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晚上,在齋菜菜館吃過琵琶豆腐後在家附近遛狗,太陽走剩條尾巴,我環迴看一眼這條小路,左邊是我們的大廈,十多層樓窗戶有明有暗,簾子有開有合,右邊是兩間獨立屋,有男子在露台上講電話,另一間屋的車房打開來,原來屋主新添了張乒乓球桌,有人在進行比賽。路上常有單車手駛過,有摩托車手在等人,有情侶手牽手散步。 小時候在香港的家,晚飯時候總會聽到上下左右鄰居的電視,無線台的廣播,邊嗅隔離屋那婆婆的火水爐味道,和飯香。這麼多年,這些零碎的感官記憶仍是深刻,曾以為永遠也追溯不回來那友鄰的感覺,今晚在這像剎從社會科課本撕下來的一頁的街坊縮影,一一領回來。 再晚一點與友人唱k,多年沒有進出k場的我發現新大陸,原來這邊已全線換上iPad當點歌系統,原來我們已經慢慢從酒廊拿住本厚身快勞夾查看歌曲數目,到拿住搖控找個梳化最舒服的位置點歌,走到現在。 你問我,我當然話快勞夾有快勞夾的好,就像凌晨兩點多我開車回家時收聽的NPR電台節目,評論員講述Kindle2的種種,主持一句,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沒有一種感覺比在床裡讀自己那本已殘舊不堪的《傲慢與偏見》,嗅那膠水那書香,更好。我點頭同意,因為我自己家裡也有本殘舊不堪的《傲慢與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