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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落山


三藩市有條聞名的曲街,先爬兩個街口近四十度角的斜坡,上到頂峰後盡覽這個城市,水是水的色,天是天的色,平房高樓尖塔層次分明。然後便下山。與男友還住在該區附近的時候,晚上回家總愛走這條路,在山頂來個輕吻,然後慢慢的駛,細細的把眼前像黃寶藍寶的水影燈光攝入眼睛。這條路,也跟故人去過好幾次,他們開車手勢相同,上坡轉波,下山轉波。

故事來到這裡,跳到優山美地國家公園的一個山峰,我的車子停在公路旁邊,環繞四周是像天梯的紅杉和松樹,手機訊號是零,沒有其他人影。我車子的前煞車系統正在出煙,而且傳出濃厚燒烤味道。我把車裡其中一樽水倒在燙得可以煎牛扒的碟煞上幫它降溫,「吱咋」聲音此起彼落,感覺真的像燒完烤,做良好市民用水滅爐一樣。

我一人,正在想最佳與最壞情況的各種選擇時,腦海突然浮起上述曲街的畫面。

我回到車廂,把汽車說明書拿出來揭到轉波的部份去細讀。看到一句「如果你長期上下坡光用腳踏煞車系統,而不運用引擎煞車系統的話,煞車系統會負荷超重過熱。」哦,我突然明了,明白為什麼男友們上落曲街手在波棍郁來郁去。

然後餘下的路程,途經三個國家公園四個國家樹林,從最高九千米到負二百海拔,我也盡量只使用引擎煞車系統,慢慢的碌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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