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總是有這個畫面。湖上正中央停一隻小船,不動,船上有人或在垂釣,或在打盹,望向太陽可以看到一個個泛白的圈,四肢的皮膚被曬得微微發熱,時間就此凝固。我懷住這個畫面走到北邊一個小島租了隻小船, 袋子裡裝有太陽油、籐帽、餅乾、啤酒和書,同行的他手動控制摩打,終於來到河中心,四周就只望到地平線。 船停下來我們卻不知道要拋錨,船轉眼漂到生在水面跟我們同樣高的野草堆,快,快開動摩打駛開。拼命的拉那條開動繩卻沒有反應,才發現引擎應該瓜柴了。船上就只有一隻小划槳,我們手扯野草,嘗試把船拉開,徒勞無功之際,有艘艇駛近,上面那曬得銅色的男子問需要幫忙嘛,我們兩個自尊心重的城市人二口同聲說不用。但那男人還是停下來,把我們拉出野草堆,拉到石堤邊,著我們打電話到租船公司求救後才離開。 我們然後巴巴的在石堤邊等,每次有大遊艇駛過,牽起的水波洶湧的向我們的小鋁船撞過來,浪花拍入船,把眼睛閉上以為自己在海中心遇上風暴。被拉回岸後,租船公司的女士不斷道歉,我問她看過《Life of Pi》沒有,她點頭,我笑說,很好玩呀,我們就像在電影裡一樣。然後她一個表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