夜晚去捉田雞嗰種喎。不過,當你的一對腳已經被膠鞋邊刮到甩晒皮,就來爆缸的時候,你是沒有心情去理會你雙鞋發出什麼聲音的。我下火車走上學校途中兩邊腳跟已經磨穿了皮,我跳又試過輕跑又試過,最後唯有用腳尖走路,好讓腳跟不會再觸碰到鞋邊,因為我像民初女鬼般花姿碎步地慢慢扭上山,平日快步十分鐘走完的路今天好像成世也走不完。到晚上放工時除了腳跟,我的數隻腳趾頭也被磨損了,可憐我的一對小腳圍住鞋邊的肉全部紅腫起來,一步一驚心行數步停兩步終於給我爬到車站,然後著梁生帶對birkenstock在車站接我回家,換鞋那剎那的暢快簡直可以媲美便秘數天終於通的感覺。今天,給我一條繡花手帕,我便可以入戲扮從前紮腳的女人了。我要把這件事情記下來,原來人失去自如行走的能力是這麼痛苦,其實高跟鞋是男人發明用來阻攔女人自由的其一物吧?硬要套穿高跟鞋小腿弧形便漂亮的標準,其實這些又怎及雙腿健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