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亦舒 我說:「我連厚的大衣都沒有一件。報名到一間秘書學校去念書,學費去掉兩百鎊——以後?別問我以後是怎麼過的。以後我看見過各式各樣的面色,聽過很多假的應允,真的謊話。很多人認為只有在革命或打仗的時候才能吃到苦頭,其實到了那個時候,大勢已去,不是死就是活,聽天由命……或者我這一切說出是微不足道的——世界上那麼多女人,其中一人心靈自幼受到創傷,算是什麼呢?我們不能夠人人都做勖聰慧。」 我發泄。 家明把他的手攬住我肩膀。 「這是我第二次乘頭等客機。」我說,「以後我將會有許多許多這樣的機會,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做人,我的機會比我母親好。」 「一切很快會過去。」 「是的,一切。」我喃喃地說,「我想母親一定是倦了,從甲男身邊飄到乙男身邊,從一份工作又飄到另一份工作。她或者沒有進過集中營,走警報逃難,或者沒有吃過這種苦,但是她一樣有資格疲倦,她一樣有資格自殺。」 在豆瓣聽說《喜寶》是亦舒最好的作品之一,已有兩個多月沒有讀她的文字,發覺自己開始耳水不平衡、時而暴躁、亂想一通,是時候像病人掛點滴,補些「亦舒」進我身體系統以確保身心正常。也顧不得親友到訪下體痙攣,屈膝坐在餐椅對著十寸多少少的膝型電腦讀到凌晨四時,剛好讀到上邊這段。唉,女孩子們愛讀亦舒部份是因為容易投入角色,如果我告訴你這麼多亦舒筆下角色我認為自己最像喜寶你會否笑我過份天生麗質難自棄?書我讀到一半,喜寶結局如何再過幾小時便知道(我讀亦舒是非常虔誠地每隻字又咬又嚼的),但我的結局就要我自己一步一驚心(怕被麥當勞招牌從天而降壓死)走到盡頭才看得清呢。 ※詭異得很,我與書末勖聰恕的平凡護士妻子同名同姓,像在告訴我,想做喜寶?死了條心吧啦。-_-