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我這個月以來第一次在家下廚弄有湯有餸的晚餐,飯後聽見梁生跟我道謝說終於有餐屋企飯吃我不是不感到歉意的。晚上我也就主動替梁生按摩一下,他邊怪叫痛邊喊,周醫師周醫師我哪裡有問題呀。不講不知,除了入得廚房,我還有一樣鮮為人知的女人撚手手藝—按摩。初戀男友十年前每次打完籃球也會冤鬼地叫我幫他按背,好像是那時候第一次聽見別人問我是否學過按摩。直到最近期連梁老生也問我是否學過,差點我便忍不住答,係呀,你個仔個女朋友以前在芬蘭浴工作替不少背脊紋了米老鼠的老細按背所以現在手勢咁好囉。其實每次遇上這種「讚美」我也不知會想到哪裡去,我寡聞不知道哪有正當少女人家除了醫療需要走去學按摩囉,我只知我按得好其中最大原因是我天生手指拗出唔拗入,大姆指可以向外屈成四十五度角。有時候我工作學業做得累了,也就想懶惰,叫梁生不如你娶我啦,我每天去上課學烹飪和按摩,你放工回來好好服侍你吖?不過他每次都好像比我還熟悉我自己地一副啋我都傻樣子。其實要我留在家天天光做這些女人仔手藝我又怎會滿足怎會快樂呢,但人心是軟弱的,夜深人靜寫功課那把惡魔聲音總會浮起,咁辛苦,嫁咗去啦。唉。我邊按邊告訴梁生,你腳踝這裡痛是因為鞋子承托力不夠支撐你整個人重量,梁生問係咪真嫁,我悔氣答我點知嗟,你俾錢我去上堂學按摩我咪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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